不會在剛剛接到了那個奇怪的電話之後,就立即臨時改變了主意。之前曾經吃過幾次虧,現在的寵天戈也不敢再像幾年前那麼驕傲自大,他輸了不要緊,他唯一怕的就是自己的女人和孩子出事。
“呵呵,”他乾笑一聲,用手狠狠地捏著自己的大|腿,寧可用身體上的疼痛來令自己保持冷靜,笑完,寵天戈不動聲色地開口道:“難得我家瑄瑄有這個福氣,要是你以後有了孩子,想必一定也是個稱職的父親。好了,明人不說暗話,不如你直接告訴我,你究竟想要怎麼樣?如果我的訊息足夠準確,那麼,希萊爾已經拿下了原本屬於天寵的專案,你是最大的受益者。技不如人,我願賭服輸。”
miranda已經查到了,目前和奧斯斯瑪特接觸的幾個集團中,最後的勝出者是希萊爾酒店集團。當她把這個結果告訴給寵天戈的時候,他略微有些吃驚,因為他實在不記得自己以前和對方有過什麼深入接觸,更不要說得罪。可是,對方的所作所為又完完全全地帶著趁火打劫的味道,說不是有意,誰也不會相信。
於是,寵天戈再次吩咐miranda,繼續去查希萊爾的底細,越詳細越好,必要的時候,挖地三尺也在所不惜。
很快地,她把最新訊息發過來,這個答案令寵天戈心頭的疑惑終於得到了解答——原來,希萊爾的現任老總桂建德算是周揚也就是顧墨存的姨父,雖然他百般掩飾,但是世界上並沒有不透風的牆,桂建德和他之間的親戚關係還是暴露在了人前。
至此,寵天戈不由得恍然大悟:顧墨存這個名字下面只掛了幾間公司,其餘的,則按照謝君柔的意思,分別放在家族中其他親友的名下,而這些親友自然和她屬於一個陣營的。如今謝家一分為二,一部分是謝君堂與其妻子和孃家來掌控的,而另一部分就是由她、她的兒子和依附於她的家族其他成員來共同掌控。
可以說,周揚甩掉原來的身份,固然有被夜嬰寧傷透了心的緣故在,但是更多的,他是想要金蟬脫殼,徹底脫離軍人身份。畢竟,只要他在部隊一天,他就不可能成為任何一家的公司法人,不能擔任任何企業的職務,更不能出面敲定任何一個合同。謝君柔正是用人之際,她最信任的自然就是自己的唯一的兒子,這個辦法,大部分來自於她的創意。
除此之外,她還有一個更加重要的想法,只不過沒有告訴周揚罷了。那就是,謝君柔巴不得兒子儘快和夜家那個小娼婦分開。她雖然手上沒有拿到確鑿證據,但是外面的風言風語,她也聽到了不少。正所謂,抓賊抓贓,抓姦抓雙,因為沒有能夠抓到現行,所以謝君柔也不能真的把夜嬰寧怎麼樣,她只能期盼著,等兒子投身商海,眼界放寬,就能徹底把這個女人拋之腦後。
謝君柔一直覺得,之所以兒子被夜嬰寧耍得團團轉,其最重要的原因就在於,兒子小小年紀就進了部隊。軍營了除了老爺們就是老爺們,一年到頭見不到幾個小姑娘。他愣頭青一個,什麼都不懂,自然被交際花一樣的媳婦迷得七葷八素,不辨南北。只要等他嚐到了不同女人的滋味兒,發現只要自己有錢,隨便勾勾手指,就有大把的女人蜂擁撲過來的時候,他自然而然也就不會把那個女人當成心頭寶了。
當然,這些話,她是不會說出來的。
謝君柔沒想到的是,兒子在成功地假死,離開非洲之後,一回到國內就遭遇了車禍!
她第一個反應,就是報應。
謝堯是被她害得躺在床|上做了好幾年的植物人,她真怕,自己的兒子也會倒在床|上,再也起不來。
幸好,他沒有變成那樣,不過,醒過來之後的周揚卻性情大變,古怪,多疑,暴躁,整個人和以前判若兩人,甚至連她這個媽也不想相認。他出院之後,在家裡避不見人,再出來的時候,他改頭換面,聲稱自己叫顧墨存,是個商人,並且執意要前往中海,負責謝君柔手中的位於北方的幾家公司。
“你承認自己輸了?”
顧墨存似乎沒有想到寵天戈會這麼輕易地就對自己說出這兩個字來,他一挑眉,微微吃驚地反問道。
“輸了就是輸了,難道輸了一次就是很丟人的事情嗎?別忘了,你也輸過,不比我現在好多少。我想,不用我來提醒你吧?”
寵天戈哈哈一笑,雲淡風輕地指出他的弱點。
“哈哈,我就知道,你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挖苦我的機會!不過,不管怎麼說,現在,這一刻,處於下風的人是你,寵天戈,是自負無所不能的你,而不是我。”
他咬牙切齒,五官皺緊,握著手機的那隻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