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城雋站起來,朝一旁的stephy比了個手勢,然後走出門,站到了酒吧外面的小道上。和裡面的嘈雜熱鬧相比,這裡相對安靜,方便講話。
寵天戈站在拉了窗簾的落地窗前,點了一支菸,吐了口煙霧才低聲說道:“吳先生,我並沒有惡意,但是我也直言一句,miracle珠寶畢竟尚在起步階段,忽然間就冒出來這麼一位背景神秘又出手闊綽的投資人,這本身就充滿了疑點。尤其,整件事裡還牽扯到夜嬰寧,我不得不先小人後君子,還望你理解。”
吳城雋一愣,似乎也聽出來了寵天戈語氣裡的鄭重其事。
接下來,兩個人又聊了幾句,都是跟這件事有關。
放下手機,寵天戈忽然有了一絲惆悵:他想起了自己和夜嬰寧在中海重遇以後發生的點點滴滴,從酒吧重逢,再到“十里紅妝”的合作,再到珠寶大賽,許許多多,一件件往事,霎時浮上心頭。
這三年,他經常也有類似這樣的惆悵的夜晚,但他從來都沒有後悔過。
身後傳來輕響,洗過澡的夜嬰寧走了出來。寵天戈聽見了,可是沒有轉身,指間的香菸還有一小截,他打算快一點兒抽完,熄滅它。
“這麼看,你的背影還真的有一種孤獨的味道。乍看起來,好像是90年代那種香港電影的感覺。”
夜嬰寧彎著腰擦頭髮,輕聲說道。
“什麼孤獨的味道,其實就是衰老的味道。”
寵天戈苦笑一聲,眼看著寵靖瑄都要四歲了,他也不再年輕,剛剛照鏡子的時候,他發覺自己的鬢角那裡甚至已經長了一根白頭髮。
這種感覺,令他萬分失落。
她還年輕得很,像個小女孩兒,但自己都快成老頭子了。
“我可不敢說你寵先生老了。你年富力強,正是如日中天的好時候。”
夜嬰寧放下毛巾,走過來,也撩開窗簾,她向外面看了看。夜色正濃,燈火輝映,這座城市似乎永遠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