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表達,即便是親情、友情,都很隱晦的埋藏在心中,或是用詩、歌表現,但是寶兒就是忍不住,她真的太愛她現在的家了,她的阿爹、阿孃,還有弟弟,都是最至高無上的寶,是她想用生命去保護的,捨不得他們受一丁點傷。
“狗蛋!”虎子見著自己的小夥伴,狂奔過去。一家人也因著虎子的歡樂也高興起來,歡歡喜喜的走進‘福寶園’。
張寡婦啃著一個玉米餅子,坐在矮凳上,見寶兒一家來了,笑著招呼道:“寶兒來啦!瞧著長高了些,過兩年可以許人家了。”
“餅子不能堵住你的嘴,這八十文一天的工錢還堵不住啊!”桂花立馬接話,這小姑娘面子薄,張寡婦大嘴出名,誰經得住她幾句說。
“堵得住,堵得住,嘿嘿!只怕是再過兩日,這好日子也到頭咯!還是得去那泥土溝裡刨坑去誒!”說著把最後一塊餅子塞進嘴裡,拍拍手上的細面兒。
王家的活兒好乾,工錢又多,倒是把眾人給養叼了,要再去幹那臭泥巴堆裡打滾的事兒,真有些嫌棄。眾人又何嘗不是張寡婦這樣的心思呢!
“叔、嬸子們那股勤勞、認真勁,我們可看在眼裡,你們都是‘福寶園’的大功臣,咋地是阿爹扣你們工錢了?”寶兒故作疑惑,問向大牛。
“沒有啊!”大牛倒是迷糊了,每日工錢可都是當面結算清楚,瞧著個個喜滋滋的拿著錢回家,沒一個不滿意的。
“那叔跟嬸子們咋想著要走,可是誰給你臉色看了?進了‘福寶園’的門,就是我王家的人,不是誰都能欺負的!”寶兒憤怒的說道。
“沒···沒人給臉色看,都鄉里相親的,大家在一起做工別提多開心,只是再過幾日···”春花忍不住出聲,她是真心喜歡‘福寶園’,王家待人很不錯,中午雖不說頓頓見葷,但跟家裡比起來,真是好得多,倒不是自己貪圖那份口糧,將心比心,在王家做工真是沒法說。
“這不是再過兩日就交貨了,貨交了,也沒咱什麼事兒了!難不成還死乞白賴的賴在‘福寶園’不走。”張寡婦嗓門大大咧咧,粗聲粗氣得講道,隻言片語,還是能聽出其中的不捨。
“哎呀!我的嬸子們誒!誰說交工了就不用你們了!你們是‘福寶園’的一份子,就是我們的貨賣不出去,你們也只管做你們的,不會遣你們走。再說,‘福寶園’生意這麼好,名氣也大了,等過兩日交了貨,梁少東家將銀子一併付清,咱就去鎮上開店,到時候不愁貨物賣不出去,你們就安心呆在‘福寶園’吧!”寶兒哪會不知道他們的擔心,俗話說:得民心者得天下,做生意也是一樣,想要做得好,就得讓手下的人知道你的好,才會死心塌地的為你賣命。
“哎喲!兩位嫂子你們放心,大夥兒都放心,不會短了大家的,‘福寶園’一天在,你們就必然在!”玉芬顯然也是有些激動。
“等開了店,還有大家忙活的呢!得了!都幹活吧!再辛苦兩日,結了錢,咱慶祝一番。”大牛一邊招呼大家該幹啥幹啥,一邊又寬慰道。
眾人一聽不用散夥,那精神勁兒一下就上來了,幹活兒更加賣力了。女人們手拿梭子,在掛著的網上來回穿梭,有說有笑。男人將竹條子抖得嘩嘩響,蹲坐在矮凳上,抱著魚兜兒,用竹條子來回串,各忙各的。
寶兒坐在一邊,手裡拿著舊布縫補,針往裡一紮,從另一頭鑽出來,密密的針腳雖不是很整齊,也算看得過去。
“寶兒姑娘在麼?”門外一個小廝打扮的人,朝院裡張望,詢問道。
“我就是,請問什麼事?”寶兒放下手中夥計,起身相迎。
“你是誰?”大牛快步走過來,擋在寶兒前面,眾人也都放下手中的活兒,警惕的看著來人。
“小的是‘合盛’夥計,少東家遣小的請寶兒姑娘去‘金龍灘’相談魚竿一事,軟轎已經備在門口了。”小廝低頭,身子微弓,很是謙遜。
寶兒想起來了,這不是上次送說明書的那個夥計麼,“阿爹,別擔心。許是上次送去的說明書,少東家沒看明白,我隨他去一趟就是。”
眾人見不是搗亂的人,便放心了,而且來人是‘合盛’的夥計,上次梁少東家和賈掌櫃出手相助才使得‘福寶園’免遭破壞,如今人家有事相求,豈有不幫之理。
“得了,閨女路上小心。”玉芬上前囑咐,畢竟沒有讓寶兒一個人去過這麼遠的地方,有些擔心。
“沒事的,我會早去早回的,麻煩請前面帶路。”寶兒回頭對玉芬笑一笑,轉向夥計說道。
寶兒隨夥計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