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好傍晚前,于山腳將方子給他。寶兒剛走到村口就碰到李二狗等人,焦急往外趕,一見著寶兒,立馬擁上來,“姑娘!你去哪了?”
“李二叔,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我昨天在河邊轉了幾圈,覺得有些累,就靠著草堆睡著了。”寶兒有些不好意思撓撓頭。
聽得這話,眾人重重舒了一口氣,又見寶兒衣裳穿戴整齊,並無受傷的樣子。
尋著了人,大傢伙便一齊回去,路上李二狗給寶兒說了大家到處找人,還去‘合盛’看了看,大家都怕出什麼事,就像上次著火一樣。
昨日三人分開後,二人就各忙各的。傍晚,大牛玉芬尋上門,說寶兒還沒有回家。幾人去到‘福寶園’周邊尋了個遍,都沒有找到。天漸漸暗下來,舉著火把滿村子尋找,仍然了無音訊,把幾人急得不得了。便商議,若是還找不著人,第二日一大早就去報官,這不李二狗等人剛走到村口。
‘合盛’那邊也是如此,鎮子上都被翻了個遍,梁煜軒發動了所有能動用的關係,就算是隻蒼蠅也該找出來了,可寶兒就像是人間蒸發了,一絲線索都沒有。
幾家歡喜幾家愁,‘大慶元’雖覺可惜了人才,卻也不想她被找到,明日就是大減價的最後一天,這兩日干的可謂是吃力不討好的活兒,銀子是花花的流進來,可與支出相比卻是相差無幾。成敗再此一舉,兩日的閒功夫做完了,就等後面聚集人氣推出貴賓卡,‘大慶元’的氣氛也很是緊張。
大牛、玉芬找了一夜,沒闔眼,面容憔悴,雙眼佈滿了血絲。玉芬兩隻眼睛腫的像核桃似得,哭了不少。
寶兒走進院兒門,見夫婦二人坐在院兒中,一言不發,玉芬仍默默垂淚。心中一痛,淚盈滿了眼眶。“阿爹、阿孃!”
夫妻二人緩緩轉過頭,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日思夜想的閨女就站在面前。
玉芬嘴唇顫抖著,說不出一句話,眼淚似斷線的珍珠,一顆顆往下掉。半天在擠出兩個字,“閨女···”
寶兒快步衝過來,撲在了玉芬懷中,“阿爹、阿孃,對不起我讓你們擔心了,我沒事兒。”
“你這孩子!···你這孩子去哪兒了?知道到我們找了你多久麼?”大家夥兒忙活了一夜,都擔心得不得了。大牛怎的有些惱,開口語氣有些重,話才出口,又擔心嚇著女兒,語氣便婉轉些。
寶兒一個勁的道歉,將自己太累睡著的事兒再說一遍,加上李二狗的從旁圓說,大牛夫婦情緒才稍微平復些。
總之,事情算是圓滿解釋清楚了,也使人向梁煜軒報了平安,好歹是虛驚一場。
沒多久,‘合盛’的軟轎便落在了寶兒家門前,今日是‘合盛’正式發售貴賓卡的日子,各種事項雖然都已經籌劃完畢。但這次發售事關‘合盛’與‘大慶元’之間的殊死較量,成敗在此一舉,若‘合盛’輸了,怕是會元氣大傷,偃旗息鼓好一陣子。梁煜軒不敢大意,即使知道才尋著寶兒人,也還是派了轎子去接她。
玉芬死活不讓寶兒去,昨晚那一夜就像失去了女兒一般痛苦,她捨不得讓寶兒離開自己的視線。好說歹說,解釋半天,玉芬才應允,不過晚上一定要讓轎子給送回來,也要寶兒答應從此不許一個人獨自出門,身旁一定要有人跟著。寶兒都一一答應後,才被允了出門上轎,轎伕們不敢耽擱,馬不停蹄奔向‘合盛’。
‘合盛’大門口已經掛起了發售貴賓卡的橫幅,門上貼著辦卡方式。對於這種新奇的東西,人們紛紛駐足觀看,搖頭晃腦的念著上面的字。
“累計在‘合盛’消費金額達三百兩便可獲得貴賓卡···”
“花費五十文錢便可獲得一張貴賓卡···”
···
到‘合盛’時已經快日上三杆了,寶兒一跨進大門,所有人便圍過來關心詢問,各個臉上露出舒心的笑容。
“大掌櫃,你不知道,我們都擔心死你了!”
“就是!鎮子都被翻了好幾遍,就是找不到你人!”
“大掌櫃要是不在了,我們哪裡還能過得這般舒坦,享受這麼多、這麼好的待遇啊!”
“你胡說什麼!大掌櫃不是回來了嗎!”
···
眾人七嘴八舌,寶兒頭都暈了。
“行了!幹活去!過了兩日舒坦日子,懶散慣了是吧!今日有得你們忙的。”寶兒佯裝嚴肅道。
夥計們早就瞭解寶兒的秉性,知道她自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不想他們再擔心。眾人都閉上了嘴,散開,各回各的崗位,面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