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眼尖,認出了那便是福寶園的主子時,眾人一致震驚,怎是個這麼小年紀的姑娘!這姑娘又是哪家人戶的,模樣俊俏不說,還有一身的好本領。
直到此刻,寶兒才真正站在在世人面前,而之後,也不會躲在背後。
“王寶兒”這三個字,即將在以後的一年中響徹整個瑾元,就像鎮國大將軍亓炎晟的名字一般,響徹瑾元。
那時自己將與她站在同一高度,高聲宣告,他是她的夫君,她是他的夫人。
寶兒望了望高掛空中的暖陽,微覺有些刺眼,卻不願挪開,彷彿能驅趕周身的寒氣。
踏進縣衙府的大門時,知府攜一眾衙役已在大堂恭候。
“您您就是福寶園的主子?”知府望著來人,一臉震驚。轉向寶兒身邊的胡章,露出詢問的眼神。
且說她是一個大商鋪的主子,竟能自由出入將軍府與亓老將軍下棋!還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丞相府的二少奶奶甘拜下風,親自上門賠罪,究竟是何方神聖!
胡章滿是自豪的點點頭,知府張著的嘴,久久沒有閉上。
寶兒暗笑,這知府果真是一副財迷樣,為了銀子,竟也不怕得罪丞相府和將軍府,該說他財迷心竅呢?還是聰明!
不管怎樣,他這般態度,總還是送去的銀子起了效果。
“大人。正是!”寶兒微微拂身,態度甚是恭敬,“我那夥計給您添麻煩了!”
知府忙合上嘴,連連擺手。“不麻煩,不麻煩。卻是丞相府的二少奶奶弄錯了,才有了這麼一場鬧劇,還望姑娘不要怪罪才是。”
說到這兒,跟著來看熱鬧的人譁然,原來是冤枉人家福寶園了。那什麼二夫人也真是夠胡鬧的,把人給打了,還綁到官府來,合著一句‘弄錯了’就能算了。也難怪人家不追究,丞相府的人哪能隨便惹啊!
一時間。謾罵福寶園的人紛紛倒戈相向,開始抱不平。
耳邊全是人們的議論聲,寶兒只聽著心裡,嘴角露出一絲笑意,“人非聖賢。孰能無過,想那夫人也不是故意的。好在事情已經水落石出,能還我那幾個夥計公道,就甚好,相信他們也不會有多的怨言。”
知府拱手,“姑娘好胸襟,本官佩服。您且隨我來。這就放你那幾個夥計出來。”
當一直盼望的人兒出現眼前時,雷七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除了欣喜還是欣喜,身上的疼痛竟一點沒有了。
當人生重獲光明,踏在這堅實的土地上,不用再為守著一個發酸的饅頭,而小心翼翼防著與自己同為落魄關在一起的人。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他不想再過了。
給他第二次生命的,就是眼前這個纖瘦的白衣少女,面帶淡淡笑意,像一個居高不下的王者,看著匍匐在地的自己。儘管如此。雷七不在意,她能出現,便表示沒有放棄自己。
咧開發乾的嘴,撕扯著嘴角凝固的血液,生疼。
“功夫真差,竟被傷成這個樣子,這下丟面子了吧!回去後,好好練習武藝。”寶兒責備的語氣,又帶著調笑,叫人看不出是生氣,還是沒生氣。
雷七的笑容僵在臉上,隨即又展開了,竟嘿嘿笑出聲來。
姑娘沒怪他!姑娘沒怪他!
四人輕輕鬆鬆被接走,直徑回了福寶園茶點站,得到了眾人的歡呼擁戴。又是跨火盆,又是灑柚子水,還吃了一碗用料很足的豬腳麵,叫四人感動得熱淚盈眶。
福寶園不避諱的做得隆重,人們紛紛稱讚,竟然這般仁厚。夥計被冤入獄,主子親自去接人,還得到鋪子人的關懷。放眼整個京城,竟再沒有人能做到這樣。
短短數日,福寶園被推向刀劍,又在眾人的歡呼之下,去到更高的擁護浪潮。
奔波了一天,待夜幕降臨時,一切總算是趨於平靜了。
當福氣拿著厚厚一疊本子去找寶兒時,雲清正從房門裡出來,後者恭敬的俯身行禮,二人相視一笑,便離開了。
福氣進門,將本子放在桌案上。
寶兒正站在窗邊,動動脖子,揮揮手。
“姑娘,你在做什麼呢?”福氣笑呵呵的看著她。
“頹廢了幾日,身子骨兒都僵硬了,動一動,鬆鬆筋骨。”寶兒一副輕鬆的口吻,卻也停下動作,走到桌案出來。拿過一本,坐下,翻閱起來。
“姑娘,這些都是我和胡掌櫃做的,你瞧瞧,可有什麼要改的。”福氣說著有些興奮,滿心期待。
這裡邊兒寫的是福寶園開業的策劃書,自己跟著寶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