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損失並不算慘重。
寶兒快步走上前,“長栓叔!”
眾人立馬回過頭來,趙長栓見著寶兒,面露愧色,“姑娘,我失職了!”
“快莫這般說,朱武已經將情況與我說明了,這事兒怪不得你們!”寶兒搖搖頭,寬慰道。
說完也朝前走了兩步,仔細檢視了院牆被火燒的情況,“長栓叔,明兒叫人將這一塊地方拆了,從新壘吧!”
“是!”趙長栓點點頭,雖然寶兒說沒事,可總還是覺得是自己沒有照看好,枉費了姑娘的一片信任。
“行,咱門進屋說吧!”
夜深寂寥,頂鮮園卻亮起了燈。
大堂內,寶兒、趙長栓、朱武三人坐在一起。
“朱武,你對此事有何看法?”
朱武是亓炎晟的近侍,常年跟著行軍打仗,對於此類事情,肯定是比自己和長栓叔更加在行,因此寶兒便問他能覺察出什麼。
朱武沉思一番,抬頭道,“據小人猜測,這兩撥人定是一起的。不讓不會這麼湊巧,一起行動。不為別的,直接目的,便是縱火。且行刺那賊人武功高強,極其狡猾,出手兇狠。由此可推斷,這些人定是與福寶園有什麼深仇大恨,這就要靠姑娘,仔細回想了。”
朱武的解釋讓二人明白了些,一臉凝重的點點。
今日的火災只怕是與三年前那場脫不了干係,想來想去,總是找不到源頭。若說有仇家,自己只是與梁振鶴有過矛盾,看按理說亓炎晟警告過了,便不會再做這等明智故犯的蠢事。那還有誰呢?
寶兒擰著眉頭,始終想不通。腦海裡有些斷斷續續的思緒,怎麼也連不起來。
“我想起來了,會不會是那個惡霸元天雷?”趙長栓突然想到了那個氣勢洶洶、一臉橫肉,去福寶園搗亂的惡人。
“元天雷?”朱武疑惑問道。
“應該不會是他吧!我瞧著那日是害怕得厲害,看他也不是那心狠手辣的人,只是蠻橫了些。”
寶兒講三年前,福寶園初開時,元天雷來搗亂一事與朱武說了。後又講到福寶園被燒一事,如此。種種事情串聯起來。的確是那惡霸的嫌疑最大。但寶兒總是覺著不是他。
朱武心中有了一翻計較,事情不簡單,不可妄下定論,“這事兒交由我去查吧!一有線索就向姑娘回報。這些日子讓夥計們注意些。若說看到可以之人,一定要提高警惕。”
“好!就全權交由你。”寶兒點點,表示感謝,“長栓叔,明日你與各個管轄區的人傳達這一事項。特別是晚上要多加派些人手!”
還好有朱武在,否則又要重蹈三年前的覆轍,所有的苦心都將白費了。這一次,一定要將那人揪出來,新仇舊恨一併報了。
“是!”
若說三年前那場火讓人心痛。那麼今日這場火,除了心痛還多加了一份愧疚。
自己本是街頭賣傘為生,稀裡糊塗的就去到福寶園做工,這會兒更是成為了這鋪子竹子的左膀右臂,就似做夢一般。家境改善了不說。兒女皆有出路,這輩子還有什麼憂愁的呢!
這一切都來源於身邊這個年歲不大的小姑娘,卻總是無法讓人將她看輕了對待,那種莫名散發出來的威嚴,讓人不得不敬重。
“姑娘,先去歇息著吧!眼見著天都快亮了,明兒還有更多的事兒要忙吧!”
寶兒面上透著疲憊,打了一個哈切,這會兒卻是困了。點點頭,招呼二人也儘快去休息。
福寶園被燒一事,沒有人聲張。但所有人都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除了堅守自己崗位,還隨時注意著周圍的一舉一動,看到可疑之人,立馬向趙長栓報告。
工藝站也不例外,孫有才這些天都沒怎麼出門,天天待在鋪子。由於人多、雜亂,最是容易出錯,也提防著有心之人的算計。
而朱武則每時每刻待在寶兒身邊,守護者她與芍藥、虎子三人。畢竟那人的行刺,卻是十分滲人,明顯就是朝著寶兒來了,不得不小心照看。
幾天下來,相安無事,竟再沒有賊人的動靜,怕是因為打草驚蛇了,容易暴露,又或是別的什麼原因。
寶兒照常待在茶點站研究菜譜,隨手寫下一道,明日就是那些廚子上工的日子了,得先做一番培訓。首要的便是瞭解茶點站是做什麼菜品的,且要他們能獨到的理解,並且發明出新的,獨一無二的屬於福寶園的菜系。
“叩叩”
傳來敲門聲,聽的屋外人道:“姑娘,合盛的東家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