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炎晟,那又是另外一番場景了吧!
只是世事難料,有的人在錯誤的時間錯誤的地點遇見了,那也只會是個錯誤的結局。
門外樹影顫抖了一下,繼而恢復平靜。
朱武慌忙站起來,“姑娘,小的絕無半分不敬之意,實屬一片忠心。小的與您直說了吧!大當家等人勾結朝廷要犯,打家劫舍,無法無天,遲早是要繩之以法。而捉拿要犯的職責正是將軍執行,倒時候只怕是要讓姑娘為難了!”
要犯?大當家?山子?寶兒腦子有些發懵,這一切對她來說都太過遙遠,原本只想安安穩穩的開間鋪子,賺些錢,養家餬口。可總是有人逼迫她往前走,往高出走。
“這些都與我無關,我只過我自己的生活,保護我想要保護的人。那些是你們的事兒,是皇上的事兒。我只是一個平頭百姓,你不要與我說這些,時候不早了,你先回去吧!我還有很多賬本要看!”
寶兒說完,起身去到桌案處,拿起了那厚厚的本子,似認真看起來。一臉沉靜,不再理會朱武。
朱武嘆了口氣,無奈行禮退下了。今日這番話說得是有些著急,總是想她能平安躲過這場殘酷的廝殺。
一段恩怨總是要有個了結,也總是要有些人犧牲。
寶兒盯著本子上的字,盯了半天,既未翻頁,也未眨眼,就似定住了一般。
腦海中,朱武的話還在不住迴響。大當家與要犯勾結?那人是誰?亓炎晟三番四次來鎮子上,莫非並不是為了自己,而是來查清那人的行蹤?
亓炎晟?要犯?總覺得這二人之間有何聯絡???
難道那要犯與亓炎晟有仇?莫不就是那晚行刺亓老將軍的刺客?如此以來就說得過去了,大當家幾人身份本就是個迷,再加上與要犯勾結,只怕就是那些行刺之人的黨羽。
現在他們到處搜刮錢財,定做兵器,難道是想再次報仇雪恨?
亓炎晟此次前來,應該是為了將這些人一舉殲滅,而助自己只是一個藉口吧!
不知道為何,理清了這些,竟有些失落,那他對自己的心還是真的嗎?寶兒有些錯亂,終究是太過稚嫩,竟早早的將一顆真心丟擲去,只是成了墊腳石。
雙手似無力再捧住,任由它滑落,慢慢抱緊自己的胳臂,趴在桌上,將腦袋埋了進去。
風停了,院兒中的竹木花草,也不再胡亂晃動。只是地上卻掉落了無數枯葉,石桌上、花壇裡、臺階上,朦朧夜色中依稀可見。
門外的黑影也早已不見,像是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一陣怪風,而消散。
沒過多就,屋內油燈滅了。
夜,一片寂靜。
第一百六十五章 大賽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穿過厚厚的雲層照射入到大地上,鳥兒的啼鳴聲也由此刻響起,辛勤勞作的人們已經手持工具準備出門。
福寶園又茶點站又投入到新的一天中,開始忙忙碌碌,每個人臉上卻洋溢著笑容。
等到日頭到了頭頂,大家才發現山子竟然不見了,各處都尋遍了,仍是找不到,趕忙報告寶兒。從前幾日的表現來看,只怕他知道了什麼,想到這兒,寶兒一陣煩躁。
大賽在即,沒有多的心思去管那麼多,山子一事,只得暫放一邊,所有人都全身心投入到備戰中。
一如朱武所說的,亓炎晟果真沒能趕來。不過他那名號卻是好用的,知府大人一點不敢怠慢,籌備得竟比小花會還好。且官府的威望高,用不著宣傳,告示一發,自然是有人去看,一傳十,十傳百,早就滿城皆知。
那豐厚的獎賞,以及龐大的評審陣容,還有鎮國大將軍親自提筆賜封的“天下第一廚”名號,無論哪一樣都吸引著眾人的眼球。
大大的圓臺搭建於知府門口,圓臺上鋪了一層厚厚的大紅地墊,從下來的階梯,一直鋪到路入口處。圓臺四周插滿了寫著“吏”字錦旗,無風的早晨自然下垂 ;僅僅依靠著支撐的木杆。圓臺五十米外放有木樁隔斷,數百名衙役站立其中圍起了一個大大的圓。個個身穿鎧甲,手持長毛,面色嚴肅,一絲不苟。
圓臺下撐起了十柄油紙打傘,每張傘下放著皆放著紅木桌案,案上擺著筆墨紙硯。
每一桌案皆有丫鬟端著茶水一旁侍候著,個個粉面嬌俏,皆是一副玲瓏之態。
如此場面,大大長了知府大人臉。
長長的杆子立在中間。隨著太陽的升起,斜斜的影子漸漸變短。
四周早已圍滿了前來湊熱鬧的人,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