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夕改最無常性,這樣的人若是執掌了東野大權,真的會對南黎有利嗎?女兒也算是為民除惡,至死不悔。”
南冬雲聽得更是氣憤,恨不得再打她幾巴掌,但是看她已經腫起的臉頰,又實在打不下手。
南卿如冷靜分析,“事到如今,只能想辦法,先找個替死鬼去頂罪,堵了東野人的口,再圖後計。”
“談何容易?東野人吵著要接他們的皇帝回國,若是讓他們的太醫驗出這種毒來……”
正說著,遠處忽然傳來長長的一聲高喊,“陛下,東野的鵬王在殿外求見!”
“鵬王?!”殿內之人皆震驚不已。
“……不是說他快死了嗎?”南卿如最是詫異,甚至以為外面喊錯了。“不是鵬王,是豫王東方涉吧?他是東野箭的岳丈,由他出面解決此事才最為合理。”
“陛下,鵬王帶、帶人硬闖,百餘禁兵都、都擋他不住。”外面的侍衛因為過於驚懼,聲音都在發顫了。
“真的是他……”聞言南冬雲也呆住了。
唯有南卿君,垂下眼瞼,深深吸了口氣,空氣中彷彿都可以感覺到那股熟悉的肅殺之氣。
“是他。”
這應該算是東野情第二次出現在南黎皇宮,至少對於南冬雲和南卿如等人是如此。
八年前的東野情,還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少年,卻已讓他們心存忌憚,而今的東野情,在一干東野死士的護衛之下,一身玄色如昔,但身上的貴氣、霸氣,甚至是殺氣,都早已遠遠超越當年。
他傲然屹立於南黎皇宮之中,彷彿他並不是不請自來的敵人,而是這宮殿真正的主人。
“東野情特意來見南黎國主,卻不知國主為何避而不見?莫非真是心中有鬼嗎?”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似能穿透天宇,震動大地,周圍的南黎武士,震懾於他的氣勢,竟不敢上前一步。
“鵬王,這裡可是我南黎皇宮,不是你可以隨意撒野的地方。”南卿如快步走出,看到神采奕奕的東野情時,又驚又怒又疑。他明明得到確切的線報,說東野情中毒病倒,連吃飯飲水都極為困難,怎麼可能會突然耀武揚威地出現在黎都?
東野情看著南卿如忽青忽白的臉色,冷冷一笑,“南黎小人,勞我親自來見,你們也該大禮相迎才對。”
南卿如氣得要死,對左右喊道:“來啊!將東野的鵬王請入天牢!”
“看在你用了個”請“字的份上,我留給你最後一點顏面。”東野情幽冷地凝視著他的眼,雙手緩緩張開,一股狂風猛然自四面八方吹來,將南黎武士吹得平地飛起,倏地自半空墜落,刀劍劈哩啪啦掉了一地不說,摔傷摔殘的比比皆是。
南卿如臉色再變,“東野情,你仗著自己會御風,就如此目中無人!”
“太子殿下,今日理虧的可是南黎,我給你機會與我東野善理紛爭,殿下若是一意孤行硬要與我為敵,請恕東野情真的要無禮了。”
說著,他平伸的雙手似無形的利刃,殺機彷彿一觸即發。
“鵬王,請住手!陛下請您殿內說話!”一名太監匆匆出殿宣旨。
東野情微微垂下雙手,悠然笑道:“好,看來還是貴國陛下通人情,只是不知,殿下能否為我引路?”
南卿如氣白了臉,但形勢比人強,他轉身往殿內走去,東野情在其身後緩慢跟隨。
東野的死士屏氣凝神,雙目炯炯,手持刀劍在四周護持。
東野情無懼的走入殿內,一眼便看到跪在南冬雲腳邊的南卿君,看到她紅腫的臉頰時,他的眉心像是被誰揪了一下,倏然凝起。
南冬雲注視著他,“我南黎此生有兩大恨,一恨南黎沒有東野蘭,二恨東野又有東野情。”
東野情俊冷的容顏上沒有絲毫的喜色。“陛下,情向來不喜歡繞彎子說話。我國陛下造訪貴國,身中奇毒,現在於南黎宮內養病,我此次前來,一是為接陛下回國解毒,二是請南黎交出下毒之人,也好對東野有個交代。”
“東野陛下療毒之事,朕已命太醫精心診治。至於下毒之人,還在全力緝拿之中”
東野情聞言嘴角一勾,“若是不便緝拿之人,國主也請不要再費心了,我知道此人是誰,可要我點出她的名字?”
不等對方回應,他用手一指,“就是跪在國主腳邊的公主殿下。”
南冬雲驚得張開嘴,南卿如也沒想到他會突然指認南卿君。
“想來國主和殿下都已知道我前日中毒之事,此事,四四作坊,獨家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