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山,越過幾座大的墳墓,向裡面有去。
越往裡走越有一種荒涼的感覺。
之後走到一座被剛翻過的墳墓邊,她也猜到是這個了,根據墓園管理者的話,再跟皇羿的話結合。
墓前有幾朵散開的花,還沒有凋零,卻有點失水分的樣子,應該是不久前摘下的,應該是連城摘的吧!
簡陋的墳墓旁有許多雜草,只有墓碑前是乾淨的。旁邊還有一個老槐樹,上面時不時站著幾隻烏鴉,在這寂靜的墓園到有點滲得慌,也好有這課樹給這個老人家擋太陽。
沈心愛伸手把墳墓周圍的雜草拔乾淨了,再在墳墓前默哀了幾分鐘,這才打道回府。一路上,心情有些複雜,反覆回想著皇羿說的話。
很快就回到了古堡。
剛下車,一陣涼風便吹來,冷得她瑟瑟發抖。剛剛在墓園倒還不覺得,身上的衣服,頭髮也有些溼,透著冰涼的氣息。
這前前後後也不過兩三個小時的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推門,皇羿果然還在大廳裡,臉色有些難看,可能是因為她出去了這麼久吧!
看到她回來,皇羿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也放了下來,正想問她去那裡來,目光一接觸到她沾滿了泥土的鞋,衣服上還有著幾根雜草,跟青色的青苔,雙手不似以前一般白玉,有些髒,上面也是泥土。
靠近她,還能聞到一陣泥土夾雜著青草的芳香。
頓時臉馬上冷了下來,彷彿剛剛站在這裡一臉擔憂的人根本就是兩個人似的。
皇羿扣住她的手,在看看她低著的頭,一時怒火從心底升起:“沈心愛,你就這麼喜歡多管閒事?你是她的誰,你憑什麼去管?”
把自己弄成這副鬼樣子,身上也打溼了,手冰得似乎剛從冰窖裡拿出來一樣。
沈心愛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反駁道:“我也不是什麼閒事都管的。”
沒錯,她不是聖母,沒有那麼多時間去管那些人的疾苦,只是對於一個同病相憐的孩子,她忍不下心,也只此一次而已。
“你還想我怎麼樣?”皇羿怒聲問著,雙瞳極深極濃,幽暗得沒有盡處,眸心深處,隱隱跳躍著光影。
為了一個陌生人她都可以如此大費精力,為何偏偏對他這麼絕情,這個女人的心,真是石頭做的。
沈心愛抬眸看著他,眼神極冰極冷,一字一句道:“我沒想你怎樣,我也沒求你這麼做,不想當好人你可以跟我說,沒必要這麼踐踏別人。沒錯,她跟你沒關係,給她交醫藥費安葬費,她就應該對你感恩戴德,你沒錯,錯的是我。”
她很可笑,竟然相信這樣一個男人居然會大大善心,她果然很天真,就該被他騙,這裡她一刻也待不下去了。
越過他的身邊,還沒走出去就被他拉住了手腕。力氣大的驚人,隱隱夾雜著不可抑制的怒氣。一雙幽幽的眼眸頓時變得森寒無比,閃著奇異的冷光,任何人都能感覺到他身上驟然散發的冷氣。
有些傭人甚至已經逃離現場,生怕他家少爺一個不爽就殃及池魚。
看著沈心愛執意要掙脫他,皇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你想去那裡?又想離開了是不是?”森冷的聲音去刀尖般從後面冷冷刺來,隱藏著暴戾和狠辣。
他不想這麼對她的,可是他沒有辦法。無論怎麼做似乎也不能得到她的一個笑臉,無論怎麼做,她想的始終是離開他,
如果,他無論怎麼努力也不能讓她停止離開的腳步的話,他就算不惜打斷她的腿,也斷然不可能讓她離開。
他發現沒有沈心愛在的地方,他就像失水的魚,只能等死。
沈心愛微微一愣,這麼冰冷的聲音,好久沒有聽到過了。
苦澀一笑,現在她還有什麼能給他威脅:“沒錯,我就是在想,我該怎麼離開你。皇羿,如果――我死了,你是不是就再不能阻止我了。”
他的心猛然一跳,感覺自己的心被無盡的絲線緊緊的纏繞起來,一點一點的收縮,隱隱作痛,讓他難受得恨不得能把整顆心切除。
他緊緊抱住她冰冷的身子:“不可以,你不可以死,誰都不能讓你離開我,我答應你,我以後都不逼你了,我會對你很好,你想怎樣都行,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沙啞而又無措的聲音,讓沈心愛微微蹙眉,什麼時候他竟變得這麼小心翼翼了。
無奈的嘆息:“就不能放過我嗎?”
皇羿不答,反問道:“你就不能好好待在我身邊嗎?”
她無神的眼裡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