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性格。
“那麼,既然你說你對現當代文學以及古典文學有一定的研究。那麼,我這裡有一個問題想請問一下。相比於現當代文學,為什麼我們古典文學更為輝煌燦爛,而現當代文學當中對人們產生影響深遠的作品卻少之又少呢?”
“我認為這有兩個方面。”
這個問題並不難,黃一凡這幾年學中文也不是白學的。只是一想便回答說道,“古典文學從聖詩開始源起,隨後經樂府,唐詩,宋詞,元曲,明清小說發展。這一些作品都反應出了當時社會的面貌,如聖詩裡國風,樂風……等,反應的要麼是國家情況,要麼是風俗人情,要麼是戰爭……加之以歌謠的形式,流傳更為廣泛。至於唐詩,宋詞,除了反應當是社會環境之外,也以當時好詩的風氣有關。後來至明清小說,也反應出普通民眾對於藝術經典的強大需求能。”
“那這麼看來,你是認為現代當文學作品很少反應出當時的社會面貌?”
“也不能這樣說,現代當文學作品當中確實有不少寫得很好的,甚至,我認為有多現代當文學作品都有往這個方向發展。只是為什麼影響不夠,我認為完全是文字語言以及故事藝術魅力太過於缺陷。當然,還有一個原因是沒有重視讀者的需求。”
黃一凡的回答中規中矩,這種理論化的回答都是這樣,沒有什麼特別創新的。
“那麼,你說的另一個方面是什麼?”
“現代當文學史只有一百多年,時間太短。”
黃一凡如此回答。
這個回答卻是讓孔書俊差點噴水。
只是一想,似乎說得也正常。
古代文學發展了幾千年,當然燦爛輝煌。現當代文學滿打滿算也才一百來年,一百來年的文學作品就要和幾千年的文學作品相比,這不是蛋疼嗎?
“回答的太過於籠統。”
其他幾位教授倒是對黃一凡的回答沒什麼反對,只是正中的院主任“刑藝”似乎並不十分滿意。皺了皺眉頭,刑藝說道,“黃一凡同學,對於古典散文的寫作手法,你有什麼看法?”
“我認為古典散文與古代詩詞的寫作手法其實差不多……”
發現院主任“刑藝”似乎對自己的回答並不滿意,黃一凡便稍稍加了把力,說道,“詩文的內容不是一般經典的道與理,而是和理、志、氣相聯絡的“情”,其形式不是一般的言,而是和“象”與“文”相結合的有“採”之言。兩者的關係是:“情者,文之經;辭者,理之緯。經正而後緯成,理定而後辭暢。”它們相輔相成,形成質文統一的完美的藝術,而這種統一在創作過程中是透過“神思”達到的。”
神思一詞,是前世古代最為知名的一部文學理論作品《文心雕龍》提出來的觀點。
果然,黃一凡僅僅只是將這一個觀點提出來,坐於正中的院主任“刑藝”便已呆住。
這種文學理論的觀點他還是第一次聽過,而且,越聽起來越是有味道。
刑藝雖是文學院的主任,但自本對於中文也有非常深厚的研究。此時聽到黃一凡的這一翻文學理論,內心的震撼卻是無與附加。
要知道,之前他對於聘用黃一凡擔任水木講師是並不怎麼贊同的,雖然他也知道黃一凡確實有些才華。但擔任水木大學講師可不僅僅只需要有才華,他還得有學識,有深度。光是會寫作詩,會寫小說,這都不能算是一位合格的中文系講師。
是以,在面試的時候刑藝便立即提出了一個比較有深度的問題,想讓黃一凡知難而退。他原本以為黃一凡的回答又是和之前一樣,就是總結一下前人的評價再用自己的一翻話講解一下,沒想到,黃一凡脫口而出的理論卻是直接將刑藝給震住。
甚至,這種完全創新出來的理論體系還讓刑藝迫不急待的追問道,“何謂神思?”
“文之思也,其神遠矣,故寂然凝慮,思接千載;悄焉動容,視通萬里。吟詠之間,吐納珠玉之聲;眉睫之前,卷舒風雲之色。在我看來,古代散文大家正是透過這種”神思”,才創作出了這麼多優秀文采斐然的作品。”
文心雕龍是前世中國最為牛叉的一部文學理論作品。他將南朝以前大部分古代經典散文進行統一整理評論,提出了一套最為嚴密,最為生動,也是最具文采的文學理論評論體系。對於別的一些人,黃一凡可以寫一些小說,寫一點詩來震撼一些他們。但對於這一些學術界的高手,《文心雕龍》便是最為震撼他們的神器。
黃一凡侃侃而談,雖然僅僅只是將文心雕龍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