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的縫隙。
李保朝閃身而入,開始對二柱哥哥四壁蕭然的屋子進行地毯式搜尋,床上床下,被子褥子,樑上梁下,桌子椅子,裡裡外外,外外裡裡,能搜到的,都搜了,愣是沒搜到一個毛格。
李保朝洩氣了,頹廢的向床上一坐,暗罵二哥太不給面子吧,俗話說,賊不空手,你一個毛格都不給我留,我怎麼走哪?這可是賊祖宗留下來的規矩,要是進了門不帶走點東西,那可是大凶之兆,下次再有行動,一定被抓。
李保朝眼角一溜,忽然看到床鋪旁邊的矮桌子上,放著一個碗,碗裡有一塊肥豬肉,看肉色還挺新鮮,估計是昨天剛買的。
李保朝賊眼滴溜溜一轉,嘿嘿一笑,得了,就這塊肥豬肉吧,也算是對我的一點勞務補償,總算沒空手。
李保朝樂呵呵的提著豬肉就回家了,怕二哥來要回來,所以回家之後,還不到晌午就把豬肉燉了,噢,好像還加了粉條燉的,燉了大大的一鍋豬肉燉粉條,這小湯,真膩呀,又整了二兩小酒,就這麼一喝,喝的醉醉的,就睡了。他還算有點良心,沒吃獨食,鍋裡還給老婆孩子留了一點。
在切豬肉的時候,他好像注意到豬肉中間有一個圓洞,好像還挺深的,他也沒有在意。
李保朝正在睡的香的時候,被人推醒了,睜眼一看,是二哥李保柱。李保朝並不羞愧,也不驚慌,懶洋洋的翻了個身子,打著呵欠說:“喲,二哥下地回來啦?吃飯了嗎,要是沒吃,我鍋裡還有飯哪?”
這時李保朝的老婆嘴快,連忙搶著說:“哪裡還有什麼飯,都讓我和兒子吃光了。”
李保柱的臉色很不對勁,用一種奇怪的眼神,望著保朝,說:“保朝,你見我那塊豬肉了嗎?”
李保朝裝做吃驚的說:“沒呀,怎麼了?豬肉少(丟)了?你怎麼捨得買豬肉呀,你這麼會過(小氣)?”
李保柱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起來,望著李保朝仍然油膩的嘴唇,又望著旁邊的弟媳婦和侄子剛剛吃過豬肉仍然油膩的嘴唇,他的眼睛中閃過一絲惡毒之色,嘴角挑起來,隱藏著一種令人心悚的笑容,對弟媳婦說:“貴枝,你先出去一下,我和保朝兄弟說句話。”
弟媳婦貴枝領著兒子出去了。
保朝也看到二哥的臉色不對勁,以為是心疼那一斤豬肉,裝作關心的說:“你的臉色不好看,沒事吧二哥?嗨,不就是一塊豬肉嗎,下個集是我割一塊,咱們哥倆喝二兩。”
李保柱神秘一笑,低聲說:“兄弟,我告訴你,你不要對別人說,那塊豬肉,不是用來吃的,也不能吃!”
李保朝心中咯噔一聲,說:“你不是下老鼠藥了吧?”
李保柱說:“老鼠藥倒是沒下,就是加了點料,嘿嘿,嘿嘿,嘿嘿……”
李保柱這幾聲陰險的嘿嘿,把李保朝笑的毛骨悚然,連忙問:“你到底加了什麼料,快說呀!”
李保柱又嘿嘿笑了兩聲,眼睛中閃爍著惡毒的光芒,慢悠悠的說:“兄弟,既然你沒吃,我就對你說實話吧,那塊豬肉,不是用來吃的,是我用來當那個的……”
“哪個?”
李保朝看到二哥眼中的笑意,一種冰冷的寒意讓他全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他不敢想像下去,但還是要問個明白,也許自己猜測錯了。
但,很不幸,非常非常不幸,李保朝並沒有猜錯,因為當他問“哪個”的時候,他二哥李保柱慢條斯理的伸出兩隻手掌,一個手掌握成拳頭,但沒有握實,拳心留有一個圓洞,另一個手掌四指握成拳頭,卻伸出一根手指,然後做了一個讓李保朝恐怖一生的動作,這個動作就像一個恐怖片的慢鏡頭,一點一點一寸一寸的折磨著李保朝的神經,只不過這個恐怖片的被虐男主角,就是他自己!
李保柱不說話,只是做了一個動作。
李保朝看到二柱哥這個動作時,差點暈了過去,他彷彿聽到一個從遙遠的地方傳來的聲音:
“你C(音同次)——裡面了?”
聲音是李保朝自己發出來的,他聽到了自己的喉嚨在格格作響,他的眼前晃動著無數道金光,他只希望自己喝醉了,這只是一個夢,一個惡夢。
李保朝在這一剎那,體會到的,絕對是頭皮一緊全身一麻的極度恐怖!
李保柱的這句話沒有說完,李保朝就“哇哇哇嘎嘎嘎”的大吐特吐,吐的床上被上,到處都是,李保柱身上也有,但李保柱卻很滿足的笑了,笑的像頭狼,笑的更像撒旦。
當然,這只是傳說,沒有得到李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