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貪賄哪,所以說,換誰都是一樣的,我沒有怪你。”
小芹還是低著頭,沒有說話,臉色卻和緩了一些。
我笑著說:“喲,還哭了呀?嘖,嘖,警察大姐哭鼻子喲……”
“討厭!”小芹這才噗的一聲笑了出來,揚起拳頭,作勢要打我:“誰哭了?你才哭了哪!好了,你滾蛋吧,不要惹我生氣了,馬上在我面前消失。”
看到小芹笑了,我這才鬆了口氣,故意嘆息著搖頭晃腦的說:“都說女人善變,翻臉無情,今兒個算是領教了,算了,俺走人了。”
小芹瞟了我一眼,低聲說:“你走吧。”
小芹這一眼,眼波很溫柔,我走到院子的時候,心跳還是快的,沉侵在她那一抹如水般溫柔的眼波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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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純(1)
回到村子的時候,不到上午十點鐘。
李寶石的家就在村東,進村的第三個衚衕東邊數第二家。
我騎著摩托車,拐進了第三個衚衕,發現衚衕裡面沒有拖拉機的車廂,就知道李寶石又去拉磚了,如果沒去拉磚,他的拖拉機的後車廂,就會放在衚衕裡。
到了第二家的門口,我停下摩托車,支好車架,抽出鑰匙,向門口走去。
十年前,我和李寶石是夥計,一塊拉磚的時候,他還是住在破舊低矮的小屋子裡,因為兒子十六七歲了,快要娶媳婦了,所以去年的時候,李寶石把原來的屋子扒了,在原地又建起了新房,五開間,一層半高,廚房掛大門,造價不低,至少也要七八萬塊錢吧。
大門建的寬敞的很,甚至可以用拖拉機帶進去後車廂,如果是年關的時候,李寶石是要把車廂拉到家裡的院子裡,怕被人偷走,平時的時候,因為嫌天天從院子裡向外拖車廂,所以都是放在衚衕裡,他每天凌晨就要去拉窯廠拉磚,所以不怕有人偷去。
我有十年沒到李寶石家裡來過了,前幾天收路費的時候,是李家的一位村民代表來收的錢,我沒來,所以,這算是十年來的第一次登門了,看到寬敞富麗的院門,感到有點陌生了。
我知道李寶石去拉磚了,還到他家來,是想看看他媳婦有沒有在家,有時候他是夫婦兩人一塊去,有時候是一個人去,我希望他媳婦正好在家。他媳婦和我也很熟悉,我叫他媳婦二嫂,是個很爽朗勤勞的農村婦女,以前的時候,經常開玩笑的,那時候,我剛二十歲,他們夫妻是三十歲多點,一晃,十年過去了,我三十歲了,他們都四十出頭了,兒子都快要娶媳婦了,歲月如梭,真快呀。
大門是虛掩著的,我想,他媳婦可能在家。
我敲了敲門,在大門外大喊:“二嫂子,二嫂子,在家不?”
沒有人說話,卻從院子裡傳來腳步聲。我感到不對了,以二嫂子的性格,如果是她在家,不可能不說話,她一定會笑著說著走過來開門。不是她,是誰?難道說是她兒子李吉龍?
正在我想著的時候,院子裡的腳步聲在門廓裡面停了下來,一個清脆悅耳卻又略帶嬌怯的女孩子的聲音說話了。
“我媽沒在家,你有啥事?”
我聽出來了,原來是寶石哥的女兒李純,我說:“是小純呀?我是你大眾叔。你媽啥時候回來,知道不?”
腳步向門口走過來,虛掩的鐵大門上的那道小門,被推開了一條縫,從裡面露出一張清純如蓮的臉蛋和一雙清澈如水的眼睛,是李純。
李純看了看我,臉色微微一紅,笑著說:“大眾叔,你咋來了,真是稀客呀,你好像有十年沒來了吧?”
我笑著說:“是呀,有十年前了,你家翻了新屋,我都快不認識了。噢,還有你這個丫頭,也成大閨女啦,都不敢認了。”
以前我和李寶石在一塊拉磚的時候,經常到他家來,那時候李純只不過是個七八歲的小丫頭,好像是剛上二年級,還是三年級,至於他的兒子小龍,還是個流著清鼻涕的毛孩子,剛上一年級,還天天逃課,被老師告上門來。那時候,李純和弟弟李吉龍,都和我挺熟的,我經常逗著他們玩哩,後來我不拉磚了,和李寶石的交往就少了,和李純姐弟二人,更是很少見面,剛開始見面的時候,還說上句話,開開玩笑,後來他們姐弟二人年齡大了,變得內向起來,又在外村上學,所以很少見面,就算見面,也不太講話了。
我和李純這兩年倒是見過兩次,驚訝於她的越來越漂亮,越來越水靈,真是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李純是從十六就開始變的,七八歲時瘦瘦怯怯的黃毛小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