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到軒瀟身上,自己也蓋了條薄薄的毯子,答應了一聲:“哦。”
軒瀟又道:“做鱈魚的時候還可以打上兩個蛋,說是味道會更好。”
厲兆天把枕頭拿過來,放到床頭,又將軒瀟身子底下的枕頭給他放好,應道:“嗯。”
軒瀟道:“什麼叫嗯啊?”他對厲兆天這種回答的語氣有些不滿。
厲兆天道:“你知道鱈魚多少錢一斤嗎?”
軒瀟道:“……不知道啊!”說實話,他甚至不知道鱈魚長什麼樣,因為平常他只負責吃,做飯什麼的,影組有專門負責飲食的內門子弟。
厲兆天道:”我剛剛去超市的時候掃了一眼,一斤三十六元,而且外面包了一層冰。小栗子雖然吃的不是很多,一頓飯至少也要吃上半斤,這樣兩頓下來三十六元就沒了。我們手裡現在只有七百元錢,這個月的生活費平均每天二十元……”厲兆天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軒瀟的肩膀道:“放心吧!老公會讓你過上好日子的。”說完伸手拉了燈繩,躺下睡覺。
軒瀟下意識的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又覺得不對,伸手拉開燈繩道:“你是誰老公啊?你給我把話說清楚!”
厲兆天有點想笑,這麼半天才反應過來,也是醉了。於是,不想解釋的厲兆天翻了個身把軒瀟壓在了身子底下。軒沏推了半天,發現推不動,在debuff消失之前,自己恐怕不是這個莽夫的對手。
軒瀟一邊掙扎一邊道:“喂,生孩子也不是現在好嗎?給我下來!”
此時,耳邊傳來均勻的呼吸聲,軒瀟耳邊一陣通紅。他還以前厲兆天這個大流氓想做些流氓做的事情,沒想到這傢伙只是想摟著他睡覺。且不說前天軒瀟天因為大出血昏迷,單單是軒瀟沒出月子這件事,厲兆天也不會亂來。
迷迷糊糊進入夢鄉,奇怪的是這一夜兩人睡的竟然異常踏實,也許來到這偏僻的小縣城,自己彷彿也變成了胸無煩務的普通人。半夜小石頭醒了四次,兩次餵奶,兩次換尿布,早晨六點多小傢伙就不睡了。軒瀟和小栗子卻睡的無比踏實,厲兆天給小栗子又餵了一次奶,摸了摸尿布是乾淨的,便起床去早市。
早市距離他們的住處並不是很遠,厲兆天的大長腿十分鐘就能走到。生平第一次,厲兆天也做起了居家型男人。臨出門的時候房東奶奶給了他一個小拖車和十塊錢,囑咐他捎十塊錢的土豆回來。厲兆天覺得他一個大小夥子,幾個土豆還用小拖車嗎?本來是打算拒絕的,一想自己可能也會多買點蔬菜屯到家裡,於是便拎著小拖車去了早市。
這是厲大總裁第一次趕早市,整體感覺還是很新鮮的。他拖著拖車,左右張望著,原來早市也是分割槽域劃分的,並不是想象當中的混亂。一進市場就是菜市,因為來趕早市的多數是為了買菜,所以菜市在最外面。
厲兆天先買了幹木耳和黃花菜,又買了芹菜和百合,還有一包娃娃菜。最後,走到賣土豆的攤子上,直接對攤主道:“我要買十塊錢的土豆。”低頭想了想又道:“要兩份十塊錢的土豆,分開裝。”
老闆開始稱,厲兆天也不懂怎麼挑土豆,任由老闆往袋子裡裝。不過他覺得這個菜攤子上賣的土豆還不錯,塊兒大而且形狀圓潤。老闆一直裝了二十斤才停止裝土豆的動作,稱完一份後又稱了一份,隨即拍拍手,道:“好了。”
“好……了?”厲兆天的眼眶快突出來了,看著兩大袋子的土豆有些傻眼,道:“這些是……二十塊錢的?”
老闆道:“哦,我們這兒一百斤以上才算批發價,批發價四毛五,零售價五毛。我這兒算便宜的,不然您去打聽打聽,一般零售價都在五毛五六毛之間!”
厲兆天默默掏出二十塊錢,將兩袋土豆拎上拖車,默默走了。難怪房東奶奶要讓他拎個拖車過來,四十斤土豆,就算他是年輕力壯的大小夥子,拎一路也夠費勁兒的。
買完土豆後,厲兆天又去生鮮市買了新鮮的排骨。雖然沒有鱈魚,但是他買了一條鯉魚。一條三斤多重的鯉兒,才花了二十五塊錢!和超市裡的相比,早市上的東西的確既新鮮又便宜,買了那麼多東西,花了還不到五十塊錢,厲兆天漸漸覺得,果然精打細算才是真正過日子的。然後心裡又忍不住苦笑,他厲氏擁有數以百億的資金,難道需要精打細算過日子嗎?打住打住,他必須暫時把自己是厲氏總裁這件事忘掉。
拖著拖車往回趕,掏出手機看看時間,也只有七點出頭。軒瀟估計醒了吧?不知道倆孩子哭了沒有!走到半路,抬頭看到衚衕口一家水店在招送水工。月薪一千二,不包吃住。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