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2 / 4)

軒雅仁半天后才道:“雨棠這幾天在鬧小脾氣,你去看看他。血濃於水,總不能一直拖著不見面。”

丁銳面色有些尷尬,道:“我還以為……”

軒雅仁道:“以為我不想讓你見雨棠?”軒雅仁將石桌上的電壺燒開了,轉身去取茶,洗茶具,泡好後,一股馨香盈了滿亭都是。給丁銳倒好一杯茶後,軒雅仁道:“我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不論任何事都要個清楚明白的少年人了,雨棠也是你的親生孫子,我不會攔著你見他。算起來,除了遙兒帶他回去過幾次,你也沒怎麼和他相處過。這樣吧!過幾天學校放假,你帶他去玩玩吧!不過這孩子玩劣的很,如果不聽話,就像當年教訓遙兒一樣,好好教訓一頓。”

丁銳搖了搖頭,自嘲道:“哪會捨得教訓,到了這個年齡才知道,親情比什麼都重要。”

軒雅仁打著扇子笑了起來,幼棠卻很不合時宜的尿了丁銳一身。軒雅仁臉色有些難看,丁銳卻說:“沒關係,小孩子都這樣,不尿才不正常了。這是福氣,有人想要還沒有。我看幼棠這孩子可愛的很,第一眼就喜歡的不得了。乖乖想尿就尿,尿多少次爺爺都甘願。”

軒雅仁再年丁銳,覺得他也是老了。當年那個意氣風發的年輕小夥子,如今竟然也當了爺爺。算算他倆,加起來一百多歲了,再計較著當年那些你恩我怨,難道到死才方休嗎?

其實之前自己躲著丁銳,也並不是還記恨著他。只是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眼前這個男人啊!自己心心念念愛了一輩子,到頭來兩人都落得一身傷。是誰的錯?怪只怪當時年輕,做事總事不能思前想後,也不肯為對方多想一點。如果當時自己不是那麼自私,或者如果他再多看自己一眼,或許事情都不會變成如今這步田地。

軒雅仁把茶杯遞給丁銳,想著是不是該帶他去換件衣服?然而就在他走思的這一時半刻,丁銳忽然道:“其實後來……我去找過你兩次……”

軒雅仁猛然抬起頭,丁銳正拿著幼棠衣服上彆著的安撫奶嘴,重新幫他放到嘴裡。丁銳轉身迎上他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低頭片刻,又道:“第一次子雋週歲,我的情緒已經沉靜下來。也可能是想問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也可能……心裡放不下你。你告訴過我進入影組總部的方法,我去了,也問了老爺子能不能見你一面。可是集古軒的老人家告訴我說,你出國學醫,不知道什麼時間回來。”

軒雅仁記起,自己生下幼棠後的確閉關過一段時間。並不是出國學醫,而是不想見人。自己研讀先輩們留下來的醫典,這一讀就是七八年。中間偶爾也會出來,給大哥治個傷什麼的。然而多數時間,他都留在了閉關的石室裡。而且他也交待過,如果有人找他,就說他出國學醫了,謝絕所有訪客。

那段時間他還是很消沉的,雖然是自己作出來的,但感情的事,軒雅仁一向不知道怎麼處理。

丁銳道:“子雋三歲的時候,我又去找過你一次。老先生說你還在國外沒回來,我就猜到你是在躲著我。當時這孩子越長越像你,我也曾懷疑過……”

“後來我想,如果你想見過,自然會來見我。如果不想見,就算我怎麼找,你也會閉門謝客。當時我告訴老先生,如果你回來了,一定要轉告你我找過他。老先生答應了,可是你卻一直沒給過我回復。”

聽到這裡後,軒雅仁笑了起來,而且越笑越厲害,笑的直咳。幼棠含著粉色奶嘴一臉好奇的看著二爺,也跟著咯咯笑了起來。

軒雅仁一邊咳一邊擺手,道:“你說我們之間是不是註定就這樣了?你說的那位老人家,在我出關的前一年過世了,後來他的兒子接替了他的工作。影組為了保密,工作的交接一直都是口口相傳。記得老人家是心臟病突發去世,想來應該來不及交待各中細節的小事吧!”

丁銳聽了軒雅仁的話以後,只感嘆造化弄人。然而十年前軒雅仁再次找到他時,兩人的心境卻又有了各種變化。丁銳這二十幾年埋藏的怒火爆發了雷聲大雨點小的效果,最終還是想坐下來談一下。軒雅仁卻不想再談了。他覺得這輩子活的太累,臨了臨了,不想再給自己找些心靈上的負擔。丁銳則以為軒雅仁又要躲他,再加上他退休在即,有不少書籍著作需要整理,國外國內的輾轉跑了好幾年。每次回來想找他說說話,他卻都躲的比兔子還快。

這兩年,乾脆就直接不再找他了,然而心裡仍然惦記著,於是今天鬼使神差就跑了過來。果不其然他見了自己仍然要躲,可是這次竟然沒有堅持太多。可能他也覺得自己老了吧?帶著這麼一腦袋官司進棺材,叛官也會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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