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當成富二代不守成規的玩笑。對於丁子雋來說,一夜情這個詞特別遙遠。在丁銳嚴厲的教養方式下,別說一夜情,丁子雋到現在連一場戀愛都沒談過。
用丁銳的話來說,丁子雋的一生要像齒輪一樣精確。他說讓他必須在十八歲讀大學,他就必須要在十八歲讀大學。唯有一次,丁子雋沒有按照他的想法走。丁銳想讓他考s大,可是丁子雋卻想讀外地的大學。從小到大,他一直生活在丁銳的悉心教導下,從來沒有離開過他的視線半步。當時厲兆天要去b市讀b大,雖說是與s大齊名的大學,可是畢竟是在外地,而且錄取分數要低於s大,所以丁銳一直對這所大學不是特別滿意。
以丁子雋的成績,考上s大綽綽有餘,可是真正的天才不是能考到多少分,而是想考多少分就能考多少分。當時丁子雋的成績剛好考到了b大之上,s大之下,僅僅兩分之差。以丁銳的性格,絕對不會讓丁子雋復讀。一切要像齒輪一樣精確,子雋必須要在十八歲讀大學。於是,丁子雋打起行囊,和厲兆天一起踏上b大之路。
這件事,一直是丁子雋青少年時期最最引以為豪的事情。可是在其他方面,他卻一直謹尊父親的教誨,絕對不會越雷池半步。關於丁子雋的婚姻,丁銳初步考慮,男子三十而立,三十歲事業有成,再成家也不遲。到時候他應該會讓他找一個家世清白,得體大方的女人結婚。而一夜情,他是想都不敢想的。
可是,越是不敢想,這種禁忌的快感和好奇心越是驅使著他想嘗試。一夜情是什麼感覺?和男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別說和男人在一起,丁子雋連和女人在一起是什麼滋味都沒有嘗試過。對於一個二十有六的男人來說,並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
丁子雋打量著逸之英俊帥氣的臉孔,沒有任何讓人反感的氣質,半敞的白襯衣下精緻的鎖骨和結實的胸肌,與他不相上下的身高,以及……穿著牛仔褲的修長雙腿。丁子雋覺得,即使和這樣的男人發生點什麼,也不會讓他覺得噁心。更重要的是,這種反抗父親意願的快感,讓丁子雋前所未有的興奮。
像掃描器一樣在逸之的身上掃描了一遍後,丁子依道:“小朋友,我不做受。”
逸之笑道:“那就比一下,看誰更有資格做攻吧!”
丁子雋深以為然,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扳倒這個小孩,每天兩個小時的健身不是白做的。於是痛快的點頭:“那就床上見真章吧!”
逸之又喝了一口酒,終於關上門走了出去。老實說,丁子雋還挺期待,不僅僅是對一夜情本身的期待,還有這種突破枷鎖二十大八了終於叛逆一次的期待。摸起置物架上的沐浴液,丁子雋覺得臉上有些發燒。
穿好逸之掛在衣架上的睡衣,丁子雋才發現沒有拖鞋。房間裡沒有人,門口放著一雙一次性拖鞋,丁子雋穿好拖鞋走出客房,角落的喇叭裡穿來逸之的聲音:“來二樓。”
丁子雋忽然覺得有些緊張,這麼草率的把第一次獻出去真的好嗎?不過隱約的期待還是戰勝了那些微的緊張,丁子雋踩著白色的長毛地毯走上二樓,二樓的裝潢陡然變調,入眼不再滿是雪一般的純白色。淡黃的色調,頗有格調的小吧檯,難得的是竟然還有一個微型游泳池。我們的主人翁正戴著太陽鏡端著一杯地中海之戀坐在游泳池裡品酒,陽光透過天窗灑下來,不得不說現在的富二代真會享受。
沒有回頭,逸之便道:“來了?”
丁子雋不客氣的坐到游泳池邊沿,端過逸之手裡的酒杯喝了一口,眉心立即皺了起來:“這麼烈?”
逸之摘下太陽鏡,笑道:“喝一點,你不是緊張嗎?”
丁子雋嗤笑一聲,道:“我緊張?”仰脖喝下整杯的調酒,將酒杯隨手放到游泳池邊,道:“大好的時光,別浪費了。”
逸之將太陽鏡隨手一丟,直接從水裡走到丁子雋身邊,猛然將他從池邊扯了下來。一把將對方拉進懷裡,強烈的男子氣息傳來,丁子雋被逸之的熱情殺了個措手不及。就目前的狀況來看,如果丁子雋不反擊,逸之將會一直佔有主導地位。於是,丁子雋猛然一推逸之,對方的後背撞上游泳池壁,丁子雋立即欺身而上,卻被對方猛然反轉身體,鐵鉗一般的雙臂將他禁錮住,丁子雋發現自己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丁子雋沒想到,對方看上去肌肉並不多麼發達,力道卻如此之大。用力的掙扎兩下,待他再次企圖脫身時,一隻手已經撫上他身後。丁子雋全身的汗毛立即炸了起來,轉頭看了一眼逸之:“你!”
逸之笑著看他,道:“不是說好了嗎?你不願做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