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來是要整這小子的,哪知這小子如此機警難以應付,看來他是太低估這個嘻皮笑臉的小子了。
想修理這小子,只怕得從長計議才行……展令揚一副牲畜無害的笑容,笑問曲希瑞:“那藥是你自己研發的嗎?”
“是又如何?”這小子想幹嘛?
“你有順便研發這藥的中和劑嗎?”
“幹你啥事?”
“是不關人家的事啦!只是人家很好奇,假如你沒有研發中和劑,萬一你自個兒不小心誤吞自個兒研發的藥,那可怎麼辦?”
“那是不可能的事!”曲希瑞幾乎是用鼻子哼嗤,優雅的舉杯淺酌幾口杯中紅酒。
展令揚笑得像個小惡魔般,道:“可是人家剛剛不小心從你口袋裡A到一顆粉紅色的小藥丸,又一不小心地把它丟進你的紅酒裡去了,就是你剛剛喝了好幾口的那一杯耶!”
“你──”曲希瑞才想罵人,肚子已經開始絞痛,迫使他不得不飛快離開餐桌,直奔盥洗室和向以農相見歡去。
展令揚笑得像彌勒佛般,對揚長遠去的曲希瑞輕輕揮揮手,然後又是事不關己的繼續進餐,吃的既開心又滿足。
安凱臣和雷君凡依舊埋首進餐,不痛不癢。
始終不動聲色,做壁上觀的南宮烈,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小惡魔!
赫爾萊恩則是愈來愈感到懷疑:曲希瑞五人真是展令揚如致命弱點的死黨嗎?
第六章
新加坡錦龍佔地萬坪的中國庭園式建築深處內苑裡,瀰漫著危險詭譎的肅殺之氣。
高坐在上位者是渾身逸戾血腥味道的展御——人錦龍年輕的當家主子。
在下面戰戰兢兢的是展御人的首席心腹吳忠。
“此事可是當真?”展御人眉宇間的殺氣比平時來得濃郁。
“回稟錦爺,千真萬確。展令揚目前確實在白虎門地盤上的布蘭登堡當人質。”
“你確定展初雲也知道此事,卻不聞不問?”這點展御人很難置信。
畢竟展初雲對展令揚的極盡寵愛,在展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若展令揚成為白虎門主的階下囚一事屬實,展初雲沒道理毫無動作。
“回稟錦爺,吳忠敢以項上人頭擔保,雲爺絕對知情。”
展御人冷瞪手下半晌,唇邊系勒起令人毛骨悚然的陰鷙笑意,當下做出決斷:“很好,我這就去找我親愛的小叔當面問個明白!”
自從四年前和展初雲決裂之後,這四年來,展御人不曾造訪過展初雲座落於美、加交界的“閒雲山莊”。
今天是他四年來第一次踏進閒雲別莊──為了極其深遠重大的理由。
見到久違的小叔,展御人連基本的客套寒暄都省了,劈口就問:“聽說令揚現在人在白虎門主的地盤布蘭登堡裡,而且是人質的身份,真有此事?”
“是有這回事。”展初云云淡風輕的肯定。
展御人飽含肅殺之氣,冷眉一挑,道:“你果然知情!”
“那又如何?”
“你不打算出面和白虎門主交涉,要回自己親愛的外甥?”展御人語氣間充滿質疑。
“沒那個必要。”展初雲極為冷淡的輕描淡寫。
“不會吧?”展御人邪惡的冷哼,“誰都知道你最寵那小子了,你怎麼可能對他見死不救?”
“疼寵是一回事,但我不會因為疼寵就為他破例,策動展家的力量去救一個不展於展家門下的『外人』。”展初雲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冷漠得教人無法相信他可能是在裝腔作勢。
他完全不像佯裝出來的冷酷無情態度,惹怒了暴戾霸氣的展御人:“你這番話可是當真?”
“不但當真,而且我稍以展家現任當家的身份宣佈命令:禁止展家人干預此事、涉入其中,無論是基於任何理由。違令者,殺無赦。”從展初雲那張俊美無儔的俊逸臉龐看來,實在很難想象他哪來如此迫人的壓迫感,教人很難不懾於他的威權。
即使霸氣狂妄如展御人,也不得不有所忌諱。
“你還是老樣子,小叔。”展御人語氣間,充斥著極深的怨懟和不滿,“為了不讓我們接近那小子,你寧願玉石俱焚對那小子見死不救,是嗎?”
展初雲無意隱瞞,正面肯定的表態:“既然知道就別輕舉妄動,也別靠近布蘭登堡。”
展御人憤恨難平,卻又發作不得的咬牙切齒:“如果那小子一直是個人質,我自然不會妄動,不過他的身份一旦有所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