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裡情不自禁地摸了摸頸上的那串藍寶石項鍊。
這串項鍊,竟然是唯一一件可以證明勳在她的生命裡出現過的信物。這樣珍貴的信物,不應該戴在身上,如果被人偷了,搶了,或者損壞了,該怎麼辦?
歡歡一驚,發覺自己真是太粗心了,趕緊從頸上取下那串項鍊,從包包裡取出一個首飾包裝袋,小心翼翼地將項鍊的鏈條收成一團,然後再小心翼翼地將它放進首飾包裝袋裡。
做好這些,將它掂在手裡,小心翼翼地捧住。
她感嘆:它的份量是如此輕,猶如他們之間的愛情,經不起現實的打磨和命運的抨擊……。
歡歡太專注於手裡的藍寶石項鍊,絲毫沒有察覺身旁不知何時走近兩位身著黑色西裝西褲的男人。
他們的身材魁梧高大,看一眼就會想象到電視劇裡出現過的那些黑社會。雖然他們的身材如此高大魁梧,但是腳步輕盈,走近歡歡身邊時,她也沒察覺到。
“請問,你是齊歡歡小姐嗎?”
歡歡茫然地抬頭,“我是,請問你們是誰……”
歡歡見這兩個壯漢的裝束如此詭異,而且他們的臉上都戴著黑超,看樣子就知道,來者不善。
她一下子六神無主起來,條件反射性地將手裡的藍寶石項鍊拽得緊緊的,一旁的行李箱倒被她忘得乾乾淨淨了。
“不好意思,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歡歡一聽,驚得騰地站起身來,“為,為什麼要和你們走,我馬上要上飛機了……”
兩個男人對視了一眼,訓練有素地跨步上前,將連連後退的歡歡,一人一胳膊架起來。
歡歡措手不及,手裡的藍寶石項鍊便掉在了地上。
“啊!我的項鍊,快放我下來,我要我的項鍊……喂,你們到底是誰,聽到沒有,快放我下來!”
只可惜,手無縛雞之力的歡歡,聲音被淹沒在喧鬧的機場大廳裡。
(謝謝趙學良親親的一枚鑽石,玉有瑕疵親親的一朵花花,以及薄荷夏親親的兩朵花花。蓮會繼續加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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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被架著來到一處隱蔽的倉庫,剛踏進倉庫內,兩個粗壯的男人便將她猛地推向前,歡歡不防,一腳踏空,摔倒在地上。
她早上沒來得及吃早飯,這麼一摔,加上倉庫裡混雜著的汽油味和冰冷的金屬機械味,讓她的胃裡泛起陣陣噁心,激得她酸水直往上冒,倉促地奔到牆角,便翻江倒海地吐起來。
歡歡精神懨懨,好不容易緩過勁來,旁邊有人遞過來一張紙巾,她愣了愣神,那是雙飽經風霜的大手,青筋隆結,骨節粗大,不用看就知道那是屬於一箇中年男人的大手。
歡歡猶豫片刻,還是接過了紙巾,緩緩地抬眸,對上了連城展鵬那雙冷酷犀利的鷹眼。
“連城……董事!?”
歡歡懵了,為什麼會是連城展鵬?
她以為,工作中曾經的那麼一次相處,她和連城展鵬之間的關係即使談不上不熟悉愉快,至少沒有什麼瓜葛,更沒有任何利益衝突廓。
為什麼,他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她?
只聽見連城展鵬低沉嘶啞的嗓音傳來:“很抱歉,齊小姐,以這樣的方式請你來見一面,實屬萬不得已。”
歡歡想起那日,連城展鵬離開時令人不寒而慄的狂笑。難道,這個連城展鵬果真如大家傳說中的那麼冷血,決絕,心狠手辣?
可是,她不過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客服部經理,為什麼他要這麼對她,用得著他如此興師動眾嗎?
連城展鵬似是看出了她眼底寫滿的疑惑,斜斜地睨了她一眼,說道:“齊小姐你放心,我對你本身毫無興趣。請你來只是想要提醒你一句,既然今時今日你決定離開南城,他日便再也不可以踏入南城一步。否則,到那時,我可沒有今天這麼客氣。”
連城展鵬的聲音雖然沙啞,但和他的臉色一樣,冰如冷水,寒涼得可以刺透人心,帶著一股不容忤逆的威嚴,眼眸中滿含厲色傑。
連城展鵬之所以多此一舉,是因為憑他對邱少澤和連城勳的瞭解,這兩個孩子絕不會因此放棄齊歡歡。正因為如此,他擔心矇在鼓裡的齊歡歡會被人利用,不管是對邱少澤,對連城勳,還是連城氏都是致命的。
雖然齊歡歡只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女人,但自古以來,多少英雄難過美人關!這,就是他最為擔心的地方。
冷漠的視線對上齊歡歡茫然無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