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了緊。
這一刻,邱少澤嘴角的唇角是微微勾著的,依舊矜持沉穩的面上,浮現出一抹淡雅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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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小時前,南城大橋下。
長長的隔浪堤邊上,停著一輛玄黑的布加迪威龍,一個身材高挑挺拔的年輕男子矗立在車上旁,仰面望向滾滾而流的大江,任憑江風吹亂他的頭髮。
隔浪堤上很平坦,但面向江水的那一面卻是亂石嶙峋,無數巨大粗壯的水泥混凝土樁塊被拋擲在這裡,不論江水怎麼沖刷也無法撼動。
連城勳雙手放在卡其色風衣口袋裡,緊緊握著手裡的電話。
不一會兒,手機震動起來,他迅速掏出電話按了接聽鍵:“喂,阿九,查的怎麼樣?”
“勳,我已查過了。老狐狸的確在艾比蓋療養院四周佈下埋伏,但遊艇的事不是他派人做的。”
勳一雙陰寒的鳳眼半眯著,眼裡的一絲疑惑稍縱即逝,很快就恢復一貫的傲然與邪魅:“訊息可靠嗎?”
“是的,非常可靠。勳……你以後得更加小心了。”電話那頭的阿九甚是擔心。
“我知道。我父親……就拜託給你了。”
……
他收起了電話,目光犀利地望向遠處。
從西雅圖回來後,勳一刻沒有停歇過,立刻著手調查那日遊艇失蹤的事。他深知:遊艇會失蹤,絕不是偶然。因為他十分確定自己是藏得好好的,而且遊艇絕無損壞的跡象,如果不是人為,它不可能無緣無故地消失。
看來,這件事越來越複雜了,難道老狐狸真如父親說的那樣並非……
如果遊艇的事並非老狐狸而為,那隻意味著一件事:真正想要致他連城勳與死地的另有其人,而這個人藏得很深很深……
勳抿緊雙唇,濃眉皺得深深的。這個危險的人到底會是誰呢?又為何想要致他於死地呢……
“啪——”江水擊打在河堤上發出一聲巨響,打斷了他的冥想,勳突覺風衣口袋裡的電話又震動了起來。
開啟一看,原來是邱少澤。
“勳,你在哪兒?香山植物園嗎?”電話那頭是邱少澤清淡如風的男低音。
勳怔了怔,詫異著:為何最近總有人提及香山植物園。腦海裡一道精光閃過,立刻知道邱少澤打電話來的原因了。
一定是因為歡歡,她在香山植物園!
098 誤會,是一味必不可少的調料(一)【3000字++】
肖子墨比約定的時間來得要晚約莫半個小時,這讓歡歡覺得他很沒有誠意,心裡有些不痛快起來。
和他一同進了櫻花園,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徘徊在心頭。
難怪肖子墨會把約定地點選在這裡,因為他知道她一定會心軟,也知道一向愛花的齊歡歡必定不會在這麼美的場景裡說出絕情的話。肋
櫻花很美,看著一片奼紫嫣紅,歡歡突然感嘆韶華易逝。這嬌媚如雲的霞瓣經過風吹雨打,很快就會殘敗,不留痕跡。青春如花,也會轉眼凋零,然後紅顏老去,徒留感慨。
就如同,眼下的她。
“說吧,你到底想要和我談些什麼?”眼神一冷,犀利地問道。
肖子墨即使熟悉的,也不過是曾經的齊歡歡。而眼前站在他面前的,早已不是那個望著櫻花就能淚眼濛濛,被浪漫感動得唏噓不已的齊歡歡。
“歡歡,我答應過你,每年的四月我都會帶你來看櫻花……”
他的聲音溫柔得想要讓人流眼淚,黑色鏡框下那對幽深的黑眸深沉地看著歡歡,似乎帶著一層水霧,在陽光下透著晶瑩的光芒。若是不熟悉的人,一準會以為他正用深情款款的眼神望著她,但歡歡心裡很清楚,他不是。
他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一個人時,通常代表他對對方已失去了耐性,他可能正在埋怨,甚至有可能是在生氣。鑊
他鮮少會在大庭廣眾之下發脾氣,更別說會發火,唯一的那一次發飆也是在KTV被勳逼急了,才終於吐露了一次心聲。若不是因此,歡歡還不知道他對自己是怎麼想的。
大體來說,肖子墨就是一個十分陰沉,城府頗深的人。曾經愛過這樣一個人,實則是齊歡歡的悲哀。
歡歡思量著如果兩個人這麼僵持著,肯定談不出什麼好結果,於是她態度緩和了些。
“子墨,我以為今天你和我是來談正經事情的。”言下之意,我不是來和你花前月下的,如果真有事就請直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