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請你……不要,這樣對我……”石景覺得更委屈了,他知道自己不該像個女人一樣哭泣哀求,可現在的處境讓他無法再繼續堅強,尊嚴和感情被狠狠地剝削著,理智的崩潰也就差那麼一步半步的距離了。
“笨蛋,你哭泣的樣子好可愛,讓人更想欺負你……”黑川低咒一聲,溫柔的吻上石景的眼睛和臉頰,嚐到鹹鹹的眼淚,“我現在什麼也不能說,小笨蛋……”
“呀啊……”石景在黑川開始猛烈進出他體內的時候忍不住驚呼。真槍實彈不同於錄音,那種整個人被填滿的感覺,痛並快樂著,無法用語言形容,彷彿流星墜向大地般不顧一切地燃燒著,義無反顧且不惜後果。
黑川說的話隱藏著什麼樣的深意?就在這麼想的時候,石景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劇烈的撞擊感和摩擦感佔領了他的全部心思。如果沒有愛怎麼會有如此的激情?男人就是這種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難道不是嗎?如果不是的話還有什麼理由可以解釋他們現在正在進行的禁忌情事?
“不要……太、太快了……慢……不要……呀啊……”心中漲滿的酸澀感覺是什麼?此時石景不願去思考激情背後的事情,只能依循本能吶喊律動。
“呵……太棒了,彰吾,我就知道你是最棒的,聲音和身體都是那麼厲害!嘴裡說不要,這裡卻緊緊咬住我不放,真是銷魂呢……”黑川喘息著驚歎道。
石景再也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咿咿呀呀的像嬰兒般無助,黑川摟緊他,感到懷裡顫抖的身體在一陣停頓後突然緊縮抽搐。石景在一陣天旋地轉中噴射激情,先一步達到高潮。最後幾個衝刺,黑川也在他的體內達到頂點,彼此交融的急促喘息充滿了情色的味道。
黑川翻個身,把失神的石景抱在懷裡,低聲嘆息:“我果然有戀聲癖啊……”
他的意思是說自己的聲音正好合他的胃口所以才做得這麼激烈嗎?石景模糊地想著,同時陷入嚴重的自我厭惡中。再這樣下去,自己會變得越來越離不開黑川,會完全被對方徹頭徹尾的玩弄下去,這算什麼?性伴侶嗎?他有多少像自己這樣的性伴侶呢?他對每一個都這麼溫柔又那麼殘忍嗎?黑川智,你的溫柔,好殘忍……
你究竟把我當成你的什麼?……這句話石景很想問,可話到嘴邊卻卡住了。如果對方的回答真的是“性伴侶”或者連性伴侶都不如的話,讓他何以自處?真可悲,被人要了利用了,卻又不能申冤叫屈,真想哭,真想大哭一場把心裡積沉的鬱悶全部發洩出來。可現在他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只能張開嘴,用力的咬下去。
石景狠狠地咬住黑川的肩膀,閉緊的眼睫滲出溼潤的痕跡。黑川悶哼一聲,握緊了拳,卻沒有抗拒。
畢竟是工作和做愛之後的體力透支,石景沒咬多久就鬆了口,黑川悶笑著說:“還不夠嗎?還想再做嗎?你想做就說嘛,你說了我肯定會給你的,你想要多少我都給你,呵呵……”
石景在懊惱和失落的情緒中沉沉睡去,彷彿要丟棄一切煩惱般,負氣的睡臉令黑川忍不住嘆息道:“好可愛的彰吾啊……”
隨後,不算在浴室裡和床上被某人騷擾得時醒時昏迷,當石景再次恢復清醒時,發覺自己又回到了黑川的海邊別墅,闊別百餘日之後,他再次看見黑川家的魚缸,從客廳被搬進了臥室,躺在床上一睜眼就可以看見小智和小彰在水草間嬉戲遊玩的幸福樣子。
黑川人呢?石景想起身,可過於縱慾的結果就是害他根本連伸直腰的力氣都使不出來。混蛋!低聲詛咒著,抬頭看見黑川的背影,挺拔而高大,站在落地窗前,夕陽的餘輝勾勒出完美的赤裸曲線。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現在的時間應該是《Breath》錄音之後第二天的傍晚了,這傢伙居然纏著他一天一夜不放,還強迫他說出一堆令人不齒的下流話來,可惡!眯起眼睛尋找焦距,又模糊地看到菸圈自黑川的身邊縷縷飄起,石景開始想咳嗽,或許他不是嗓子對香菸過敏而是神經過敏,每次都是看見有人抽菸就想咳嗽,甚至還沒有真正聞到煙味。
聽到石景咳嗽的聲音,黑川丟掉香菸爬回床上壓住蠕動著妄圖躲閃的石景,輕笑著吻他的頭頂。
“放手,別碰我!”石景發出抗議。
“好無情呀!之前纏著我不放的人是誰啊?大腿纏著我的腰苦苦哀求催促我進去的人是誰啊?嗯?我可愛的彰吾君。”黑川隔著被子把石景抱在懷裡,心情似乎很愉快。
“你究竟當我是你的什麼?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嗎?”石景終於把心裡的疑問問了出來,再這樣下去他會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