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別再做夢了!”
“什麼嘛!別弄我頭髮!”寶井拍掉五木的手,跳開兩步堅決道,“我是不會放棄的!”然後轉身跑掉了。
五木朝寶井的背影看好戲般地吹了一聲口哨,自言自語說:“還真是有好戲看了!”
下雪了,或許是這個冬天最後一場雪。
石景乘計程車來到黑川的別墅,事別多日,竟有恍如隔世的錯覺。風景依舊沒有變化,變化的只是人的心情。掏出當年黑川配給他的備用鑰匙開門,看到靜謐的室內一片黑暗。
這鑰匙一直沒機會還給屋主,沒想到竟會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了。可屋裡的氣氛不對勁,溫度比寒冷的室外高不了多少,難道是暖氣壞了?別墅的全部能源都依靠電力,如果斷電的話,就什麼都不用做了,所以在石景發覺電錶出了毛病的時候,深深地皺起了眉頭。難怪會這麼冷這麼黑,這裡不知道已經斷電多久了?黑川人呢?天色漸漸暗了,室內的能見度更低了。石景穿梭於黑暗中,尋找著黑川的蹤跡。來到主臥室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窗臺上放著兩隻魚缸,小智和小彰分別在不同的水域裡可憐兮兮地遙遙相望。
原來流川秀人說的話都是真的,小魚們真是好可憐……石景搖搖頭,為黑川的孩子氣嘆息。轉過頭,看見分開小魚的罪魁禍首正躺在床上,似乎睡得很沉,懷裡抱著一隻和自己家裡那隻一模一樣的玩偶熊寶寶。石景突然想起,那張紙條就是黑川家電話旁邊常放的那種天藍色的便條紙。
“傻瓜……”石景低喃著,蹲在床邊仔細看著床上的人。周圍散落著一些稿紙,黑川的手裡也握著一個紙團,石景把紙團拿出來鋪平,看到一些像歌詞般的文字,靜靜地笑了。
剛剛打電話給電力公司,對方說因為天氣原因最早也要明天才能來檢查電錶和線路,所以今夜將是個寒冷的夜晚。可總不能就這麼放著發燒昏迷的病人不管吧?這一刻,石景忘記了過去,就著微弱的月光,仔仔細細地望著黑川緊閉著雙眼的臉龐。
他有多久沒有像這樣看著這個男人了?還愛嘛?這還用問嗎?如果不愛,此刻的目光為何無法移開?如果不愛,此刻的心情為何如此不平靜?摸摸黑川的額頭,感受到不正常的熱度,石景脫了衣服,爬到床上,鑽進黑川的被子裡,用自己的懷抱包圍他,溫暖他,彷彿他們毅然相愛。
“智是大白痴……”石景捏著黑川的鼻子,只有在這種時候,黑川才會把脆弱的一面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我知道你為我做了很多,我知道你是為我好,我知道就連杉澤前輩也是你拜託他來照顧我的,對嗎?可是,你為什麼不直接跟我說呢?”
“你不說我怎麼可能知道呢?不過……我想,像我這種博取他人同情般的話,你是一輩子也不會對我說的,對嗎?”
“可是現在,你不說我也知道了……你真狡猾,一個人把好處全佔去了,現在又裝可憐……你知道我最怕你的苦肉計了,你明明知道……”對於石景的責難,黑川沒有回應,依然緊緊地閉著眼睛,讓石景覺得好心疼。熊寶寶被丟在一邊,他把黑川發熱的身體摟得更緊,聞到曾經熟悉的氣息,那種使人迷醉的幸福感漸漸甦醒了。這個人,這個身體,這個感覺,都是長久以來積壓的渴求,這一刻,石景希望時間就這樣停止下來,讓他們就這樣一直在一起,直到永遠。
彷彿感應到石景的心情,黑川緩緩張開眼睛,不可思議的目光漸漸湧起潮溼:“彰吾,你終於肯到我的夢裡來了……”他的聲音在抖,帝王的聲音,無助般顫抖。石景目光幽怨地望著黑川的眼睛,惡作劇地說道:“是做夢,你就是在做夢,你絕對是在做夢哦!”
黑川露出哭一般的笑臉,石景說:“你笑得可真難看。”
一把抱住難得入夢的幻影,把臉埋在他的頸側,石景感到頸窩裡有溼潤的痕跡。不再出聲,黑川開始用行動表達自己的思念與渴求,吻著他的肌膚,輕柔纏綿的吻著。
石景不想反抗,閉上眼睛享受這久別重逢的親暱,溫情的氣氛漸漸壓過了室內的冰冷。直到石景意識到黑川的求歡意圖,才不得不開始反抗:“喂,你別脫我褲子,你是病人耶!”
現在反抗似乎晚了,就算是生病中的黑川,也不會放過這難得的機會。渴求已久的美味就在眼前,試問人世間有誰能抵抗得了如此動人心魄的誘惑呢?所以在黑川不顧對方抗議,把強硬的手指插入他的體內時,換來石景喘息不止的尖叫:“呀啊……你……手指,好熱……”
黑川發著燒,手指的溫度自然比石景的體溫高。在這種異常熱力的刺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