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紅的血緩緩流出,染紅了小黑緩慢爬動的手……
耳邊聽著漸漸遠去的腳步聲,小黑的知覺也漸漸的開始渙散,一隻手開始在脖子上尋著什麼東西,直到碰到了一直掛在脖頸處的東西后,才露出了一抹微笑……
“憐月……”如情人般的一聲低喃,手指緊抓著脖子上的東西,再沒有動靜……
番外:你是我的天使!
從小我就知道我是被父母丟棄的人,一個連父母都不要的人能還能奢求什麼東西。
我不知道我叫什麼,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麼,從懂事起我就混跡在街頭,和惡狗搶垃圾桶裡面餿掉了的事物,跟別的乞丐搶晚上露宿的地方。也許是經歷的多了,從一開始的搶不過別人,到最後是別人搶不過我,但是我卻沒有一點為此感覺有一點自滿或者驕傲。我依然是被人唾棄的小乞丐,每當別人從身邊經過的時候總是捂著鼻子,所以我從沒有驕傲,沒有自滿,因為我知道那種東西不屬於我。
8歲的時候被人帶進了鷹堂,那時候我不知道鷹堂是什麼東西,只是帶我來的人說那裡能讓我吃飽,能讓我不捱餓,更不會受凍,所以我跟著那個人走了。
事實上我確實在沒有捱過餓受過凍。
進入鷹堂每天都有讓人恐懼的訓練,那些訓練曾經讓我不知道受過多少傷,小小的身體,身上的傷已經堪比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一樣,深深淺淺,刀傷甚至是槍傷根本就見怪不怪了,因為每次受了重傷昏迷後,總是從疼痛中再次清醒過來,因為不會有人主動來為你治傷,如果想活著,就必須自己爬起來,自己去找鷹堂的醫生。
幾年時間午休止的訓練,中途有很多同我一般大的人已經被鷹堂無情的扔掉了,有些是重傷的直接扔掉,是死是活就看他們自己了,有些是直接死了,讓人給扔了,那幾年裡我看明白了一件事情,是死是活真的只有一線之差,有時候你向前邁一步就已經離死不遠了,有時候你往後退一步就走出裡死亡圈,死亡真的很容易,生命同樣很脆弱。
在鷹堂他們都叫我9號,因為我是那一年進來的第九個孩子,我甚至沒有自己的身份證,因為在鷹堂那就是多餘的東西,因為你隨時就會死亡,那種東西沒有可存在性,如果有任務需要,用的都是假身份證。
那天,我和另兩個人被派到一個新的任務,保護一個人,等於就是做貼身保鏢,聽說是令主親自下令的,我開始猜測那是一個怎麼樣的人,能讓令主動用到鷹堂。
我看見他了,第一次見到他,我以為我見到了天使,是的,那時候我看見他,他正躺在令主的懷裡,應該是昏迷了。
他叫石宣憐月,很奇怪的名字,但很好聽和他很配。
令主對於他的特殊關愛似乎是從來沒有過的,這讓我感覺很奇怪,但後來我知道了,他是令主的另外一個兒子,而且令主愛著他……
他的脾氣和他的外表真的很不相配,他很暴躁,隨時隨地都可能發火,我們只有小心翼翼在小心翼翼。但還是能感覺到他隨時都爆發的火氣。
那天他到書房看書,讓我進去幫他拿書,我遲疑了一下,但最後還是進去了。
站在梯子上頭一次我感覺到了尷尬與不知所措,我居然怕他討厭我,我居然有那種想法。
但是令我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沒有發火。
聽到他讓我把手伸給他,我楞了一下,伸出手,看著他從自己手上拿下戒指,一個一個的挨個帶遍我的手指,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他說手指上帶著戒指就能分辨左右了,我不知道他居然能為我想到這個,他把他一直帶在手上的戒指給了我,我下意識的摸了摸手上的戒指,我知道我不應該收,我知道如果讓令主知道的話後果可以想像,但是我說不出拒絕的話來,因為心裡有個聲音一直在咆哮著,說收下,收下。
我收下了,真的收下了,揹著所有人,我收下了他給我的戒指,我第一次收到的禮物,他的戒指,那天晚上我甚至沒睡著覺,手裡一直握著他送給我的戒指。
那天以後我用一根鏈子把他的戒指穿在上面貼身掛在脖子上,我隨時可以觸控到他,一個獨屬於他給我的秘密,一個我自己永遠的秘密。
自從那天看到他哭後,他就再沒有出過房門,我很擔心,想起他哭的時候,我感覺我的心在抽痛,我想去揍那些讓他痛哭的人。
看見令主每晚無言的靠著他房間的房門,天知道我多想讓令主滾嗎,我想說那個位子是我的,我想站在他的房門外,至少那讓我感覺我離他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