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沒關係,我太熟悉持久戰了。”張逸夫說著搖了搖頭,表情中有一絲黯然,一絲騷情。
賈巒松有些不懂,主要是不懂張逸夫的表情:“這什麼意思?”
“哦……跑題了,我指個人感情方面吧。”
“這……”賈巒松腦子不得不再度掰轉了一個方向。不過張逸夫的話很好理解,夏雪的情況即便是他都瞭解一二。當即拍了拍老兄的肩膀道,“你是不知道她父親,她父親和我家老爺子共過事,現在都會偶爾罵兩句,更過分。”
“你不知道,她父親明年就該退休了。性情上已經平和許多了。一開始給人壓力很大,現在不怎麼理我了。”張逸夫擺手道,“主要還是夏雪,你看,別說我。你都到年齡了。”
“是啊……”賈巒松的煩心事也提了上來,“自己倒無所謂,關鍵是父母。”
“沒錯,我父母也是操碎了心,見面就催。其實我自己也有所謂,覺得是時候了。”
“那夏雪什麼意見?”
“對結婚和生孩子都有牴觸,希望維持現在的狀態。”
“這樣的女同志還真不多見。”
“是啊,這不多見的情況讓我給撞見了。”張逸夫長嘆一口氣,“可這麼多年下來,很多事是真的,感情也是真的。”
“我理解,我太理解了!”賈巒松突然有些動容,略顯激動地說道,“咱們都是爺們兒,不說別的,姑娘跟了咱們這麼多年,總要有個交代!”
“是啊,可你說我怎麼交代?”張逸夫簡直是剪不斷理還亂,“她不給我交代的機會,而且時間長了……你罵我忘恩負義也可以,無所謂……時間長了,感情再好的情人,也會膩的。我當年喜歡她這,喜歡她那,就是因為她跟別人不一樣,她有性格有思想,這麼多年過去了,她的性格思想已經成為了矛盾,就是因為這性格這思想,成了婚姻的障礙。”
“哎……我真的理解。”賈巒松同樣嘆然道,“人之常情,我上學時候處的女朋友,轉眼也五年了,當時真是個大美女,當然現在也是大美女。只是時間長了,都一樣,人就是人,瓜子臉還是大餅臉,沒什麼新鮮的。”
“可我們肩上還有責任,不然心裡有愧。”
“說到心坎裡了。”賈巒松捶著胸口道,“我父母一直就不滿意這個物件,他們以為我就是上學的時候玩玩罷了,可我就不,我得給人家姑娘個交代。現在父母使勁撮合一個院士的女兒,我知道,那姑娘條件也很不錯。喜不喜歡,已經不那麼重要了,時間長了都是一個味兒,可我心裡就是過不去。你別跟別人說,我來冀北那麼久,我物件也向團裡請了假跟來了,我怎麼能捨了人家?”
“巒松,你這是幸福的煩惱,我的煩惱才是解不開的,你根本無法理解我這個年齡的人對於婚姻,對於小孩子的渴望。”
“有我媽渴望?”
“那估計差點……”張逸夫自嘲一笑,“說到責任,咱們不光對姑娘有責任,還對父母有責任……不知道你能扛多久。我有種預感,我反正扛不過今年了,打算年底就跟夏雪攤牌,要麼回薊京結婚生子,要麼你就在怡昌生根發芽吧。”
“該有的果斷。”賈巒松點頭道,“你們本身就是自由戀愛,沒什麼責任不責任的。”
“那你不也是?”張逸夫的騷情終於在這一刻噴薄而出,“巒松,咱倆犯了同一個錯誤,在不成熟的時候自己跟自己立下海誓山盟。衝動歸衝動,生活歸生活,衝動和生活都沒有錯,錯的是海誓山盟。”
“……”賈巒松陷入沉思。
“其實啊,我懷疑,就算沒結婚生子的事情,該到頭的事情也要到頭。”張逸夫隨即迸發出最後的餘波,這餘波讓他自己都噁心出了一身疙瘩,“就像青春一樣,總會到頭,我努力留住,生拉硬扯,也只是推遲一些罷了。什麼愛不愛的,三十歲的人了,要腳踏實地。”
張逸夫話罷拍了拍賈巒松:“我再噁心噁心你,夏雪一直就是我的夢中情人,能跟夢中情人在一起五年,我已經夠幸運了,也許再撐下去,這幸運就要變成不幸了。”
賈巒松嘆息過後問道:“那她會接受這些麼?”
“那要看,她是母性基因多一些,還是夏家基因更強大。”張逸夫說著開始收拾東西,“其實我唯一心安的就是,我給她父母買了套大房子養老,雖然她們家也不缺這套房子,但終究自己心裡過的去了。”
張逸夫將自己的現實經歷以模板形式展現,套路太深。
賈巒松一邊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