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現在這麼密切了。
筆試還未開始,率先進入會場的人都開始尋找各自考試所在的位置。像這種全國性的競賽,組織工作是很嚴密的,每個參賽人員都有編號,考場座位亦有編號,要對號入座。不得不說,即便有如此之多的人擠在一起,某人依然顯眼,只因大多數人都西裝革履,只有某人依然不要命地穿著裙子。
夏雪來得早,早已落座於電力系統那塊區域,旁邊零星地坐著幾位穿著上就明顯整齊一些,看上去就書生氣一些的青年,八成都是部裡、局裡參賽的人,離得太遠,張逸夫也不方便擠過去打個招呼,便也作罷。
另外一位就不一定了,張逸夫擠在人流中沒走兩步,便看見一文質彬彬的青年拿著紙筆計算器,笑呵呵地湊到了夏雪旁邊。
定睛一看,不是姚新宇是誰。
這傢伙不是豐州的麼?
夏雪見他來了,也只是點頭打了個招呼,也沒法拒絕他坐在旁邊。
這讓張逸夫很是不爽,囑咐牛小壯幾句後,便厚顏無恥地擠到了那部分割槽域。
“哎呦,果然來啦。”夏雪其實也老早看見了張逸夫,到了這個距離才掩面笑著打起招呼,“頂替了豐州來,可要拿個好名次哦。”
這賤人,明明裝清高,小道訊息卻不比誰慢。
“儘量吧。”張逸夫笑著湊了過來,衝姚新宇道,“你啥時候來的?昨晚招待所怎麼沒看到你?”
“哦,逸夫啊。”姚新宇隨即起身上前握手,口中笑道,“你不知道,前一段時間調動了一下,現在不在豐州了。”
張逸夫一愣,這調動比想象中的要早麼,八成是因為豐州出事了,在摘牌什麼的處分下來之前趕緊飛走,免得被牽連。
夏雪跟著說道:“新宇現在暫時在部裡的生產司,歐處長要的人。”
她說話依然無所顧慮,一語戳破了姚新宇的面子。
要麼是姚新宇與歐煒早有聯絡,事故調查時才那麼說;要麼就是透過事故調查才聯絡上。
總而言之,都不怎麼光彩。
姚新宇到好像沒聽見一樣,轉而衝張逸夫道:“逸夫,你這次也是來參加電力系統比賽的?”
“沒,電廠執行。”
“電廠執行?太大材小用了!”姚新宇緊跟著說道,“我看這樣,你上去申請一下,來電力系統這邊吧,這邊發展比較大,你不可能在電廠呆一輩子不是?”
張逸夫立刻謙道:“嗨,畢業了就一直在電廠,技術知識方面都是在電廠積累的,考電力系統估計差點意思。”
“呵呵,我不也是。”姚新宇緊跟著笑道,“一會兒如果我能提前做完筆試考卷,時間夠的話,也跟監考要一份電廠的卷子,看看這段時間知識掌握的怎樣。”
“真是閒的。”夏雪在一旁冷語道,“幹什麼學什麼就好了。”
“小夏,這你就不懂了,部裡讓我們下去鍛鍊,總要有成果的。”姚新宇說著,又轉望張逸夫,“逸夫,你的專業也是電力系統,我看你就坐這邊吧。”
“這肯定不行。”張逸夫笑著推辭道,“我是代表廠裡來的,有組織的,那邊還有兩位同志呢。”
“誒?這怕什麼,大不了你也做兩份卷子就是了,對咱們來說還不是手到擒來。”姚新宇笑著摟過張逸夫,便要讓他坐下。
“別了,組織不能亂。”張逸夫趕緊閃身避開。
夏雪在一旁也看得清楚,這二位表面上客客氣氣,實則每一句話裡都暗藏譏諷,你倆什麼仇什麼怨直說不好麼,非搞得這麼麻煩。
在夏雪眼裡看到的事情可不是表面上這一套,按照她的心態翻譯過來大概是這樣的。
姚新宇:“張逸夫你丫傻啊,參加電廠考試幹蛋,在電廠呆一輩子麼?”
張逸夫:“老子混電廠的就考電廠,誰跟你丫似的朝秦暮楚。”
姚新宇:“爺不是朝秦暮楚,爺是天才,可以同時考電廠和系統的題,服麼?不服你也來?”
張逸夫:“不服,就不來。”
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場景還原,二人的扯皮依然沒有結束。
“那不如這樣吧。”姚新宇找到了新的途徑,“你那邊電廠執行的做完,也要一份電力系統的題就是了,上次全國安全生產大會的時候,你的自動化知識可是得到了副部長和華工的肯定,不參加這部分的比賽太可惜了。”
“看時間吧。”張逸夫轉頭望向主席臺,領導們已經開始入場了,自己也別扯皮了,這便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