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中,只是現在他根本撐不起來這些,或者說對於現在的他來說,這些蛋糕只要隨便拿出來一塊,就會被人們一搶而空。僅僅是一個省煤器,他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做。
加速,加速,再加速,到政策放開的那一天,他必須足夠強壯,方能統領一方,到時不用再想任何苟且鑽營之事,憑著技術與資本這兩臺戰車,在平原上碾壓而過,讓那些骯髒的、不潔的、腐爛的野草通通成為歷史。
張逸夫,你見得到那一天,一定!(未完待續……)
253 曾經的男青年
最終,向曉菲也沒有借房去住。承包二修廠指日可待,那宿舍樓的規模可並不比歐洲城堡要小,中間也乾脆不要再折騰換房了,再者說她與張國棟之間也不存在不可調和的矛盾,不過是理念不一致而已。
張逸夫與向曉菲聊好了後面的事情再回家,已是九點開外,一進門才發現,父母也剛剛出門回來,想是連夜去退那些有問題的禮品了。
張國棟見了向曉菲,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一股子比較傳統的理念始終在他骨子裡。一方面畢竟是血脈相連,自己有責任管教,另一方面女孩子家家的總是鬧點小脾氣,罵不得打不得,管輕了不行,管重了也不行。若是自己的閨女,他肯定早早把她性子扳過來了,可是不是親的,養了再久,他也總覺得心裡隔著什麼,下不去狠心去管。
現在想來,十來年都沒管住了,造就了這樣一個人,現在自己跟這兒著急,要下手去管,也是可笑。
“曉菲回來啦。”張國棟見了向曉菲疲憊一笑,“洗個澡好好睡吧,今兒的事兒過去就過去了,你別怪叔叔。”
向曉菲見張國棟主動示好,連忙笑道:“千萬別這麼說,都怪我,我話說太重了,逸夫已經罵過我了。”
“呵呵,嘴還是甜。”張國棟緬懷一笑,揮手到,“今天你先洗澡吧,我跟你哥聊兩句。”
“成。”
老張家洗澡一直是個問題,衛生間狹小不說,簡易的燃氣熱水器本就只是涓涓細流,現在還要四個人排隊,每晚資源都很緊張,但偏偏大家又都是不愛去澡堂子的主兒。只能自己緊張著。
向曉菲拿著衣物進了衛生間,寧瀾收拾殘局,張國棟拉著張逸夫坐回老沙發上,泡了壺淡茶。
“逸夫,最近咱們都忙,沒時間好好聊聊。”張國棟抿了口茶。稍微解了些乏,舒服的嘆了口氣說道,“你進步太快,當爹的都有點反應不過來了。”
“嗨,也都是一步步走過來的。”張逸夫撓頭笑道,“不過現在乾的工作,確實手上有點小權利,我早有應對這些事的思想準備,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
“還是我跟你媽覺悟不高。來者不拒。想著人家來是看得起咱,也是不好意思拒收。”張國棟直接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我跟你媽說了,現在我這個所謂的科長,就是一個小屁官,年頭長了,組織賞的。你的工作才是國家建設的要務,來送禮的人。看的八成不是我,是你。總之。今後咱傢什麼都不收了,以示清明。”
“這又有點過頭了,大多數人送禮只是禮尚往來。”張逸夫本來想提向曉菲給周進步送禮的事情,包括他閨女的結婚紅包等等,但一提這事兒,怕是老爹又要生氣。罵這邊“科長是買來的?”都說不準。
外加承包二修廠的事,張國棟一直只知道鳳毛麟角,對其中重要關節多為不知,提了也不好。
事不宜遲,向曉菲趕緊搬出去。不然非打起來。
於是乎,張逸夫乾脆不提送禮收禮的事,轉換話題講起了自己將來的工作規劃,把自己的流程化、標準化工作方案,一切集體研究決定的處事方針和盤托出。這套方式在老外看來是高效實用的,在我國國情看來自然也有高效的地方,但精髓在於——一切都是開會定的,領導組織決定的,出了問題不要找我,大家都有責任,集體負責。
張逸夫想得明白,越大的事水越深,無論是安全問題,效益問題抑或是紀律問題,他都要在開始之前就撇清自己的關係。
張國棟對他這一套方式倒是很滿意,尤其十分讚賞“集體決定”的原則,鬧心了一晚上,兒子提的這套理論到底是讓他踏實了,高興了。
至此,張逸夫其實也不指望能從老爹那裡得到什麼指導與支援了,更多的時候這種對話是在哄老人,讓他聽到行業內的一些事,讓他覺得自己離主流圈子還很近,讓他知道自己後繼有人。
這也算是盡孝的一種方式吧。
這個週末,每個人都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