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哪能跟張局長比,張局長化解了大麻煩啊。”侯豐不好意思地說道,“本來想留幾個同志配合你工作,但想來想去,還是不方便。”
那當然不方便,那麼搞這些反映的事情就人盡皆知了。
雖然他原本就人盡皆知,但窗戶紙好歹能遮著點不是?(未完待續……)
556 召見
已經到了這個時間,張逸夫本也沒什麼興趣去宴會了,但侯豐說什麼都非要張逸夫去,硬把他推上了車子,張逸夫也知道領導們對這次鬧事不放心,非要見他一面說清才行。
幾分鐘車子就開到了招待所,張逸夫匆匆走向宴會廳,然而這裡卻並沒有什麼動靜,進了餐廳他才發現,這裡根本沒剩下幾個人,大多是在收拾殘局的滇南局同志。
“還是來晚了啊。”張逸夫嘆道。
“不該啊。”侯豐撓了撓頭,看馬鋼也在,連忙引著張逸夫過去。
見張逸夫來了,馬鋼立即支走了身邊正在吩咐事兒的人,上前親切地摟住張逸夫:“辛苦辛苦,真是太辛苦了。”
“沒那麼辛苦,聽牢騷就是了。”張逸夫也不廢話,直接說道,“那個本子已經交給侯豐處理掉了,那些人也是無理取鬧,說的都是跟咱們電力局無關的事情,拖欠工錢那是承包公司乾的,關咱們什麼事?”
“對對,這年頭鬧事的都是無理取鬧。”馬鋼笑著擺了擺手,這個答案他相當滿意,他就此引著張逸夫在旁邊的桌子坐下,“這桌子菜都是新上的,沒動過,專門給你留的。”
“這也太多了,吃不了。”張逸夫順便問道,“這麼早宴會就結束了?”
馬鋼笑著搖了搖頭:“安排又變了,張部長得馬上回薊京。”
“??”
“組長上面對張部長的工作另有安排,緊急召見,咱們還是不好妄自揣測了。”馬鋼擺了擺手,說是不好揣測,卻是胸有成竹的樣子。
“還有這麼一出。”張逸夫也是沒得說了,這次來滇南真的是一個純粹的鬧劇啊。
馬鋼臉上卻是一副放鬆的神情。可算解脫了:“逸夫你慢慢吃哈,我再安排一下其它事情。”
“您忙。”
馬鋼就此起身,衝侯豐打了個眼色,叫他一起出去。
張逸夫坐在桌前,看了看一桌子菜,心道可惜。夾著筷子狼吞虎嚥一番,三兩下填飽了肚子後,也沒心思多留,就此擦了擦嘴準備離去。
走到招待所門口,剛伸了個懶腰緩了口氣,耳邊就突然響起了奇怪的聲音。
“時間不多,部長在305等你。”
張逸夫渾身一緊,回過頭來,說話那人已經抽身走遠。看那身影該是張正誠的正牌秘書才對,再看手裡,已經多了一張紙條。
張逸夫感覺自己很麻煩了。
局勢也不是簡簡單單就能說清的了。
你來滇南到底是做什麼的?不會就為了跟我聊兩句吧?
這個時間,滇南局的人也幾乎都走了,倒也是聊的時候。
張逸夫現在就怕事兒,事兒還偏偏都找他。
雖然張正誠現在依然是名義上的頂頭上司,他召見人,該是榮幸才對。但在這個當口,怕是沒幾個人能笑得出來。躲之不及。
從來訪領導名單就能看出來,他真正的心腹幾乎都沒來,怕是都著急忙慌要撇清關係。
還是別去見了,就當沒聽見吧。
張逸夫這麼想著,開啟了手上的字條——
【搞民營,他們不會支援的。我們卻支援,莫忘初心——毅昕。】
先不說前面的話,毅昕是什麼鬼?好像在哪裡聽過。
張逸夫想著想著,頭皮突然一緊。
他的確見過,在書上。有個人總會在自己的藏書上做標記,自己這輩子也只管一個人借過書,毅昕正是他的“字”,不老到一定程度的人,根本沒有“字”這麼一說。
岳雲鶴,字“毅昕”。
這位張逸夫到滇南後就沒有見過的老師,除了國家領導人之外基本什麼都幹過的老妖怪,不知道怎麼在這個地方這個時間冒了出來。
搞民營,他們不支援……他們指的必定是保守派,而相對應的,我們則是改革派。
堅持中央領導,政治色彩鮮明的保守派,對整個系統影響根深蒂固,馬上又要再次鞏固權力地位的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誰。
而所謂的改革派,透過這一天的情況來看,已經明顯落於下風,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