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訝,幾秒鐘後,她呆滯地說道:
“我可以一輩子當個排程員,這沒什麼,去三溪,是你給我的想法,你要推翻它麼?”
“不,不,跟這沒關係,我只是希望在適當的時候,你適當的柔軟一些。”張逸夫一邊搖頭一邊後退,“我很累,我很煩,我很難再說下去。”
“我不理解,我不需要,我不想。”夏雪也一邊搖頭一邊後退。
不覺間,二人已經身處道路的兩端。(未完待續……)
485 幸災樂禍
張逸夫嘆然四望,吵架什麼的就是這麼突然,在這個四處都是高知的鬼地方,吵一場這麼無聊的架。看來自己的心理承受能力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強,對伴侶的認知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當心酸一天過後,還要躺在一張堅硬的床上的時候,自己未必有那麼堅強。
“所以,你膩了吧。”夏雪依然沒有生氣,只是用很冷的聲音道,“我只是一棵味道不一樣的牛皮糖,你累了吧?”
“我累,但你不是牛皮糖。”張逸夫沒去看他,默默說道。不可否認,一年以來的交往中充滿了精神思想上的對撞,但同時溫柔的呵護卻又那麼稀少。
“那就這樣吧。”夏雪嘆了口氣,依然是那樣涼薄,“我先走,你不要追過來。”
話罷,她抬了抬挎包,快步朝校門口走去。
張逸夫可以去追,也許哄一鬨就能糊弄過去,但他並沒有,他只是一個人站在路邊,看著最後夕陽的一角沒入並不怎麼高的居民樓。
“兄弟,不樂觀啊……”頭油男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張逸夫的身後。
“啊。”張逸夫略微驚了一下,這才感覺到冬日的寒冷,“你也面試完了?”
“完了,被那老處女刁難得夠嗆。”頭油男苦澀地搖了搖頭,“沒事,這次也就是隨便試試,主要還是看統考。”
“嗯,有志者,事竟成。”張逸夫安慰道。
“呵呵,借你吉言!”頭油男拍了拍張逸夫肩膀笑道,“女人麼,跟咱們始終不是一個物種。我離過婚,感觸比你深。”
“啊。”張逸夫又是一愣,這兄弟該是個老實人啊,怎麼鬧離婚了。
“說來話長,咱們該找個地方喝點的,但我要趕火車回去。沒這功夫了。”頭油男平淡地說道,“我不是分到滇南了麼,在電力局當技術員算是個穩定的工作,後來單位同事給介紹了一個當地的女人,滇南的姑娘麼,水靈,我單身男青年也空虛,很快就結婚了。可後來在那地方,我實在呆不下去。就開始想各種辦法,最後落實到考研上,除了工作就是複習,孩子也不管,親戚也不串,她們全家都對我有意見,最後是我前妻的父親找我談的,問我是要家庭還是要前程。我說再給我兩年時間,然後她父親用土煙棍子扇了我一嘴巴。我們就離了。”
頭油男這話說得相當平靜,讓人難以想象他竟然經歷過這麼一段故事,一心要離開邊遠城市的頭油男,與他娶的只想過平安日子的當地女人,其間的矛盾無疑更深一些,頭油男看樣子是個不負責任的丈夫以及父親。但對於自己人生的堅持,卻又讓人肅然起敬。
“所以兄弟,我真的特羨慕你,你能在薊京工作,能跟領導通力合作。”頭油男終於動了一些情緒。“你這也算是溫飽思銀欲吧,就是婚姻這事你沒看透,誰也別指望著對方能怎麼樣,能湊合就得湊合,湊合不下去就散夥。我付出的代價比你慘烈,因為有孩子了,現在我2/3的工資都要寄給我前妻。”
張逸夫產生了一種深深的愧疚感,不該嘲笑他稀少的頭髮和旺盛的頭油。
不過頭油男的下一句話立刻讓張逸夫釋懷了。
“不過我也不難過,這都是我自己作的,誰讓我不想老老實實當個技術員混日子的?”頭油男哈哈一笑,“張處長,有機會再見吧,我得去趕火車了,硬座,得坐兩三天才能到滇南。”
頭油男就此擺了擺手,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他無疑揭示出一種更普遍的生活狀態,這讓張逸夫覺得自己的想法簡直就是不切實際的奢求,比世界和平還要天真的理想。
完美的伴侶,那是故事裡的,而且故事談到愛情就結束了,永遠不會揭示後面的婚姻。
還去追夏雪麼?
再想想清楚吧,張逸夫真的開始畏懼起馬老師那樣的中年女性形象。
……
暫時放下了兒女情長,搞定了該死的考試,張逸夫更多的精力都砸在了工作上,白天忙北漠籌建的事情,晚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