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系的人看你掛彩了,都不要命的上去拼了呢?”
“我也想過這種局面,那就打唄。”
“是,單打也沒什麼,但這種規模的鬥毆就說不清楚了,傷一個殘一個甚至出個人命,這事兒性質就變了,到時候就要拉人出來頂罪了,還要賠償受傷的人,最後處理下來,恐怕就有人沒法畢業了,當然,這人肯定不是你,但你也不希望這樣吧?”
“絕對不希望。”賈巒松搖頭道,“我會頂罪的,會有辦法解決的。”
“是,還是那句話,在學校,一切好說。”張逸夫緊跟著說道,“可是在電廠,就沒那麼簡單了,出事就是大事,停電一分鐘也是大事,裝置損毀也是大事,人員傷亡更是大事。到時候,就不是無法畢業這麼簡單的了。”
忠言逆耳,任何真正有意義,有幫助的話都讓人煩,張逸夫通常是不會做這麼憨直的事情,但這次例外。雖然賈巒松身上有很多閃光點,但同樣有稚氣未脫的地方,比如血性,比如自作聰明,比如自大,以及打心底蹦出來的優越感,雖然他偽裝得足夠謙遜了,但這種優越感是血液裡的,無法消除,伴隨著這樣的依仗,很容易犯錯誤。
因為在工作中,尤其是電廠方面的工作中,每天似乎都有群架要打,早晚會有個板兒磚砸過來。
一旦出現了那樣的事情,自己監學不力的罪名肯定是逃不了的,更噁心的是事故後的鍋肯定不能往賈巒松身上安,那就勢必有人要背鍋,自己也勢必要當一個推鍋的人,張逸夫不希望面對那種情況。
賈巒松稍做思索過後,很嚴肅地承諾道:“明白了,張處長,工作經驗方面,我很清楚自己的斤兩,今後工作中有任何矛盾,我都會找你商量。”
“謝謝你對我的尊重。”張逸夫點頭道,“並不是說我處理得一定比你好,只是因為我多處理過兩年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