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夫都接不過來。何況文天明。
走之前,張逸夫把文天明拉進房中,最後囑託。
文天明有些失落,看樣子自己辦的確實沒那麼好,重要的心還是得張逸夫自己操。
“別這樣,誰都得鍛鍊,這事從頭到尾我都在,出麻煩也是我的問題。”張逸夫首先是安慰一番,“你既然決心要負責這件事。就得做好各種準備,包括失敗與挫折。只要保證,不要犯大錯即可,剩下的慢慢來。”
“大錯……”
“這裡我說三個大錯,萬不得犯,務必牢記。”張逸夫認真說道,“一,不可與人發生械鬥。”
“啊?”文天明難以理解張逸夫這跳躍性思維。
“後面也許還會有矛盾。會升級,對面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知道會怎麼樣。你記住,不管上升到什麼情況,要控制住情緒,不要發生械鬥,不要打人,一打人。情況就完全變了,這是大錯之首,現在不理解也要牢牢記下。”
“好。”
“二,送禮可以,不能太重。錢,一分也不用送。”
“啊?”文天明又得消化一下了。
張逸夫也確實是跳躍著說的,其實搞定這事也簡單,可能塞劉慶豐一萬塊錢就一點兒事兒沒有了,但不行,恆電是恆電,一次也不能有。
“最後,安全第一。”
“……”
最後一個囑託,顯得太平淡了,可這其實是所有一切的基礎,就像當年的牛大猛,甚至當年的巴幹一樣,他們深知,一旦出安全問題,做的一切都是扯淡了,豐州事故如此,華北雪災也是如此。
“然後,你也不用多想,我從不懷疑你的態度和能力,只是與人打交道這方面你還需要積累。”張逸夫隨即道,“最近我會讓孫博過來一趟,瞭解一下情況,做一些工作,是暫時的,負責人依然是你。他那個人確實邪門歪道,但有的時候,你不得不邪,去其糟粕,取其精華吧。”
“好,這個我沒心理負擔。”文天明點頭道,“你讓孫博來負責也沒事,我當個副手,多練練。”
“就喜歡你這心態,但說清楚了,就是你負責。”張逸夫拍著文天明道,“其實啊,底下情況看著惡劣,但上面也一樣,只是換了種表現方式,底下的情況反而更清晰直觀,慢慢品吧。”
“嗯。”
“有事多跟常總和吳強商量,不行的話先按吳強的路子走,雖然一般解決不了什麼問題,卻也不會惹什麼問題。常總都會把人想的很好,他那套在這裡行不通。”
“嗯。”
“加油吧,這次要自己奮鬥了。”張逸夫再次拍了拍文天明,“大麻煩,可以找小壯,但找他,就得注意第一條了,不能械鬥。”
“哈哈。”文天明不由自主笑了起來,牛式解決問題法旗幟過於鮮明瞭。
回程車上,就只有張逸夫跟阮湄,二人雖然一起工作很久,但真正非公事的交流,卻是少之又少,張逸夫也只有這會兒,才有時間關心起自己的秘書來。
“很累吧,東奔西跑的。”
“沒事,挺充實。”阮湄呵呵一笑,“你肯帶著我,就是好事,我腦子軸,出了名的。我就一直奇怪,方總不是挺合適的麼,她其實挺適合幹我這事。”
“她不老實,坐不住。”張逸夫擺手道,“你踏實,不會沒事,慢慢學。天明也是,謙虛,踏實,這就是特別好的品性,其它都是技術問題,可以學。”
“你又……”阮湄自然覺得出來,張逸夫有的沒的就會撮合他倆。
“好好,我不說了。”張逸夫無奈笑道,“我就不明白了,天明哪裡不好啊?”
“你用‘好’這個字,就用錯了。”
“怎麼說。”
“好的衡量尺度是什麼?”
“嗯……”
“錢多錢少?官大官小?帥或醜?”
“綜合性的吧。”張逸夫比劃道,“先看看自己的情況,再去看看對方資產是否供得起,身份是否配得上,順不順眼什麼的,女同志擇偶都是這個思路吧?”
“你說的這是目的明確的相親,實在嫁不出去,為了生活的一種妥協。”
“否則呢?”
“那我就這麼問你好了。”阮湄緊跟著說道,“你跟夏雪,是用剛剛說的那套尺度選擇的麼?”
“我的尺度比較特殊,說不清楚。”
“她的呢?”
“她就沒尺度!”
“是啊。”阮湄擺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