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服啊……”小夥兒無奈點了點頭,“不打擾你們了,我先走吧。”
張逸夫看著他,想起了當年的尚晉。
多少這樣有恆心有才能的人。就被該死的學歷或者出國給耽誤了。
“小夥子,你什麼專業的?”張逸夫問道。
“薊科。計算機。”
張逸夫想了想,還是掏出名片遞過去:“有時間來這個地址面試一下吧。”
“謝謝……”小夥接過名片,還真是總經理,可怎麼看這傢伙都是一個突破天際的大騙子啊。要不是夏雪看著挺靠譜,他面對這種人販子早就拔腿跑了。
“他們公司挺好的,也需要計算機專業。”夏雪在旁補了一句。同時拉了拉手說道,“走吧,說好了,慶祝過籤,吃大蝦去。”
“吃吃吃。”張逸夫笑著跟小夥兒道別。“我們公司有幾個你這樣的年輕人,一直憋著勁兒出國呢,我們並不反對的。”
小夥手拿名片看著揚長而去的二人,難以想象這是怎樣的人生。
“啊!”他突然一愣,想起來了,張逸夫這名字他見過。
作為企圖出國的人,他時刻關注著外國報刊,前一段時間這名字好像在郵報上出現過。
搞不好,這傢伙真的沒有說大話。
張逸夫和夏雪也是偶爾奢侈一把,進了高檔海鮮餐廳。整盤大蝦上桌,看著吃蝦不吐皮的夏雪,張逸夫總勸她別過度吃,晚上難受,她卻不理。
我們確實總是這樣的過猶不及。
改革開放後,對外友好的口號拂過大地,憋在國門內幾十年的知識分子在留學的潮流中前赴後繼,像夏雨那樣受過創傷真的無法接受這塊土地的人單論,更多的人實際上還是受周圍環境影響,對那塊彼岸的國度產生了某種神聖的幻想。
張逸夫也總是在問自己,為什麼對於出國連那麼一丁點興趣都沒有,這個答案他只能表象地歸於“不自在”,出了自己熟悉的地界,進入另一個群體,不自在。
就這樣,小別勝新歡之後,夏雪出國的夢想寄託在了張逸夫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