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態度,頓生怒火。蹙眉,冷笑:“溫先生你真愛說笑,你莫不是認為我特地在這裡等你?”
溫如希不為所動,很冷靜:“不等我?那為了什麼?”
他用只有彼此才能聽懂的口氣,對忍氣吞聲無處發洩的梓潼無疑是火上添油,叱一聲點燃了火苗,也就顧不得形象禮儀。
“我以為你知道。”她的口氣也冷靜。
溫如希笑了笑,似乎有所了悟:“知道什麼?還是你已經想明白了,要做個了斷?梓潼小姐,女人果真善變,昨晚還說不願意沒想今晚就改變主意。”
梓潼的火氣噌噌地竄上頭頂:“你這麼聰明,一定知道女人都善變,今天這樣,明天那樣,後天又是另一樣。”
忽地,溫如希不怒反是淡淡一笑,剎那間似吹散了一地桃花,繽紛纏落。好像對梓潼無厘頭蠻攪來了興趣,而他的表情就像在看一個小女孩在無理取鬧。走近她,微欠身用只有兩人才聽見的聲音,“梓潼,就算我們不是朋友也不是敵人是不是?做人何必翻臉不認賬。你有話可以好好講,有問題我們可以一起解決,你說是嗎?這樣爭鋒相對,不覺影響心情?”
看他正氣凌然,梓潼氣得不輕。溫如希雖然口氣還算溫和,但她讀得懂他剛才那個輕蔑的眼神,他言外之意分明在說她是不是太過無聊。
她警惕往外退了兩步,保持相對安全的距離,冷冷地看著他,“溫先生多慮了,我們既不是敵人但更不會是朋友。”
溫如希雙目緊緊盯著她瞧,敢情是要把她裡裡外外看一遍,是否在說謊。愈看心情愈糟,她緊抿薄唇,一臉慘色,比鬼還要蒼白幾分。
他也猜想今晚她遇到的突發狀況,莫不是和男朋友吵架了,遷怒於他?這理由還真夠牽強。
“和男朋友吵架了?”他雙目鎖住她,濃長的眉睫,陳鋪上點點寒星。
“你還能再無恥一點嗎,溫如希。”她咬牙,忽然間就紅了眼眶。
“不就一個男人,值得你傷心?”他也沒好氣,冷嘲熱諷來。
聽他這麼一說,梓潼不知哪來的力氣,揚起手一巴掌就甩了過去。饒是溫如希閃得快,也險些波及。三個看戲的人,看到這一幕皆倒抽口冷氣,緊張之餘又驚歎地看著梓潼。
溫如希哪遇上這情況,從來只有他欺負人的分,在B市也是呼風喚雨,現在當朋友的面這麼下不來臺,臉色掛不住。眉頭血管突突跳,纖細漂亮手指攥了下。
梓潼也傻了,若說剛才還理直氣壯,眼下也被他冷靜的表情鎮住。其實,她這人充其量也只是紙老虎,看似來勢洶洶實則不堪一擊。她也意識到了,掃了這男人面子,可在這時道歉好像也欠妥。如果這樣就是打了別人左臉然後去安撫右半張臉,此時別說她猶豫,就算想也不敢。
她咬了下唇,也管不了自己的舉動會不會引得他更不悅。她只想,是非之地不久留。她不但這樣想還付諸行動,溫如希看著她逃命一樣慌不折路。
朋友已經打發走兩位女伴,要笑不笑的表情。確實怨不得他,僅憑溫如希這張皮相,自願貼上來的女人不知有多少,就別提溫家門庭了。偏偏這樣一個被人捧在手心的驕傲男子,偏有不知高低的女人給他臉色不說,還往他臉上使橫,不是要他命嗎。
溫如希倒不是因失了面子上火,他也覺得自己很不可思議。
“她不會就是今晚電話追蹤厲害妞吧。”朋友試探性問。
“周悅然你不說話沒人當你啞巴。”
周悅然碰一鼻子灰,悻悻住口。只是對剛才那位女子興趣更濃,很是好奇到底是哪路神仙。他們無往不勝無人見人愛的溫少,竟也有拿不下的主。
“這女人真有意思,喂,如希,要不你告訴我她號碼,我去探探哪路神仙?”
溫如希眯起漂亮的眸子,並沒有開口。周悅然得寸進尺,用正經得沒任何疑慮口氣說:“你不說就當是預設。”
溫如希表情口氣都淡漠:“周悅然,任何人你都可以欺負,唯獨她不行。”
“為什麼偏偏她就不行了,反正你又不要。”
“你怎知道我不要?”他突兒停下,微皺眉,並沒深思這句話代表的意義。
“你喜歡的不是這型別,別的不說,這女的性格就不好,也談不上特漂亮。你要的女人,至少要光芒萬丈,足以能夠與你並肩站在一起,足以令你能夠回頭去看她。那麼,這一個,應該是沒有一條符合你心裡預期。”周悅然對他特瞭解。
溫如希冷冷地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