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地望著性情冷淡、不太愛理人的好友,竟破天荒的緊牽著女人走在一起,溫紹恆興味的笑了。
近來有點忙,好一些日子沒有去找好友,竟不知他總是窩在家不出門的生活有了變化,若不是今天因為一些事情耽擱,延遲了些時間才趕來公司為聯絡員工情誼而舉辦的烤肉活動,還不會碰上這麼有趣的事情呢!
心下有趣的暗忖,溫紹恆微微一笑,目送那對男女漸行漸遠後,這才緩緩收回目光,對前座的司機溫雅吩咐,“開車吧!”
呵……決定了!今晚就去找好友閒話家常。
憤怒!他非常、非常的憤怒!
之前,聽她說被糾纏,甚至被毛手毛腳時,他心中確實有股無法言喻的不適感與惱火,但卻從來沒想到當真正親眼目睹那男人以肥豬手抓住她,並且不要臉的說出那些令人瞠目結舌的鬼話時,自己會如此的憤怒。
是的,憤怒!
而且那把熊熊怒火來得又急又快,如滔天巨浪般襲捲全身,瞬間將他的冷靜與理智焚燒殆盡,一反自己平日個性地憤怒衝上前去捍衛她,恨不得將那隻碰過她的肥豬手給捏碎。
有多久了?他有多久未曾有過如此激烈的情緒波動了?
猛然意識到自己的異常,齊劭愷不由得一怔,快步疾走的步伐也隨之頓住,卻讓後頭被他一路拖著走的女人來不及煞車,正面直撞上他的後背,就聽“砰”地一聲悶響,隨即——
“哇*”吃痛慘叫驟然響起,“以鼻擊背”的唐以淇疼得眼冒金星,下意識以手捂著發紅的鼻子,淚眼汪汪的控訴,“你幹嘛突然停下來?”
嗚……幸好她沒有整形墊鼻,否則這一撞還得了,恐怕人工軟骨都走位了。
“這樣也能撞上來?你瞎了嗎?”回過身,齊劭愷冷著臉瞪人,可修長大掌卻異常輕柔的移開她的手,迅速而小心的檢查著,就怕她的鼻子撞出傷來。
“我怎麼知道你會突然停下來……”不敢相信他還有臉罵人,唐以淇一張臉邊被他左移右挪檢查的同時,嘴上還不忘嗔怒控訴。“我的鼻子雖然不算高挺,但是也不塌啊!若你害我向麥克傑克森看齊,我絕對會詛咒你一輩子的……”
當作沒聽見威脅,齊劭愷捧著她的臉仔細看了好一會兒後,這才淡淡道:“放心吧!你和麥克傑克森無緣了。”
“最好是這樣啦!”恨恨的瞪他一眼,唐以淇摸了摸還有些微疼的鼻子,想起方才他在“真自嗨”面前護衛她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暖洋洋的,笑咪咪的開心道:“剛才多謝你了。”
呵呵……方才被他一路拖著走,什麼話都沒來得及說,趁現在有時間,把心中的謝意趕緊說了,免得被人非議她沒禮貌。
她這一提,齊劭愷的腦中又浮起曾志海抓著她的景象,俊臉為之愀然變色,眸底的火焰再次熊熊燃起。“那頭豬常這樣對你嗎?”
“最近這一個月才這樣,以前他的目標不是我。”聳了聳肩,說起“真自嗨”,唐以淇就很無奈。
“那為何最近轉向你了?”滿心不悅,他冷聲質問。
“因為以前的‘目標'被纏得憤而離職了啊!”無聲嘆了一口長長的氣,她感到萬般悲怨。
唉……以前她非常同情那個被糾纏的“目標”,但萬萬沒料到,在“目標”離職後,被同情的變成自己了。
嗚……難道她也要落得“憤而離職”的下場了嗎?
“這是辦公室性騷擾!”忍不住皺眉,齊劭愷沉聲道:“怎麼沒向公司反應?”一家好的公司是不該有這種事情發生的。
“其實女性職員,大傢俬下都非常不滿,也不是沒向業務部的經理抗議過,但是人家業務跑得好,業務部經理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作不知道,我們又只是小角色,也不可能有機會去越級向總經理告狀。”撇了撇嘴,唐以淇早就清楚職場的現實與無奈了。
“爛公司!”簡短三個字,齊劭愷冷冷地下了評論。
“也不能這樣說啦!”搔了搔頭,唐以淇倒是很公正客觀地幫公司說話。“除去‘真自嗨'這個因素外,其實我們公司是很不錯的,不僅福利好、制度佳,薪水也不賴,可是很多人擠破頭想進來的。”
就是因為公司真的很不錯,先前可憐的“目標同事”才會隱忍了那麼久,最後實在是受不了才憤而離職;悲哀的是,現在卻換成自己在隱忍了,可是……請原諒她沒有“目標同事”堅忍不拔的傳統美德,才忍了一個月就爆發了。
唉……經過今天的爆發後,想來往後在公司的日子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