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人,殺人,再殺人。
只要能好好照料著弟弟,殺人算什麼。
可是他的弟弟,好像完全不記得以前的事,在他的眼裡,自己只不過是個師兄而已——師兄就師兄吧,都樣。
但是當他經過拐角的時候,發現癱倒在地上的弟弟,形容十分的狼狽,從領口,可以看到斑斑情慾的痕跡,些痕跡,在處理掉被蕭逸上過的人身上,他見過許多。
現在時間還早,裡地方又偏僻,沒什麼人經過,不然,就憑小暖現在的狀態,準是個被弓雖。暴的下場。
他抱著人就往醫院跑,給弟弟洗身子的時候,才發現那傷口比自己想象的要嚴重許多,當下紅眼眶,二話不就跑去找蕭逸。
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惱恨蕭逸傷自己弟弟多些,還是惱恨蕭逸終於要弟弟卻從來不理他……
是的,其實,他最初愛的人,是蕭逸……
不然,他不會腦子熱丟下重傷的弟弟跑去找他。
不知道是不是黑道的共性,仰慕強大的人。
其實和弟弟樣,他也是差不多的年紀,就見過蕭逸,但是他們,永遠只是遠遠地隔著整個訓練場,眼神偶爾飄過。
那時候的弟弟,整蹦蹦跳跳的,很是可愛,不像他,被訓練已經壓得過早麻木。
但是他知道,弟弟也喜歡蕭逸,所以身為哥哥的他,選擇退讓。
那些嫉妒,那些羨慕,那些嚮往,通通退到身後去,什麼能有他的弟弟重要。
只是那,在遊樂場的時候,不忍出手的他,被弟弟打留鼻血,他驚詫地看著小暖,也許自己不是個好哥哥,從來沒對他好過,但是,向依賴於蕭逸的小暖對他居然是樣的毫不留情……突然生出的惡念,讓他在意識之前就逼出更多的血吸引母親全部的注意力。
誰都愛,誰都在意,那麼,就刻,要母親是的……
陡然而生的惡念,悔恨生,他的弟弟,他的小暖,被人偷走……
兩,他在想蕭氏麼大勢力,怎麼會找不到,半個月過去,年過去……弟弟再沒有回來……
母親其實知道的,但是揚起的巴掌卻怎麼也抽不下去,只是神色複雜地看著他。然後,母親日復日地憔悴下去,兩年不到,撒手人寰。
三年以後,回來的小暖總是低著頭,沉默寡言,他時間以為父親找錯。但是DNA鑑定確認無誤。
他的小暖,不知道吃過什麼苦,很瘦弱,很憔悴,像極母親。
他知道他永遠都欠他的,再還不清。
旦兄弟感情扯上虧欠,心裡總是越來越壓抑——他雍齊不是聖人。他的付出從主動關懷,變成自覺還債。
債務,輩子都還不清……
“格殺!”遠處隔幾重保鏢的蕭逸神色肅穆而決然,他早知道,蕭逸對他,惟的印象就是小暖的哥哥。
他沒想到的是,原來蕭逸才是真正的高手,招不重,反惹來眾多影子圍攻,急忙脫身時,卻是來不及……
但是,不要小看蕭逸,個情場惡魔,他知道身邊的每個人對他的感情,自然也知道雍齊的感情。不過和他有什麼關係,他誰也不愛。
敢惹他的,惟有死。
雍齊的排名第並不是亂掰的,別的不,那眼眸中的神采,也不是般人能比的。
至少蕭逸,露出個驚詫的眼神。
蕭逸看著被圍得嚴嚴實實的戰圈,對著手下的人悄悄打個手勢,圍在最裡面的人立刻放鬆攻勢,被他撕開道缺口,逃出去。
他很好奇,個人的弟弟還在自己手裡,他真能走的樣心安理得嗎?對於敢於直接指名道姓罵他的人,他不想讓人太輕易的死去。
暫時沒有性命之虞,他開始後悔自己的衝動,小暖被他留下,怎麼辦,回是回不去,自己又次拋下他……
他至親的人,他放在內心深處不敢輕易觸碰的人,都離開,然後,他被個人撿回家,那個人在他逃出第N次圍剿之後,對他,要活著。
要他活著的人死,他欠下更多,生無可戀,生不如死,求死不能。
“拜託……”蕭境的額角,也滿是滄桑。
雍齊抬手指指花園深處,頭也不回地走。陽光曬得眼睛有痛,今,他不想殺人。
太平洋接近南迴歸線的某不知名島嶼上——
二十出頭的他,被灰白的頭髮映襯得滿臉滄桑,笑容幾近安詳。他站在園子裡,指尖溫柔地撫過冰冷的石碑。
“喀”,樹枝斷掉的聲音。
“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