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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嫣然一笑,“我叫良子,是英少要我過來的。”
“這裡是……”她記得昨晚她喝得很醉,然後隨便抓了一個男人和她上床,然後……完了!她居然記不得那些細節……“這裡是尊呀!”良子伸手替她拉拉衣領,又是一笑,“怎麼?你全忘了?”
“我……”知裡一臉迷惑。是呀,她好像都忘了,她甚至記不起昨晚和她發生關係的人是誰?長什麼樣?對那個男人唯一的印象竟然是……鬼頭!對,那是個背後有鬼頭刺青的男人。
“忘了也好……”良子淡然一笑,略帶哀怨地說道:“和英少那種男人有過關係後,還是忘了比較好。”
英少?這是那個男人的名字嗎?為什麼和他發生過關係後,最好把他給忘了呢看她一臉迷惘,良子撇唇一笑,“英少是個不會給愛的無情男人呀!”她拉了知裡一把,“起來吧!這裡不適合你這種單純的女孩唷!”
知裡挪了挪身子,卻覺得下半身有種不知名的痛楚,“唉呀!”她蹙起眉頭,輕輕地唉叫一聲。
“怎麼了?”良子疑惑地望著她,旋即又掩嘴一笑,“該不會是英少昨晚太激烈了吧?”
聽見她如此露骨的言辭,知裡羞得把頭直往下垂。
良子將她扶了起來,“要不要我幫你叫車?”
“不,不用了……”叫車子?不曉得她說的是計程車,還是救護車?“我沒事,真的沒事……”
“嗯,”良子沉吟了一下,“真的沒事?”她再次確認,受人之託,忠人之事,她可不想讓英司覺得她辦事不牢靠。
“真的。”知裡朝她欠了個身,“非常謝謝你。”
“那好吧!”見她如此堅持,良子也不好再說些什麼。
“對了,我昨晚還沒結帳……”
良子嗤地一笑,“結什麼帳?”真是個天真的女孩“我昨晚叫了幾瓶酒……”如果沒記錯,她昨夜開的可都是很貴的酒。
“傻瓜!”良子笑著:“你的帳都記在英少頭上了。”
“啊?”她一愣。為什麼那個牛郎要替她付帳呢?照理說,他還應該跟她收錢的,不是嗎“放心。”良子輕輕地推了她一把,“快回去吧!”
算了,既然那個男人要替她買單,她幹嘛那麼堅持“那我走了。”她再次向良子欠了個身,旋即轉身離去。
站在尊王會總部的豪邸門前,知裡被這座古老的日式大宅給震住了。真想不到在東京這種寸土寸金的地方,居然還有這樣古色古香的大宅。她以後就要在這裡生活了嗎?驀地,她有著一種“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悲涼感覺。
還未敲門,兩名彪形大漢已開了中門,迎上前來。
看著兩名突然出現的男人,知裡不由得退後了兩、三步。
“是森川小姐嗎?”其中一名男人沉聲問道。
“我是。”她怯怯地點了頭。
“頭目在等你。”男人說著,禮貌地向兩側退開,“請!”
知裡猶豫地望著門扉後的庭園,心裡不由自主地浮起一股不安的感覺;此番進了鬼冢家的大門,她是不會再有機會回覆到以前的生活了。
從今天開始,她必須與過去的森川知裡SAY GOODBYE了。
終於,她遲疑地踏出了步伐——“知裡,如果你不進鬼冢家服侍鬼冢雄三,他會把我大卸八塊的。”這句話是她父親在求她時說的。
鬼冢雄三真的是那種眼睛不眨,就將人大卸八塊的人嗎?這麼可怕的人長什麼樣呢在兩名男人的帶領下,知裡走了約莫五分鐘才進到內室。
“頭目,森川小姐來了。”男人靠在門邊稟報著。
“嗯,請她進來。”內室裡傳來沉沉的男性嗓音,十分厚實且內斂。
男人拉開門,“請。”他態度恭謹地朝知裡欠了個身。
知裡內心惶然憂懼,表面卻波瀾不興,脫掉鞋,她一臉冷靜地走了進去。
“你就是森川的女兒?”一名身著藏青色和服的威嚴老者盤腿而坐,神情十分肅穆。他就是擁有“黑幫教父”之稱的關東尊王會三代頭目——鬼冢雄三。
只見第一面,知裡對他的印象就完全推翻。
一直以來,她都以為黑社會頭目就該是那種面露兇相、一臉橫肉、腦滿腸肥的猥瑣模樣,但眼前的鬼冢雄三卻是一派正氣凜然的樣於。
他真的是那個,說要將她父親大卸八塊的黑幫頭目嗎?是她父親騙了她?還是鬼冢雄三還未露出猙獰的面目“請坐。”鬼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