舊倔強的搖著頭,聲嘶力竭的吼道,“昭靜,你騙我!我不會相信你的!”
吼完,她便轉過身,奪門而出。
身後,昭靜望著清顏踉蹌的背影,嘴角掛上殘忍又可悲的笑意。
清顏回房,碧柳等人,均聽見了清顏與昭靜二人大吵一架,也看見二人面上的淚水。
見清顏將自己關在房中,幾人急得團團轉。
暗衛見昭靜與清顏二人吵得聲嘶力竭,很有眼力的麻溜去找蕭恆了。
淚水迷濛了昭靜的雙眸,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墨竹軒的,她只知道自己很心痛,背叛、屈辱交織的心痛。
淚水也同樣迷濛了清顏的雙眸,但是她依舊能感受到,手中雪緞冰涼絲滑的柔軟觸感。
上好的雪緞,進貢之物,林清顏一個侯府庶女,怎麼可能有?
她可以忍受,蕭恆心中最初愛慕之人是原主,但是她忍受不了,此時蕭恆心中之人是他人。
上天好像跟她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就在她覺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掛掉的時候。
事實啪啪的將她打醒,原來所有的幸福都是別人的,她認為的至真至誠的愛,也是別人的。
她也是一個替代品,替代品談愛情,未免過於可笑。
如今,她終於理解《甄傳》中,甄為何在知道自己是純元皇后的替身之後,自請去甘露寺修行了,原來這就是心死。
所有的寵愛都是給別人的,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不過是一個笑話。
此時,她後悔了,後悔嫁給蕭恆,後悔全身心的交託。
若非傾心相待,此時也不會痛徹心扉。
門外匆匆的腳步聲響起,似是有一隊人前來。
咚咚咚的敲門聲響起,門外蕭恆焦急的聲音傳來,“清兒,開門!”
清顏抬起淚水朦朧的雙眸,望向緊閉的門扉,微微嘶啞的聲音傳來,“蕭恆你走!我不想看見你!”
“清兒,你快開門,讓我進去!”
清顏隨手拿起一個美人瓶,朝門砸去,“你滾!”
美人瓶砰的一聲砸在門上,瓷瓶碎片嘩啦啦的落地,驚得門外之人,下意識的退後一步。
門外蕭恆聲音冷沉,“清兒,你再不開門,我就撞門了!”
清顏抓狂的吼著,“你不要進來!”
隨即,“砰!”的一聲響過後,門被撞開。
蕭恆踏著滿地的瓷片,望著站在博古架旁的清顏,心疼道,“清兒,你怎麼了?”
清顏舉起手中的絲帕,丟到蕭恆臉上,聲嘶力竭的吼著,“你不要叫我清兒!”
蕭恆抓下臉上的絲帕,望了望,眸中滿是震驚,他慌忙道,“清兒,你聽我解釋!”
又是一聲聲嘶力竭的吼聲,“你不要叫我清兒!”
蕭恆雙手僵在半空,欲抓清顏又不敢抓。
他滿臉的無措,哄勸道,“好,我不叫,你別激動,你聽我解釋!”
清顏哪裡肯聽,抄起一旁博古架上瓷瓶,便向蕭恆砸去,口中還憤怒道,“你給我滾!”
蕭恆沒有躲,也沒有抬手擋,任由瓷瓶直直的砸在他頭上。
門外眾人,聽著屋內的聲音,心都揪起來了,卻不敢闖進來看,只能乾著急。
不過一瞬,鮮血便順著蕭恆的額頭,往下直流。
面前鮮紅的血液,喚回清顏的理智,她還抬著的手縮了縮,有些無措的望著蕭恆。
蕭恆眸光深沉的望著她,輕緩著聲音問道,“現在你可以聽我解釋了嗎?”
清顏這才覺得,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了,她咬咬唇道,“你先去包紮!”
蕭恆用不容質疑的語氣道,“我先解釋!”
清顏沒有回答,緩緩走到床邊坐下。
蕭恆幽幽的聲音,傳了過來,“這繡帕是你的,當年在南離護國寺後山,就是你救了我!”
清顏似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般,蹭的一下,就從床上站了起來,她青蔥玉指,指著蕭恆的鼻子,憤怒道,“你還在騙我?你給我滾!”
蕭恆抬手,握住她的肩膀,眸中滿是誠懇,“你相信我!”
清顏掙開他的束縛,厲聲道,“我無法相信!我沒有理由相信!”
她伸手扯過蕭恆手中的繡帕,在他面前展開,諷刺道,“這進貢的雪緞,我一個侯府庶女怎麼可能有?這繡工,是普通的繡娘能繡的出來的嗎?”
蕭恆抓著她的手,滿眼的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