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到目前為止只有全封閉球形護盾才能對塌縮炮起到防禦的作用。
不明白目標為什麼要操縱自己的能量形成這樣一個毫無用處的傘狀屏障,如果換成自己,它鐵定是會將這些能量聚集到自己的本體周圍,形成一道新的球形護盾——這樣做的話,戰鬥就已經分出勝負了,因為一擊無法摧毀對方的話,它自己就會消散在塌縮炮造成的鏈式反應所施放的巨量能量之中。
就在這時候,塌縮炮的射擊準備終於完成了,它最後一次檢查主炮控制核心當中標定的空間座標,目標點附近的影響透過它的空識呈現在它的思考迴路當中,那是一尊溫蒂妮的塑像,那塑像的臉龐總給它一種熟悉而親切的感覺,它不知道這感覺來自何方,並且當它剛剛產生了對這種感覺的來歷一探究竟的念頭時,鋪天蓋地的恨意就將所有的一切都掩蓋起來了。
在恨意的支配下,它終於向主炮的控制核心下達了射擊的命令,隨即關閉了所有正對著爆心的光學偵測儀器——儘管這已經毫無必要,因為這些儀器會和它本身一道,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毀滅狂潮中。
忽然間,它的意識深處湧起一種滿足感,似乎有某個邏輯單元發生了短路。正在不斷的向周圍散發著“寧靜終於到來了”這樣地資訊。
而它其他的邏輯單元則同時發現另一件事情,那就是它終於知道那層傘狀屏障是用來幹什麼的了。
原本襲向它的本體的光輻射和衝擊波都被這道巨大的屏障大幅度削弱,抵達它地內層裝甲(外層裝甲基本都在狂奔的途中掉光了)的時候威力已經不足以對它地本體構成威脅了,它的目標用自己的力量保護了它。
瞭解到這一點的瞬間,它體會到了一種全新的感覺,那是一種讓人感到安詳愜意的、連綿不絕的溫柔。一系列新地詞彙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它立刻意識到,這些詞彙就是用來形容這種最終極地溫柔的。
…………就像他的臂彎和胸膛。
那一刻時光似乎在它的思考迴路中發生了倒流。思緒穿越了三千個春夏秋冬的輪迴,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某個午後,那是風暴層少見的晴朗天氣,那時候它正航行在被懸崖一般的雲壁夾在中間的峽谷中,來自頭頂那狹窄地一線天的陽光溫柔的落在它那嶄新的外裝甲上,同時也照耀著佇立在它的外殼地最高點上地那三人其中一名是和方才被它摧毀的那尊雕像有著一模一樣地身形和麵容的溫蒂妮男性,不同的是這幅畫面中這名男性不知怎麼樣把那魚尾巴換成了人類的雙腿。而穿在他身上的黑軍裝也和雕像上那種花裡胡哨的溫蒂妮傳統裝飾有著截然不同的美感。掛滿他手臂的金色臂章向每一個看到這臂章的人昭示著主人輝煌的戰績,而領口的閃電標誌和軍裝上的部隊標記則表明他隸屬於駐守在這裡的傳奇部隊。
另外兩人都是非常美麗的人類女性。
和他並排站立在一起那位女性也穿著軍服,她有著過肩的紫色長髮,身上的黑軍裝比起身旁的男人來多了幾分纖細——那是專門為了配合女性的身體曲線而重新設計的女式將官禮服,除了刻意收束的腰部之外和增加了許多精緻又不失戰士的英氣的裝飾,和女人那颯爽的英姿顯得異常的般配。
另一名女性和男人身邊的那名則剛好形成鮮明的對照,帶著溫柔笑靨的她毫無英氣可言,但是於此相應的是她身上散發出來的知性氣息為她營造了另一種魅力。她有著直達腳踝的淺藍色長髮,那長髮被細心的編織成一條粗大的麻花辮子。辮子所營造出的感覺和她鼻樑上那副金絲邊眼鏡相得益彰。
眼鏡少女身上的衣服和另外兩人又有極大的不同。厚實的大衣完全遮蔽了她的身體,大衣那黑色的面料與紅色的翻領形成鮮明的對照,大翻領下方那一直向下排布的雙排大號金色紐扣營造出威嚴感。而有著和另外兩人的軍銜章低調設計截然不同的華麗外形的軍銜肩章交織著金色與紅色——邊緣掛著流蘇的寬肩章就這樣讓少女原本消瘦的肩膀憑空寬了許多,甚至有了和少女那溫柔表情一點不相稱的魄力。
眼鏡少女那身軍裝,和她手中抱著的那本金色封皮的大書共同表明一個事實。那就是她雖然軍銜比男人身邊的女性低。職務也是輔佐為主的參謀長,但是在必要的時候她才是擁有最高指揮許可權之人。她手裡的大書可以直接和大本營的超級人工智慧埃達聯絡……
不過此時此刻這些都不重要——軍銜也好、指揮許可權也好。
此時此刻在這裡的三人都扮演著和自己的軍裝沒有任何聯絡的角色。
“為什麼米亞你要穿成這個樣子啊?不是說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