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外殼發生碰撞是遲早的事情。
第一個倒黴地是一號貿易島,要塞那銳利的衝角就正對著貿易島的中心廣場衝了過去。發現這一點之後,一號貿易島上的居民不分貴賤都從自己躲藏的角落裡衝了出來,湧上街頭,拼命的向著連結其他島嶼的橋樑狂奔,由於情況實在太過混亂,竟然連那些受僱於各個商行和組織的水手和傭兵們都一時沒想到這種情況首先應該找個羽翼飛起來再說,所有的人在這一刻腦海中能想到地就只有狂奔,狂奔,再狂奔。
由最初的撞擊製造的碎片群恰好在這個時候落到了一號貿易島上狂奔中的人們的頭頂。馬車大小的軌道環碎片徑直砸在大街中央,就像擠橙汁似的將不幸被它壓在下面倒黴蛋的血液從身體中擠壓出來,形成道道血泉射向周圍的人們,促使他們更加賣力的狂奔,而其中許多人立刻就被其他地碎片砸倒,沒過幾秒中,一號貿易島上的每一條街道小巷就都變成了可媲比斯大林格勒戰場的“地獄之街”。
居住在島的邊緣的人們第一次感到自己的家的位置是多麼地美妙,平日裡因為買菜和日用品不方便而造成的種種怨念在這一刻就這麼煙消雲散,他們邁過不幸的同伴們被從天而降的災禍放倒的屍體,湧上平時空無一人的大橋。可能是覺得自己已經得救了的緣故吧,跑上橋的人們當中有不少人竟然回頭望向那氣勢洶洶殺過來的龐然大物。
於是他們心中剛剛產生的“生”地希望被徹底的抹消了,他們本能的知道,就算跑上了大橋,自己今日也在劫難逃。
這個時候終於有人反應過來,開始操作著羽翼升空。
要塞那銳利的頭部就在這星星散散升空的光點中,刺進了一號貿易島的中心廣場。
隨著衝角的向島嶼的體內深入的腳步。龜裂風馳電掣般的向著四面八方擴充套件,平實堅固地石板路面就像巧克力蛋糕表面的脆皮一般崩壞,地基遭到徹底毀滅的房屋就像黏著用的糖漿被高溫瞬間溶化掉的糖果屋一般分崩離析,來不急逃離地人們被煙塵和碎石捲入其中,再也看不到夜空。
但是沒等這崩壞地浪潮擴充套件到整個浮游島,支援著浮游島留在原位和那龐然大物“對抗”的慣性就先支援不住了。整個一號貿易島開始緩慢地向著那龐然大物推進的方向移動,速度還在不斷的增加。
由於浮游島本身發生了位移,連線其他浮游島的橋樑或被擠壓或被拉扯,總而言之橋樑的應力構造在一瞬間瓦解,原本給人堅固美觀的感覺的壯麗的大橋就這樣像小孩子搭建的積木一般開始解體。原本緊密的排布在一起的巨型橋轉一塊塊散開,在煙塵中分崩離析,在橋上狂奔的人們隨即也落入橋下的虛空,和大塊大塊磚石碎片混在一起,翻滾著,沒等他們明白怎麼回事,大多數人就被飛在自己身邊的那些不斷旋轉著的長條型板磚砸倒腦袋,失去了知覺。
被要塞向下推移了將近一百米之後,一號貿易島才迎來了自己的最終末日,整個貿易島開始破裂。碎成七塊較大的碎片,大的碎片還在像細胞分裂似的繼續破碎,原本呆在地面上的房屋、樹木等物體紛紛離開地面,看起來就像漂浮起來似的。
原本貯藏在一號貿易島的眾多貨品中那些易燃易爆物也在這個時候摻和進來,一陣又一陣的閃光環繞著還在向前推進的大紡錘。就像奧運會開幕式上的那此起彼伏的相機閃光燈似的閃個不停。
在徹底摧毀一號貿易島後。紡錘的“生長”速度終於漸漸慢了下來,銳利的衝角最終停止在三號貿易島頭頂。距離最近的屋頂不到四百米,原本粘在紡錘外殼上的一號貿易島的殘渣趁著這個機會脫離了束縛,沿著拋物線砸向三號貿易島,製造出幾顆小型煙塵蘑菇雲。
狂奔了數分鐘的伊麗莎白這個時候也終於有餘力停下來,少女將腦袋上的帽子扶到正確的位置,長嘆一口氣,看著懸停在空中的紡錘,喃喃自語道:“我的天啊,和迷鎖比起來,顯然這傢伙更猛嘛。不過這樣也好,我正愁沒地方能出去呢……”
原來如此,應該說她這種想法是高手的餘裕好呢,還是單純地將這當成幻翼翔士的怪癖好呢?
“啊咧,”小魔女騎著掃把歪著腦袋琢磨著什麼,“總有種更加倒黴的事情就要發生的預感……”
就在伊麗莎白納悶的同時,在高懸頭頂的赫拉克勒斯之劍的淫威的壓迫下,三號貿易島上的居民們就像他們在一號島地鄰居們做的那樣,衝出自家家門。向著任何他們覺得有可能更安全的地方狂奔——這一次他們總算記得飛起來才是最快的逃命辦法了,遺憾的是,這個時候飛起來並不是一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