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知道這些是在兩姐妹抵達庫洛卡瓦家的那天早上吃早飯的時候。這家人因為那特別嚴重的自來熟性格,月光舟一行住下沒幾天就頂不住這一家人的熱情,於是就演變成每日用餐時間一幫子人湊在一起其樂融融的吃飯談天的狀態了。那天早上兩名少女自然也和大家同列,面對兩名少女因為不習慣被女僕伺候著用餐而顯現出來地拘謹,大叔很豪邁的對她們說出了諸如“從今往後你們就是我的女兒”等明顯沒經過大腦的臺詞。
早餐最後的喝茶時間裡,兩名少女一五一十的講述了自己爸媽“失蹤”的經過。在那個時候到現在的六年間,姐姐提娜迦一直在給當地的大型組織當打手,以此來賺取兩人的生活費,說實話知道她們倆生活費來源地時候徐向北相當的吃驚,第一眼他就覺得這少女的性格應當相當的耿直才對,這樣地人會去做打手什麼的……可很快徐向北就知道,耿直和正義感是不能掛鉤的——
少女對徐向北地疑問是這麼回答地:“啊,我是不太喜歡暗殺啊什麼的,不過我們的頭目人不錯,所以從來都是讓我去正面進攻的。或者在別人威逼利誘的時候站在旁邊,他說那樣會讓被拷打的人認為如果這個人動手的話情況會更糟……”
就是這麼回事,看來耿直是耿直,少女那單純地心靈卻早已帶上了下層空域地顏色。
聽著少女的這番話。徐向北只是覺得意外,可奧拓斯達大叔和傑西恩雅似乎都在心裡悄悄嘆了口氣,而娜吉莎和辛德蕾拉都露出一臉“她們好可憐”地柔軟表情。
和正在一五一十的向眾人說明情況的姐姐不同。在姐姐說明的同時。妹妹裡迦一直很乖的坐在分給她的位置上,看起來很聽話很文靜的喝著茶,那比起姐姐來說在各方面都顯得十分單薄的身軀因為刻意的縮起肩膀的緣故看起來顯得更加嬌小了——她的乖巧和嬌小單薄,使得姐姐提娜迦的說明變得更加具有說服力。
然後當話題進展到她們此次離開自己一直居住的地方,千里迢迢來到這個環形大陸伊特古拉的理由的時候,原本其樂融融的早茶會一下子就帶上了某種淒涼的氛圍。
“其實,我妹妹身體一直不好。”以提娜迦這句話為開端。先是庫洛卡瓦家的女兒娜吉莎開始掩面抽泣。緊接著跟著辛德蕾拉在一旁服侍的荷麗埃塔也在娜吉莎的帶動下開始抹眼淚。
搞到最後提娜迦一臉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說道:“你們別哭啊,其實我們過得沒你們想象的那麼淒涼啦。真的,你們一哭弄得我都覺得自己很淒涼了……而且這樣看起來不久好像我是刻意想要博取同情一樣了麼……”
“但是……但是……”娜吉莎拼命的摸著還在抑制不住的往下掉的眼淚,但是了半天沒說出完整的句子,莎娜雅伸出手,摟著女兒的肩膀,結果就演變成娜吉莎趴在媽媽的懷裡嗚咽的情況了。
這個時候徐向北忽然注意到,一直在很乖的喝茶的妹妹裡迦似乎撇了撇嘴——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徐向北覺得自己確實是捕捉到了那麼一丁點的不屑。
大概是錯覺吧,徐向北對自己說,壓根都沒有往深處想。
這時候奧拓斯達大叔終於嘆了口氣,嘆氣的時候他嘴裡依然叼著一根因為在兜裡揣的時間太長了而顯得皺巴巴的捲菸,他抓抓自己的頭髮,問道:“那麼你要來參加天下一的原因是因為妹妹的身體咯?”
“是的,”說著提娜迦那一直顯得非常硬朗的臉部線條終於柔軟了下來,帶上了些許很有少女味道的憂鬱,“事實上我妹妹裡迦最近一段時間身體狀況一直在惡化,我們住的那塊小大陸上全部的醫生我都找過了,最後一名老醫生告訴我這已經不是他們的能力所能顧及的事情了,讓我去找光魔工匠試試看……他還告訴我下層空域因為經常有人受傷。所以專門有一群利用光魔技術修補人體為生地工匠,不過修補的價格就……”
“所以你就打起天下一的主意了?”奧拓斯達沉著臉,一副“雖然被我猜到了但是還是覺得難以接受”的表情,他再一次長長的、長長的嘆了口氣,然後就抓狂了……他在瘋狂的蹂躪了一輪自己的頭髮之後指著提娜迦的鼻子大喊道,“你啊,到底把天下一當成什麼了啊!”
在伊特古拉呆了那麼久,徐向北多少對選定伊特古拉為月光舟地下一個目的地的時候恩萊科口中的“那個東西”有所耳聞,所謂“那個東西”指的就是伊特古拉每五年舉行一次的武鬥大會——天下一武鬥大會。武鬥大會的目的旨在檢驗威士奇歐自己的傭兵部隊的戰鬥力,為有實力卻缺乏相應地實績的自由傭兵或者傭兵團提供另一個判定他們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