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的決鬥權,就是指米德特魯加的所有公民,都有權利針對自己認為不公的事情,對事情的當事人提出決鬥,以決鬥的勝負對事情本身進行定性,說句老實話,這個風俗其實非常的野蠻非常的沒道理,但是在建國初期的混亂中,這個風俗卻保證了米德特魯加各地掌握實權的官僚都是有實力的人物,民間勇武之士也層出不窮。這大大加強了帝國的武力,為贏得獨立戰爭奠定了基礎。但是隨著生活的穩定,帝國高層就像所有統治階級那樣開始維護自己的利益,對決鬥權的限制越來越多,到了徐向北他們所在的這個時代,決鬥權就變成只能影響無關統治階級利益的民間糾紛的樣子工程了。
而在處理領民與統治者的關係方面,按照現行帝國法律的規定,只有為數不多的幾種情況領民可以要求行使決鬥權,其中就包括剝奪領主對自己女兒的初夜權。不過,初夜權也好,其他按法律規定能行使決鬥權的糾紛也好,都有一個附加規定,那就是雙方必須使用羽翼戰鬥,領民沒有羽翼的,可以僱請自由翔士,同樣的領主也可以要求自己的手下代打;這規定咋看沒什麼,實際上卻使得決鬥權形同虛設,因為領主往往都掌握著當地最強的羽翼和高位翔士。
簡而言之,法律就是為統治者服務的,它只維護統治者的利益。久而久之,包括索蘭尼亞居民在內的米德特魯加人漸漸的就把自己所擁有的名為“決鬥權”的這種權利給淡忘了。
因此,可想而之索蘭尼亞商業聯合會會長忽然提出行使決鬥權以保自己女兒的初夜的舉動,會在普通民眾當中引起多麼大的反響了。
“會長瘋了,這怎麼可能贏呢?”這是訊息傳出後坊間最常見的說法,而這說法往往會加上這麼一段:“要知道,那個代執政大人手下可是有那個傢伙在啊!”
沒錯,那個傢伙,如果有人不小心說出那個傢伙名字的前半部分,他立刻就會被聽眾封住嘴巴,“那個傢伙”就是這麼恐怖。
說起索蘭尼亞公爵家族,在米德特魯加的貴族們對這一家的評價首先會是:強大的翔士;其次就是:怪胎。這兩點其實是相互依託的,索蘭尼亞公爵家的先人因為那場上古大戰中雙方戰略兵器遺留的影響,都具備了特異的能力,在米德特魯加獨立初期,索蘭尼亞公爵家的先人們使用這能力立下了汗馬功勞,憑著這些戰功榮登爵位,隨即向當時最米德特魯加國內最有名的光魔工匠訂購了專門針對他們一家的特殊血統制作的羽翼,並且作為傳家寶一路流傳下來。歷代公爵都靠著那羽翼獲得了強大的戰力,在帝國各次戰爭中立下無數功勳,於是那羽翼漸漸的就成為了公爵家的守護神,爵位正統擁有者的標誌。
是的,那羽翼正是大肥貓比卡,而領民們所畏懼的“那個傢伙”指的就是比卡現在的主人,雷霆的御者,阿麗西雅·索蘭尼亞。
製作比卡的那名大工匠不愧為當時最好的金徽光魔工匠(實際上他那高超的技藝也是米德特魯加贏得獨立的因素之一),他在設計比卡的時候就已經考慮到血統力量的不穩定,所以比卡擁有三個啟動等級,分別針對血統強度不同的主人。而阿麗西雅天賦秉異,是近百年來唯一一個能以最高等級啟動比卡的主人,其力量恐怖到能夠獨自擊在附近空域襲擊商船隊的海盜團——那一次出征,代執政派出的艦隊就作了兩件事,一是運送阿麗西雅到戰場,二是接受海盜殘黨的投降。
領民們恐懼阿麗西雅並不只是因為她的力量,還因為這五年來,她充當了自己那殘暴的叔叔最得力的鷹犬。他們當然不會知道阿麗西雅獨自哭泣時的種種,只是從自己的見聞出發,用混雜著畏懼和厭惡,甚至仇恨的口氣談論著“那個傢伙”,並且在阿麗西雅出現的時候冷面相對。
所謂無言的惡意說的大概就是這個了。能夠對阿麗西雅毫無顧忌的露出笑顏的,大概只有愛麗絲了吧,而也正是愛麗絲在阿麗西雅哭訴“為什麼我們已經這麼痛苦了,他們(指領民)還要這樣看我和姐姐呢?”的時候,溫柔的抱住少女的肩膀,並且誠懇的向她道歉,懇求她不要怨恨索蘭尼亞的大家。
扯遠了,反正在傳出商會會長要行使決鬥權的訊息時,索蘭尼亞的居民中絕大多數都認為會長僱來的翔士會正面面對阿麗西雅,並且毫無勝算,然後會長會在女兒失去初夜之後,順帶因為企圖反抗那個暴虐的代執政而付出慘重的代價——因此所有人都認為,會長瘋了。
但是也有人持不同的意見。
“會長僱來的人很強的,是行走天空幾十載的強者,要不然那個一向精明的會長怎麼會敢冒這麼大的風險?他再寵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