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人家才沒有那麼喜歡哭鼻子呢!”葡萄色長髮的少女撅著嘴抗議道,聲音卻讓人感覺不到半點的怒氣和不甘,反而有點類似冤魂野鬼般的幽怨的味道,“而且這次人家一定會記住的啦,還沒讓人家試一試就說的這麼肯定,你真的好過分哦……嗚嗚……”
說著少女兩眼一眯,眼眶裡就有東西要往外滑,要不是她忽然想起自己才剛剛才強調自己不喜歡哭鼻子,估計此時已經梨花帶雨了吧?
“哎,布麗姬,你的話還真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啊……”少女懷裡的大布熊嘆了口氣,接著它緩緩的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將它那對紫水晶製成的眼睛對準坦尼斯,布熊的這對眼睛只是個擺設,它是依靠空識獲取視覺資訊的,於是被這對沒有焦點感覺不到半點生命氣息的眼睛盯著的時候,任何人都會不由自主的產生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就這麼“盯著”坦尼斯,布熊接著說道,“坦尼斯,你也不要太欺負我的翔士了。”
“啊,只有腦袋能動布熊口氣還挺大,好,我就不欺負她了,不過我要做個試驗。”說著坦尼斯微微昂起下巴,對抱著布熊一臉委屈的站在那裡的少女問了句,“來,布麗姬,告訴我,我的名字是啥?”
布麗姬皺著眉頭想了半天,才像小動物一樣縮了縮脖子,用非常不確定的語氣小聲說:“你是……是……卡娜?”
坦尼斯回頭故作驚訝的看了眼自己的羽翼,有著亞麻色長髮的少女看起來相當的無奈,臉上的笑容也顯得異常的尷尬,她像往常一樣發牢騷:“布麗姬!卡娜這個名字不適合男人用啦絕對不適合!那是我的名字啦我的我的!”
“啊嗚……這,”布麗姬脖子縮得更短了,她畏縮的看著正在大發牢騷的少女,隨即把充滿哀怨的目光投向坦尼斯,“你、你欺負人……你明明還沒有把名字告訴人家嘛……”
“告訴了哦,而且說了很多次,最近一次大概是在七個月前……”坦尼斯很開心的對少女吐槽,臉上表情看起來像極了惡作劇成功後的孩子,他以戲謔的目光注視著少女那越發委屈起來的臉,繼續“欺負人”,“所以說你還是別費力氣了,也讓我們省點功夫好啦……”
這個時候少女抽了一下鼻子,這似乎是個預兆,大概十秒鐘之後,豆大的淚珠就從少女的眼眶中滾出,順著她白皙稚嫩的臉頰一路流下,最後從少女那小巧下巴的尖端滴落到少女懷中布熊的頭頂上。少女嘩啦一下跪坐在地上,抱著布熊一邊哭一邊呢喃:“你欺負人……又不是人家故意忘記的……你太欺負人了……”
“啊,哭了。”坦尼斯看著布麗姬,又回頭看了眼卡娜,“這是第幾回了?”
“
第三十七回,坦尼坦尼,別再讓我記這些東西啦……“卡娜這回似乎連抱怨的力氣都沒有了,她萬分無奈的彷彿全身脫力般的應道。
“又是這樣啊,”布麗姬懷裡的大布熊又嘆了口氣,由於除了嘴巴和脖子其他部分都不能動,大布熊無法用表情來表達自己內心的感覺,不過這一次,它那呆滯的臉倒是和它的語氣相得益彰,“我說坦尼斯,你差不多該厭倦了吧?”
坦尼斯攤了攤手,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最後他這麼對大布熊說:“就當這是,對你的搭檔遲到半小時的懲罰吧,作為交換,我不會把遲到的事情告訴那傢伙的,這樣可以了吧?”
然後吊兒郎當男拉起自己的羽翼,衝依然坐在地板上哭泣的少女擺了擺手,轉身往通向酒館廚房的門走去。
橫穿廚房的時候坦尼斯對因為沒有活幹而聚集在一起扔骰子廚師們點了點頭,就領著卡娜唄從廚房後門出去,進入一條夾在兩側房屋的院牆當中的只有一人寬的小巷。站在小巷裡剛好能看見正在噴發的納魯多火山,火山口噴出的火焰儘管遠在數十公里之外,卻依然映紅了小巷那斑駁的石牆和凹凸不平的石板路面。
“坦尼坦尼,”跟在坦尼斯身後的卡娜對著自己搭檔的背影說道,“我覺得你剛剛過分了太過分了!把人弄哭是不對的不對的!”
“卡娜唄,你知道嗎,凡爾賽的手腳什麼的,以前是可以動的。”不知為何坦尼斯忽然說起了看似不相關的事情,“只不過布麗姬從參加實戰的時候開始,就一直做惡夢,每當她陷入睡眠就總會恐懼的將凡爾賽抱在懷裡,由於抱得太緊,最終導致負責肌體活動的光魔迴路出錯了,就變成現在的樣子……”
卡娜不由得回頭看了眼已經遠去的酒館後門,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最後她似乎是覺得總該找點話說,就輕聲嘟囔:“都說了,沒有唄啦沒有啦……”
“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