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腳下這個孩子全盛時期還要巨大許多,你生活在那個要塞的陰影裡,難道沒有不自在的感覺麼?不管自己地權勢多麼巨大。不管自己構築起多麼防衛森嚴的堡壘保護著自己,可是那個要塞永遠就像神的眼睛。在天上注視著自己。那大概也是要塞被命名為神之眼的原因吧!”
伊娜的話語勾起了卡特雷亞記憶,讓她又回想起在帝都仰望空中的要塞時產生的壓迫感和無奈感,她不得不同意,伊娜女皇說得確實沒錯。於是她點點頭。
“而這也是我在米德特魯加王都尤滋海姆所感覺到的,只要你們布里多瓦還在我們頭頂上,只要比你們布里多瓦的位置還要高的‘阿瓦隆’還在那裡,我所取得地一切都是沒有意義的,所以我要在整個天空地最高點‘阿瓦隆’建立我的王座,如此而已。”
“所以你就發動戰爭?就為了這個將兩國的人民拖入戰火之中?就為了這個掀起血雨腥風?”自覺對人類那五花八門的慾望已經有相當瞭解的卡特雷亞,依然被眼前女皇說出的理由所震驚。雖然在她自己手裡冤死的無辜者已經不計其數,但是面對這種單純到極點的掀起殺戮的理由時,她依然覺得難以接受,“這樣子……你怎麼能這樣子領導一個國家呢?”
女皇陛下長長的嘆了口氣。用教導小孩子地語氣回應著卡特雷亞的震驚和怒火:“我跟你說,孩子,王道有兩種(……)。一種王者或者鞠躬盡瘁,兢兢業業,公正嚴明,或者精於權術,冷酷無情;他們死後會得到無限的讚譽或者謾罵,但無論如何這種王者活得太辛苦,正是因為這樣,人們或者愛戴他或者仇恨他,卻不會想成為他。他管理著人民,卻從來不會去引導人民!而我的王道是另一種,我伊斯坎塔娜就是要活得比任何人都自我,比任何人都奔放。人民因為想成為和我一樣地人而加入我的軍隊,士兵們因為憧憬我戰鬥的英姿而奮勇作戰,翔士們因為想和我
翔而縱橫藍天!我是人民地目標,我是人民的引導者切!這就是我的王道。“
“這簡直……”面對伊娜陛下的長篇大論,卡特雷亞發覺自己竟然接不下去了,和眼前的王者所言比起來,處心積慮想要達到那可憐的目標的自己反而變得異常的渺小,儘管腦子裡的某個地方在不斷的告誡自己對方的話語是不對的,卻完全想不出該如何辯駁。
“看來卡雷小姐您對我的王道也是抱有疑問的那種呢,這不奇怪,就連我自己有時候都會懷疑這番話不過是在自欺欺人,但是有什麼關係呢?既然我身為王者,比任何人都更有條件按照自己的意願去或者,那為什麼不這樣做?只有那些當不了王的自以為是的傻瓜才會整天唸叨‘王其實是最不自由的存在’!我偏偏就要狠狠的扇他們一個大耳刮子。”
真是異常任性的王啊!
就在這時候,伊娜女皇的神色忽然一變,拓婭也在同一時刻不動聲色的將手搭到了卡特雷亞的肩膀上。
一道粒子流風馳電掣的閃過,目標卻不是卡特雷亞。
“看來今天晚上還來了不少對我的王道心存異議的傢伙呢。”女皇陛下依然神色自若,憑空出現在她左臂上的騎兵盾擋住了射來的光柱,那光柱只在盾牌上留下一個不起眼的冒著煙地黑色痕跡。
四名翔士的身影出現在古堡廢墟當中,從四個方向包圍了空地當中的三人。
“為何不讓天上隱身的那兩位也一起出來呢?”一邊如此說著,完成了和自己羽翼同契的女皇陛下依然坐在椅子上。她拿起桌上的酒,遞向距離自己最近的那名刺客,“杯子在那邊的石頭後面,一起來喝酒的話……”
不知道是六個人當中的哪一個動地手,女王手裡的酒壺從那圓鼓鼓的肚子開始斷成兩截,在月光下閃著晶瑩光芒的瓊漿從破碎的酒壺中傾瀉而出,灑得到處都是,濃烈的酒香頃刻間飄滿了整個廣場。
“這麼急做什麼?沒聽完我的話你們一定後悔的……我要說的是,”女皇陛下那紅色的瞳孔第一次轉向偷襲自己地刺客們,目光裡透著只屬於數九寒冬的凜冽地寒意。“你們的血與此酒同在。”
一陣血光飛濺之後,鮮血就像先前灑在地面上的瓊漿玉液般潑灑到廢墟的各個角落。
“果然派來的都是些肉腳貨色啊,”站立在血泊當中的伊娜將沾滿紅色印記的騎兵長槍扎進石板地面當中,身體壓在槍桿上,有些無奈搖頭道,“那幫傢伙大概也只是想表達下他們對我的反抗而已,不這樣就無法維繫自己對部下的威嚴,他們也真辛苦呢……”
這時候她才忽然想起自己的客人,她扭過頭,看到金髮少女正神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