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時候她才迎來真正的成長,而成長所伴隨的痛苦。也是她從未預料到的。背部的劇痛將莫名其妙就湧起在腦海中的回憶碾得粉碎。
撞碎身後的兩層小樓的牆壁的剎那,少女背後的助推引擎啟動了,將少女推離了落點,密密麻麻的光彈幾乎在同一時刻從少女開出的洞裡傾瀉進來,一眨眼就把樓板整個轟塌了,緊接著整個建築的牆壁都開始向內部傾斜,木頭和瓦片構成的頂部也開始稀里嘩啦的解體。
莉諾卡撲騰著自己的雙翅,衝破了瓦礫的堵截,重新飛上天空,隨即就以四聯裝粒子炮回敬剛剛用巨劍的劍身將自己拍進樓房裡的另一名少女,可惜的是原本就不高的射擊精度這一次變得更加差強人意。
莉諾卡一邊繼續規避另一名少女射來的彈幕,一邊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從肺部湧上來的某種帶著鐵鏽味兒的東西一直衝到她的喉嚨口,那濃濃的腥味讓少女感到一陣陣噁心。
助骨斷了一根還是兩根?莉諾卡不知道,也無法知道——光是給她周身那數量多到數也數不清的表皮傷止血,就幾乎耗盡了帕露菲的醫療能力,畢竟大狗在這方面的表現一向不大令人滿意。
不但如此,帕露菲對痛覺的隔絕也沒有辛德蕾拉那麼強大,就算儘可能的將感覺神經切斷,疼痛還是啃食著莉諾卡的意識,一點一點的摧毀著少女的戰意。
由於失血,莉諾卡有種輕飄飄的感覺,身後助推引擎產生的忽左忽右飄渺不定的推力都變得異常的沒有實感,而雙眼傳來的影像也開始漸漸的模糊起來。s
也許是因為注意到莉諾卡的狀況,另一名少女竟然止住了那原本一波緊跟一波的攻勢,大大咧咧的懸停在距離莉諾卡不到二百米地地方,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打量著被自己打得毫無還手之力的對手。
“為什麼不盡全力,那隻大狗的力量應該不止如此而已吧。”同為工匠的少女質問著對手,別在她胸前的銅黃色雷歐納德徽章在地面上的火光的映襯下閃耀著金子般的光芒。
莉諾卡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同時不斷的吞嚥著口水,試圖將卡在喉嚨裡的那股腥味兒沖掉。過了好半天她才緩過勁來,可給出地回答卻和銅徽少女期待相去甚遠。
“為什麼,”莉諾卡右手鬆開一直緊握在手中的錘柄,一面提問一面用手背摸了摸自己的嘴巴,她一點也沒有注意到,自己的這個動作讓原本只是蓄積在嘴角地血絲抹遍了整個嘴唇,這為她那原本已經憔悴得讓人心痛地面容增添了幾分詭異,莉諾卡就用這樣一張臉面對著自己的對手,用似乎要哭出來的聲音繼續問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會如此憎恨我還有我爺爺?”
“我一點也不憎恨你,”佇立在莉諾卡對面。就像是年輕的銀徽工匠女孩的鏡中倒影一般的銅徽少女輕聲說道,“實際上,我作為一名工匠,還非常的欽佩你的爺爺。也很羨慕你在和我一樣的歲數就能夠拿到銀徽。如果不是因為這次恰好我們站到了敵對地兩面。我可能會一直猶豫著要不要執行爺爺的遺囑,以至於最終錯失時機吧。”
說著少女竟然露出了些微的笑意,那張臉單純得讓人難以相信她竟然是一名手刃多名對手的經驗豐富的高階翔士。
少女臉上不經意間展現出來地單純刺痛著莉諾卡地心,讓她越發的憂鬱起來——明明、明明是和自己如此相像地少女,如果是在更普通一點的情況下相遇,如果沒有老一輩的糾葛,應該是會成為朋友的吧?
“但是,爺爺的遺囑不能違背,否則的話。我就等於辜負了爺爺的養育之恩。”銅徽少女收起臉上的笑意,聲音又恢復成對戰開始前那種堅決冷酷的狀態,她的雙眼中沒有憐憫,也沒有迷惘,“爸爸病死之後。媽媽轉嫁給了當地的小貴族。如果不是爺爺收留我,我已經被那貴族當作玩物折磨致死了。爺爺不但收留了我。還傳授我光魔技術,給予我飛翔的羽翼,教導我戰鬥的技巧,我今天的一切都是爺爺賜予我的。所以,對不起。”
“等一下!”就在銅徽少女再一次放手攻過來的前一刻,莉諾卡大喊著,向對方懇求道,“到底怎麼回事?你爺爺和我爺爺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銅徽少女停住了身體的動作,她從兩百米外盯著莉諾卡的雙眼,最後終於鬆開了繃緊的肩膀。她微微抬起頭,看著天上交錯著的各色光芒,稍微整理下思路,就開口以最簡短的語句說明起來:“雖然比你爺爺弗朗西斯要晚不少,但是我爺爺也在三十歲那年製作出了自己的第一具人形羽翼。而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就和你爺爺一樣,是個喜歡到處亂跑的傢伙,在製作出第一具人形羽翼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