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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謂的藍色,是指會以固定的頻率出現某些固定的波形,一般來說當波形與我們貯存的樣本波形的契合度達到一定程度之後,我們就說波形呈藍色。”和徐向北一樣處於旁觀狀態的辛西婭開口回答莉諾卡的問題,“但是具體是怎麼樣判斷,都是由我們內部的邏輯單元自動處理的,我們最多就是幫你畫出樣本波形圖而已。”
“瞭解,那麼待會就拜託了,啊,還有,是不是隻要是藍色的,就說明發出這波動的生物屬於天上軍的造物呢?”
對莉諾卡的問題,辛西婭點了點頭,隨即補上自己的判斷:“我認為,這應該是天上軍在製造生物兵器時刻意留下的辨識訊號,為的是防止自己的生物兵器自相殘殺,不過事實究竟如何我就不知道了,因為對於過去那場戰爭,我其實一點概念都沒有,你們去問千鳥那個老傢伙還比較有希望得到相關的情報。”
“這樣啊。也就是說也有地上軍利用這一點進行偽裝地可能?”趴在地上的帕露菲抬起頭,盯著辛西婭的臉問道。
“恩,是這樣沒錯。”辛西婭很乾脆的承認了,少女將臉轉向大狗,卻在目光碰觸到大狗的腦袋的時候,露出透著頑皮意味的笑容,“啊啦,已經恢復過來了麼。我還以為帕露菲你會繼續鬱悶上一段時間呢……”
一直插不上話的徐向北立刻跟進:“對啊,我也這麼想,剛剛帕露菲你地表情和語氣真是極品啊,莉諾卡,不要拋棄我,我還能行!……”
“哥哥!”沒想到首先皺起眉頭的竟然是全神貫注的盯著辛德蕾拉繪製的圖表的莉諾卡,少女能夠暫時放下自己鍾愛的光魔技術來管自己的事情,似乎讓大狗帕露菲覺得異常的欣慰。可遺憾地是莉諾卡的下一句直接讓大狗把下巴都磕掉了,少女是這麼說的,“哥哥,不要拿別人的寵物開玩笑啦!你這樣欺負它我會很為難的!”
“寵,寵物?”帕露菲臉上的表情只能用震驚和絕望來形容。
徐向北挑了挑眉毛,心想究竟是誰在欺負誰啊?
莉諾卡進行試驗的同時,月光舟艦橋上地對話也在繼續進行。
試驗開始時那一陣短暫的震顫之後。月光舟的航行再一次恢復了穩定,原本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地多菲雷亞的表情也鬆弛下來,所以她能夠繼續拿出精力來和尤歌朵拉磨嘴皮子。
但是不管她怎麼樣和尤歌朵拉爭辯,打爭論一開始就一直纏繞在她心頭地某種東西依然盤踞在她的心裡。
如果。連議會派所堅守的信念都被否認了,那麼自己豈不是變得一無是處?不但沒能帶領議會派走向勝利。還連同最初堅守的信念都被否定,那麼自己的生命中還剩下什麼?
那樣地話,自己和眼前無憂無慮虛度光陰地人魚公主又有什麼區別?
這是絕對不能允許發生的事情。
可是尤歌朵拉地每一句看似隨意的話語,每一個看似無心的論點,看起來都是那樣的無法辯駁。有句諺語叫:孩童口中吐真言。還有個成語叫:童言無忌。難道事實真的就像尤歌朵拉說的那樣?
絕對不能承認,所以多菲雷亞決定捍衛自己身為王女的尊嚴——哪怕這個王女要加上個“前”字。
可是思考來思考去。多菲雷亞發現自己已經被尤歌朵拉逼進了死衚衕,儘管人魚少女可能壓根就沒有逼迫多菲雷亞的念頭。
“不管怎樣!我的出發點都是為了造福我的子民,所以,所以我已經盡到了我的責任,”最後多菲雷亞只能想到一個如此蒼白的說辭,可她還是像看到最後的救命稻草一般,死死的抓在手裡——無論如何都要守護自己的價值,哪怕是狡辯也好,“倒是你,尤歌朵拉,你為你的族群做過什麼嗎?你連自己的飛行珠的吐掉了不是麼?結果搞到自己只能像人類的殘疾人一樣(多菲雷亞指著尤歌朵拉乘坐的移動大鍋),用這種辦法在地上爬行!你根本就是個不及格的王女!”
“嗚咕!這……這……啊嗚啊嗚……”尤歌朵拉彷彿被狠狠的噎了一下,本來就沒想著要和多菲雷亞辯論的人魚少女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從剛剛的話題上引開,她憋紅了臉,慌慌張張的揮動著雙手,“我只是,只是一不小心……又、又不是故意的,而且、而且……”
成功將話題轉移到其他方面後,多菲雷亞稍稍鬆了口氣,可是她發現自己的心情並沒有好轉,反而變得越發的鬱悶起來。
…………我竟然,對這麼單純的孩子說出這樣的話語……實在是,太差勁了。
而尤歌朵拉眼中漸漸浮現出的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