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諾卡緊緊的抱著手中的筆記,剛剛下定了決心的少女顯得異常的堅毅。
帕露菲蹲在莉諾卡地腳邊。仰望著莉諾卡的臉,接著大狗低下頭,喃喃自語道:“這就是所謂的,女孩子地長大都是在一瞬間麼……”
就在這時候,從迷鎖形成的屏障球的天頂傳來的第八粒子波動傳進了帕露菲的空識,大狗皺起眉頭,就在它打算將這訊息告訴莉諾卡的時候,來自辛德蕾拉的波動將徐向北的命令送到了它這裡,月光舟的主人在召集自己的全部戰力。
“莉諾卡,情況有變。要走了!”帕露菲從地上站了起來,對莉諾卡大聲喊道,同時向辛德蕾拉發出回應地暗語。
莉諾卡低下頭。看見帕露菲脖子上的項圈上吊著的寶石正在規律的一閃一閃的時候,少女立刻意識到情況緊急,可是她剛剛俯下身子,想要抱住帕露菲脖子地時候,她猶豫了一下,轉回頭去看著身後的老奶奶。
“去吧,孩子。現在召喚你的人,對你來說很重要吧。”老***笑容依然慈祥,她抬起皺紋縱橫的手掌,衝少女緩緩地揮了揮。
莉諾卡點點頭。下一刻少女完成了和帕露菲地同契,張開那對後現代風的破破爛爛地翅膀,一頭扎進五十二區那昏暗的天空中。
老奶奶站在原地,仰著頭看著少女漸漸化作天上一顆快速移動的星辰。
接著她閉上了雙眼,很多很多年前那一幕幕漸漸的浮現在她的腦海裡。記憶之河在這一刻衝破了堤壩的阻攔,洶湧澎湃的淹沒了老奶奶腦海的每個地方。
那一年也是在西格瑪祭之前,風暴層就像往年一樣飄起了細密雪白的雪花,只不過那一年迷鎖因為弗朗西斯的破壞,不得不停機進行“調率”。所以從來沒有下過雨更沒見過雪的五十二區頭一次變成了一片銀裝素裹。
…………從來沒見過雪在城市中堆積起來的景象。那絕對是人生的遺憾。
他是這樣對從出生時開始就呆在神殿接受訓練、學著和迷鎖的心靈同調的她說道,他還承諾一定會帶她去看滿是銀色的純潔無垢的世界。
他做到了。雖然方法和他最初的承諾有著難以比擬的巨大差別。
…………所以我也一定要完成你的囑託,為了將你的筆記交給你的後人,我硬是沒有將這幅早該垮掉的腐朽身軀還給西格瑪神,我會為這種褻神的行為而永遠被打入萬劫不復的地獄吧。但是現在已經沒關係,因為你的囑託總算是完成了,因為你說過,你死後也一定會去地獄而不是天堂,所以……
老奶奶站在廢墟入口的正中央,就這麼回憶著往事,放任自己身體裡最後的生命力一點一點的流逝在這寒冷的,不斷激起悲鳴的風中。
…………弗朗西斯,我忽然很想見見那孩子的奶奶,我想我們應該有很多共同語言吧,我們在那裡等你,一直……
終於,殘喘的燭光燒盡了最後的蠟芯,在風中悄然熄滅。
延續了數十年的約定和執念,終於完結了,可另一個延續了三千年的約定,卻正要走向最後的高潮。
時間倒回幾分鐘前。
徐向北滿意的闔上裝滿鑽石幣的小木箱地蓋子,在他面前的小圓桌上還擺著一份捲成筒狀的契約,那份契約授予布里多瓦議會派所屬商船在未來一百年享有在風暴層各中轉站免稅的待遇。
完成確認之後。徐向北揮揮手,於是守在碼頭邊緣的費舍爾商行僱員將早就裝滿龍誕香的平板船的纜繩解開,丟進船艙裡,隨即人類自治會僱傭的槳手一齊推動手中的槳,讓船緩緩的沿著下水道向前移動,由於龍誕香地重量超過了平板船的設計上限,那船每一次搖晃都讓岸上的徐向北狠狠的捏了一把汗。
當裝滿木桶的平板船終於隱沒在隧道盡頭的黑暗中時,徐向北才舒了口氣,出了他的視野再翻船那和他就再沒關係了。他拿起面前的木箱和授權書,交給身後的由希。示意她立刻帶著這些回到月光舟。
少女離開之後,徐向北才再次面向馬科多,公爵大人裝模作樣的把耳朵湊到辛西婭——現在是王女殿下多菲雷亞——地耳邊,聽了少女的幾句耳語之後,繼續裝模作樣的點點頭,隨即對人類自治會地最高統治者亮出禮儀用的笑容,畢恭畢敬的說道:“本日半晚承蒙貴會款待,殿下認為我方的禮數也必須周全,不知會長閣下和警備隊長大人是否賞臉,分出些許的時間品嚐下本艦從布里多瓦帶來的名茶?”
馬科多當然堆出笑容。可會長閣下剛要回答,一直侍立在側的女僕長辛德蕾拉忽然伸出手,抓住徐向北的手腕。這個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