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人,但是,我至少還可以耍帥。之前一直認為。我會擔當起月光舟的首領,會去為了整條船地人的命運傷透了腦筋都是被形式所迫,可現在看來,沒準就像大叔說的那樣,我只是想耍帥罷了。想在你們面前裝出可靠的樣子,想讓你們用信任的目光看著我,甚至想讓你們對我撒嬌。我的動機沒準就是這麼簡單。那麼現在也不會有什麼不同吧。
這個想法一露頭。就不由自主的轉化成某種確信,簡單得徐向北後來回想起來時總會疑惑——這樣是不是太兒戲了?
就這樣帶著以“十分兒戲”的方法獲得確信。徐向北抬起手,向正在將多菲雷亞往鞭刑臺上捆的儈子手們發出了氣勢十足的大喊:“且慢!”
儈子手們停手的同時,兩名負責維持秩序的威士奇歐戰士立刻迎了上來,堵住了徐向北的去路。
“讓開,”徐向北盯著兩名傭兵中的一名,絲毫沒有減慢自己的腳步,他用毋庸置疑的堅決口吻說道,“我要找你們大姐頭說話,你讓路。”
沒有被徐向北盯著的那名威士奇歐戰士扭頭看著大姐頭的方向,似乎在尋求命令,可另一名士兵卻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兩步,給徐向北讓出了通路。
徐向北就這樣穿過兩名士兵之間,以堅定的步伐踏進了中央廣場上因為行刑而被隔離出來的空蕩蕩的區域。
如果以耍帥的標準來看,現在的徐向北實在太遜了,沒有扮酷用的墨鏡,沒有可以飄的風衣和圍巾,甚至連把最基本的裝樣子的佩劍都沒有,那普通得再普通不過的襯衫和西裝褲可“帥”字根本就不沾邊。
唯一的例外就是他那堅定的步伐,他昂首挺胸,每走一步他的脊背似乎就比剛才要挺拔幾分,每走一步他的雙眸就比剛才要銳利幾分,每走一步他的面容就越發的堅如磐石。
在徐向北走出一小段距離之後,辛德蕾拉邁開了腳步,少女一臉肅穆。用絲毫不遜色于徐向北地步幅大步流星的走著,和徐向北不同的是,月光舟名義上的女僕長和女管家的步伐透著某種沉靜嫻熟的氣息。
辛德蕾拉邁出第一步之後,傑西恩雅一口咬掉了剩下的冰棒,隨手將冰棒棒子往地上一扔,一把拽起插在地上的大劍扛到肩膀上,隨即也邁開步伐,緊跟在公爵和女僕長的身後,衛隊長的嘴角帶著一絲不易察覺地笑意。
三人構成一個不規則的三角型,在眾目睽睽之下橫穿空蕩蕩的中央廣場。
風吹過。撩起兩名少女的長髮,飛散的髮絲就像那本該存在的披風和旗幟一般,映襯著走在三角形地最前面的男人的身影。
奧拓斯達注視著,辛西婭注視著,莉諾卡注視著,安茨注視著。杏注視著,所有人都在注視著這三人的身影,就連面無表情的多菲雷亞都抬起頭,隨即臉上顯露出不敢相信的神色。巴拉萊卡身旁的精銳護衛正要拔出自己地武器,就被大姐頭抬起一隻手阻止了,她上前三步和自己護衛拉開了距離,那距離剛好就和徐向北同辛德蕾拉她們倆的距離一樣。大姐頭同樣昂首挺胸的等待著那三人走到自己面前。
巴拉萊卡的舉動讓人群中發出地由竊竊私語組成的嗡嗡聲變得更大了。
“有何貴幹。公爵閣下?”巴拉萊卡明知故問。
“這還用問麼,尊敬的巴拉萊卡小姐,我是來懇請您放過即將遭到鞭刑的這名可憐的少女。”徐向北剛說完,巴拉萊卡就露出一副很感興趣的表情。似乎在等著看徐向北接下來要耍什麼花招,而徐向北也如她所願的繼續說下去,“那一百鞭,由我代為承受。既然是要向眾人宣示威士奇歐地威嚴不容蔑視,當然受刑的人地位越高越好,不是麼?”
巴拉萊卡沉默著,她盯著徐向北的臉。而徐向北也毫不畏懼的用堅韌的目光回應大姐頭。而這個時候已經被吊起來的多菲雷亞掙扎著,對徐向北大喊:“不要!絕對不要!夏亞沒有錯!鞭刑……鞭刑只要我來受就好了!”
“老實說我有點失望呢。”巴拉萊卡終於開口了,“帶犯錯的部下受懲罰這種事情,可不是合格地上位者應該做地。”“您說的沒錯,”徐向北坦率地點頭,然後他扭過頭看了看還在不斷大喊的多菲雷亞,他對少女亮出一個爽朗的笑容。這笑容讓多菲雷亞怔住了。讓多菲雷亞安靜下來之後,徐向北再次將目光對準了巴拉萊卡。“但是,現在我要庇護的這名少女的身份並不是我的部下,我也不是作為一名上位者站在這裡說話;這名少女對我來說是宛如家人般的存在,而我,現在也正是在以一名庇護家室的男人的身份站在這裡說話。”
擲地有聲的話語讓巴拉萊卡都不免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