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因為大家好像都有事情幹。所以只能由我來迎接你們了。”司書少女如此說道,“不過。提娜迦你應該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吧?”
希達的話語提醒了還在為自己成為幻翼這件事情感到迷惑的提娜迦:是啊,自己還有要去的地方,雖然現在仔細一想,自己似乎並不需要這麼急著到她身邊去,畢竟戰鬥根本就沒有波及到她所在的位置,她的身邊還有奧拓斯達大叔的那些朋友在保護著……可是,有什麼東西,冥冥中有什麼人正在用低沉的話語告訴提娜迦,不趕快去不行,不趕快去就會留下永遠的遺憾……
現在可不是迷惘的時候啊!何況自己之所以會成為幻翼,沒準也正是為了能夠儘快的趕到她身邊去吧!
提娜迦握了握拳頭,卻發現自己依然無法捏緊十指——看起來梅加耶拉的能力雖然治癒了身體上的傷口,卻對疲勞無能為力。但是就算如此,心中的某個部分還是不由自主的認定,自己可以做到,一定可以做到。
那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湧起的自信讓少女確信,不管是什麼樣的困難,都無法阻擋住現在的自己。
恩,我也這樣想哦。所以,讓我們出發吧。
提娜迦向希達深深的鞠了一鞠躬,然後轉身面向遠方地六號鎮。
…………裡迦,你等著,我來了。
多菲雷亞似乎被突然騰空而起的提娜迦嚇了一跳,她條件反射的伸手想要抓住少女,並且理所當然的撲了個空,於是她只好扯開嗓子大聲喊著:“不要,提娜迦。快回來!你現在剛同契,身體也沒有恢復,這樣衝過去很危險的呀!跟著我們……”
可是多菲雷亞的呼喊卻被希達打斷了。
“好了,多菲,就這樣讓她去吧。”司書少女用溫柔得不得了的目光注視著漸漸遠去的少女,“現在的她們手中,可是握有去往天涯海角地車票哦!這個世界上沒有她們的翅膀飛不到的地方。”
“但是……”多菲雷亞同樣也望著遠去的提娜迦的背影,似乎還想說什麼。
可是希達的歌聲塞住了她的嘴。
這不是希達前幾次使用力量時吟唱的那種完全聽不懂歌詞的古老歌謠,那是多菲雷亞也知道的一首在艾斯柯佳妮各處都廣為流傳地歌,歌詞被翻譯成了各種語言。作為最富盛名的勵志歌這旋律不知道激勵了多少人。多菲雷亞也在很小的時候就學過了這旋律。
可就是這已然是“大路貨”的旋律,到了希達嘴裡不知咋的就擁有了別樣的味道,那原本通俗的曲調就一下子變得宛如聖歌一般動聽又神聖。
…………總有一天你會發現/你背後那為了飛向遙遠未來而揚起的羽翼/遙望天空的你/終於從窗邊飛出去了/翅膀裡的天空散發著光芒……
望著遠去地少女,多菲雷亞情不自禁的跟著希達的聲音唱出了最後一句——
…………而你將成為奇蹟。
幾乎就在威士奇歐本部堡壘上空的光柱消失的同時,奧拓斯達和自己過去的戰友交錯而過。
“我,常常會想……”拉茲格里滋剛剛說出個開頭,大口地鮮血就從他地嘴裡噴出,他手中的長劍也隨之斷裂,鋒鏑碎成無數片,那裂紋就像傳染病似的。迅速擴散到他握劍的右手的鎧甲上,爆裂的護甲片下面露出他那血管全數破裂已然變得慘不忍睹的手臂,由於手臂內的骨骼已經完全粉碎,這血肉模糊地物體早已失去了作為手臂地機能,軟綿綿就像剛煮軟的香腸。拉茲格里滋看了眼自己被廢掉地右手,似乎想要露出個微笑。卻只是再一次咳出一大口血。然後他才接著說道:“我想啊,除了比你早成為幻翼這點之外,我還有哪方面能超過你呢?”
接著這位幻翼強行切斷了自己和羽翼的同契,同樣因為奧拓斯達剛剛那一擊而整個右肩都變得血肉模糊的少女就這樣從他身上彈出。
少女原本想要伸手去抓自己的搭檔,卻中途改變了主意,只是用哀傷得不得了的目光看著和自己一樣失去飛行的能力、向著下方那漆黑的無盡雲海跌落的男人。
由於失去了羽翼的止血和修復能力,拉茲格里滋的手臂上鮮血噴湧而出,在空中拉出一道長長的弧形軌跡。
接著兩人被奧拓斯達一手一個撈了起來。
“沒用的。你。知道自己……這一擊的力量吧……”拉茲格里滋說著似乎想推開抓著自己的奧拓斯達的手。
“別自作多情了,我只是在幫你收屍罷了。”奧拓斯達將拉茲格里滋那受傷的羽翼夾在自己胳臂底下。用胳臂壓住她的動脈止血,而後將已經沒有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