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向北無語了,奧拓斯達大叔你還真是能夠把任何場面都給變成搞笑場面啊,你現在這樣弄,剛剛還準備以死突擊的我們倆算什麼啊?
我們倆?安茨和辛西婭異口同聲的詰問道。
就在徐向北尷尬的同時,無色境界使刷的一下收起了手中的雨傘,然後右手依然抓著傘柄,左手則抓住雨傘的中段,接著她將兩臂緩緩的向兩側撐開,宛如凝結的夜空一般烏黑光亮的刀刃從傘骨中一點一點的展現出它的猙獰。
手持這柄寒氣逼人的兵刃,境界使宛如在宣讀神諭一般緩緩說道:“狂妄的愚者啊,今日就是你的忌辰。”
312 黃昏的守望者(10)
境界使剛說完,沒等大叔回答,她卻先嘆了口氣,並且開始將手中的細劍重新插回傘柄狀的劍鞘中,然後她毫不在意的迎著大叔那詫異的目光說道:“我個人確實傾向於用這把肢體解離器的腿來把你肢解,不過似乎現在上天似乎不想給我這麼做的時間,真遺憾吶。”
徐向北心想那個“肢體解離器的腿”不會就是剛剛那把看起來很酷的細劍的名字吧?要是的話那這名字還真不是一般的令人無語……
而奧拓斯達壓根不在意境界使收起來的武器叫什麼,他按著他自己的風格開始嘲弄突然高掛免戰牌的對手:“喂喂,大媽你怎麼突然變卦了,剛剛不還是一副不弄死我就不罷休的模樣麼,要是害怕了就直說,畢竟我對起伏女性這種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如果這樣說比較能讓你接受,就當做是這樣吧,這可是一個炫耀的絕佳資本啊,偶然路過的正義使者先生。”說著無色境界使將收容了利刃的陽傘再一次撐開,隨即轉向自己身邊的那些隸屬於雷歐納德的少女們,“你們的任務也結束了,待會跟我一起走。”
任務結束了?徐向北納悶了,月光舟和自己不都還完好無損麼,怎麼她們這就任務結束了?這太奇怪了一點吧。
看來上層的情況有變,我總覺得雷歐納德這個組織超過我們預料地地方實在太多了。作為一個光魔工匠的職業行會他們的力量強得過分了,辛西婭地想法和徐向北頗有共通之處,而且剛剛無色境界使出現的時候我就在想。那種反應會不會是你那個世界的幻想作品裡經常提到的空間傳送術?如果是的話那她說“跟我一起走”就可以解釋了,八成是什麼地方發生了什麼變故,搞得雷歐納德需要聚集力量,而且這變故在雷歐納德看來比我們要重要得多。
也可能是我們突然變得不重要了,徐向北在心裡補充上另一個可能,不過這回他們倆都猜錯了。
那位像風一樣的少女闖進了所有人的視野。
用肉眼完全不能捕捉到那名少女的身姿,而在空識當中那名少女那在狂風環繞當中飛揚地髮辮,還有那狂亂的舞動著的裙角都在徐向北的腦海中留下了相當深刻的印象。尤其是她臉上那歡快又帶著點狂氣的笑容,那笑容如春風一般爽朗,如夏日狂風般狂暴,又如秋風般難以捉摸——總之和她御風而行的身影顯得分外的合稱。
風一樣的少女手中握著一柄刀身長到完全不像是她這種纖細的身材能夠熟練運用地長刀,在少女飛行的時候那長刀的刀身被拖在身後,就像缺了一邊的燕尾似的——由此可見那長刀的長度是多麼的不合情理。可就是這樣一把長刀,和少女那張揚的御風而行的身影搭配在一起竟然沒有半點突兀的感覺,反而有種理所當然地意味,讓人不免產生那刀就是少女身體的一部分的錯覺……據說武器被同一個人長時間使用之後就算原本突兀的搭配也會漸漸變得融洽,大概這名少女和那長刀之間也屬於這種情況吧。
可所有這一切給徐向北帶來地衝擊都比不上那名少女的身份。沒錯,那少女是徐向北的熟人,在徐向北和安茨同契之後她在某種意義上甚至可以算是徐向北的屬下。
月光之東的媽媽桑之一,娜娜佳。白,你來這裡做什麼?
徐向北將注意力轉向安茨,卻發現月光之東的大媽媽桑安茨。雪竟然和自己一樣一臉驚訝,看來這並不是月光之東給同樣以月光為名的月光舟安排的“驚喜”。似乎為了印證這一點,娜娜佳徑直向著此時和徐向北以及奧拓斯達對峙地另一群人那邊衝了過去。
辛西婭似乎還對那名娜娜佳抱有一絲期望,她在精神領域裡試著推斷道:難道她是想,捨身自爆?
不過恐怕連辛西婭自己都不可能相信這個推測吧。因為對方完全沒有擺出迎敵地架勢,那名無色境界使臉上的表情甚至讓人覺得她打一開始就在等著這名少女地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