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往進口走的,一直都是一條直路,怎麼會又回到這個壁畫前?
我百思不得其解,心裡焦躁不安,難道這墓道里有什麼機關?我平生從未進過墓穴,如今深諳此道的肖老的已經被吸入牆裡,誰能來救我們離開這?頓時一種從未有過的絕望感向我襲來。
老三嘆了口氣坐在地上埋怨道:“二哥,你不知道路就不要領好不好?”
我不耐煩的說:“什麼叫我不知道路,一直都是這一條路,也沒拐彎,你自己不也沒發現不對嗎?”
阿圈在一旁嚶嚶的哭泣,哭的我都快煩死了,衝著她大叫:“別哭了,要不是因為你,我們能這樣嗎?”阿圈一看我吼她,哭的聲音更大了,我跟老三無奈的堵住耳朵,有那麼一會我甚至萌生出一刀砍了她的衝動,我摸了摸吳子涵留給我的匕首。
此刻在我背後的付馬醒了,他抓住了我的手,還是很虛弱,付馬示意讓我把他放下,然後輕聲說道:“你們沒發現自己心情都很煩躁嗎?”他轉向了我,“雖然聽不到你的心聲,但感覺的到,這樣互相埋怨下去我們就會自相殘殺,大家一定要心情氣和,凝神靜氣。”
我頓時心裡咯噔一下,果然如付馬所說,我吸呼了一口氣,趕緊跟老三和阿圈道歉,大家互相開了兩句玩笑,心裡平靜多了。
“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趕緊走吧。”我準備背起付馬,他搖搖頭,表示自己可以走了,我看著他包紮的手,心裡很難過:“你的手……”
付馬拍拍我的肩:“放心吧,我這個可以長出來的,只是需要時間。”
“放心吧,二哥,付馬還有一個外號小壁虎,掉個手指頭都是小事。”老三插了一句,衝我點點頭。
我們幾個繼續往前走,那個狹長的甬道似乎永遠沒有盡頭。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麼那壁畫我們幾個看到的東西都不一樣?”老三皺著眉頭。
“只有我什麼都看不到,後來肖老被吸進去的時候,看到了肖老。”我回答道。
“我以前聽肖老說過,有一種畫叫相由心生,大概就是那副,可以穿透你的內心,看到你最迫切想看到想知道的人或事,你就會被吸進去,成為那壁畫的一部分,君揚看不見,可能是因為你的封印。”
“只是……”我看向老三,“你為什麼看到的是母局長?你想知道他什麼?”老三閃爍其詞,支支吾吾半天沒說出什麼,付馬撇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君揚哥哥,我們又回來了。”阿圈指著那個壁畫大喊,“又是我阿爹!”
我頓時心裡一沉,“這下真的走不出去了。”我自言自語的說著。
“你們看,前面躺了一個人。”付馬邊說邊走過去,“是克拉瑪依!”他衝著我們幾個大喊。付馬正準備把他扶起來,忽然,克拉瑪依用手朝付馬的脖子上狠狠的打了一下,付馬頓時就倒了在了地上。
老三迅速拔出刀對準他:“你是誰?”
克拉瑪依用迷離的眼睛朝我們幾個眨巴眨巴,立馬楞住了:“是你們幾個啊?你們怎麼來了?我還以為是那羅剎鬼呢?”他又低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付馬:“是大眼仔呀,都怪我出手太重了,他手怎麼了?肖老呢?”
我們幾個馬上撲了過去,“你去哪了啊,我們都要擔心死了!”我有些埋怨的看著克拉瑪依。
克拉瑪依撓撓頭指著阿圈:“哎,別提了,這小姑娘說他家人進了這墓沒出來,我尋思幫個忙,結果自己被困在這了。
老三上下左右的環視了一下:“你從哪出來的,克拉瑪依。”
“我也不知道,剛才我聞到一股香味就暈了過去,等醒了聽見有人在耳朵邊說話,沒想到是你們。”克拉瑪依皺著眉頭,“他沒事吧?”
“應該沒事,估計是被你打昏了,你下手也太狠了。”我背起付馬說道。
“肖老呢?”我沉默不語,老三眼圈紅紅的:“死了,被牆吸進去了。”
克拉瑪依一愣指著那幅壁畫:“你是說被這個牆吸進去了?”我們幾個都點點頭,“那應該沒事,我剛才就是從那牆裡出來的,這牆是個傳送門,你們是不是饒了半天沒出去?”
“傳送門?剛才那牆裡一雙手把肖老拉進去的。”我詫異的說道。
“一雙手?那應該是幻覺,走吧,我帶你們去找肖老,那幅壁畫是幻境傳送門。”克拉瑪依拉著我們幾個的手,“你們都把眼睛閉上,一會穿門的時候不管聽見什麼聲音也不能睜開眼睛。”
我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但大家都抓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