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2 / 4)

直的,拱起一道弧線,避開了這必得手的偷襲,他一手往後扶住了工匠的工作臺,上面的工具因為拉扯發出“嘩啦啦”的響聲。

做木乃伊的地方一定會有刀!賽那沙腦中主意電轉,然而不等他去摸索,刀子又再次追到。

賽那沙無法,只好猛地躍起躺在桌子上一滾,就勢落到了另一面,又高高抬起腳,將桌子往面具人身上踹去。面具人被頂得一個踉蹌,工作臺翻倒在地,所有的東西都被砸在了地上。賽那沙辨識出刀子落地的聲音,顧不得對方手中有武器,整個人往前一撲,抱住了面具人的腰,將他狠狠撞在了牆上,撞得他一時回不了神,賽那沙則覺得臉頰上一涼,想是見了血。

面具人被撞得暈頭轉向,終於被激怒,掙脫了賽那沙之後,居高臨下又要將劍揮砍下來。賽那沙的手已經摸索到一把長而銳利的物事,是一把工匠所用的昂貴的黑曜石巖刀,他拼命往上一掙,兩把武器發出鏗鏘的交匯聲,甚至還冒出點火星來。

被賽那沙摸到了刀,面具人曉得自己未必有勝算,又纏鬥了幾招,摸摸鼻子,便拉倒了牆邊的一溜兒棺材,止住賽那沙的腳步,自己逃之夭夭。

賽那沙精疲力盡,就勢坐在棺材上緩了一口氣,然後慢慢沿著階梯爬出去,湧來的夜風吹得他一個激靈,也吹去瀰漫著的死亡氣息。他不知道這是哪裡,但是明白自己就在金字塔腳下,孟斐斯是埃及古王國的中心,賽那沙的面前就是好些巨大的階梯型金字塔,金字塔腳下有許多大臣和平民的方形墓穴。

要是他方才不敵死在這裡,掩藏屍體實在是太方便的事情,雖然他不覺得拉姆瑟斯有這個膽子會做到這個地步。

到了目前這個情況,賽那沙也不急著找人了,他徑直往尼羅河而去,像一條魚一樣跳入湖中,直到清澈的水將他沒頂,直到遠處有火把朝這邊靠近,還有拉姆瑟斯沖人大呼小叫的聲音傳來,賽那沙出水把怒氣連同空氣一樣都吸入身體裡,然後就穿著自己那身溼透的衣服,若無其事地從尼羅河裡爬起來。

薄薄的亞麻衫子溼貼在他瘦削精壯的身上,整齊的腹肌和緊緻的大腿肌都無所遁形,水還在沿著身體的紋理緩緩淌落下來。賽那沙撥開溼透的頭髮,冷冷地看著拉姆瑟斯假情假意地朝自己奔過來,然後那人吹了個口哨問道:“喲,皇子殿下,您這是怎麼了?”

賽那沙現在只想撿起修建陵墓的磚塊拍在他那張笑容燦爛的臉上,但他忍住了,吩咐同拉姆瑟斯一起趕過來的自己的侍從去準備衣服。瞧那些西臺人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樣子,看來也和自己一樣中了招。

“晚上的夜風很涼呢!”拉姆瑟斯假惺惺地把自己的斗篷披在賽那沙身上:“皇子您喝了不少酒,說是一定要來參觀金字塔,咱們實在拗不過,可您轉眼就跑得沒影啦,讓我們一通好找。您不知道,先前我才脫了衣服,付了錢還沒辦事呢……”

賽那沙克制住想揮他一拳的衝動,勉強用拉姆瑟斯的斗篷擦乾自己,然後扔在地上一腳踏上去,敷衍道:“原來我酒量這麼差!”

一眾人等都跟著乾笑,等到賽那沙在侍從的幫助下原地換了衣服,西臺人便揚長而去。約書亞想要帶人跟上去,拉姆瑟斯攔住了他:“行了,到此為止。”

約書亞沒料到自己的上司這樣輕易放棄了,實在不像他平日為人,不由大奇。

“看什麼看?!”拉姆瑟斯在約書亞後腦勺拍了一巴掌:“我們小看這個西臺男人了,還以為是個涉世未深的小皇子,不過就是打過兩場仗,還想嚇他個屁滾尿流呢,看來將來也是個人物。真好奇他那位名揚天下的哥哥是什麼樣子?啊喲,好疼!”

約書亞連忙扶住拉姆瑟斯:“隊長,你怎麼啦?”

拉姆瑟斯扶住身後,在原地扭了一下道:“沒什麼,被那個臭小子劃傷屁股了。”

賽那沙此刻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可以說是一身的狼狽,伊爾邦尼看看他半溼的衣服、水草一樣糊著的頭髮還有臉頰上的劃傷,不得不關心一下:“賽那沙皇子,您這是怎麼了?”

實話是不能說的,賽那沙只好吩咐人來給自己梳洗,一邊找了個藉口:“和那位小隊長相談甚歡,酒喝多了,就失足掉進了尼羅河。”

“原來如此。”伊爾邦尼平靜的聲音聽不出他是否相信,這位書記官只是很方正地行了個禮:“請賽那沙殿下務必為凱魯殿下保重自己,埃及真是個危險的地方,人來了此地,就連酒量都會變差呢!”

賽那沙無法,只好乾笑著敷衍了過去。

西臺的兩艘高原鷹裝飾的帆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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