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上來,只是覺得很詭異。剛才我在花園裡碰上了一個自稱為‘十娘’的黑衣女人,她手裡拿著一朵紅花,表面看上去毫無可疑之處,但我總覺得她有點怪。”
“那是毒十娘!”空蕩蕩的角落裡忽然有人驚呼道。
吉樂差點嚇了一跳,不禁笑罵道:“玉露,怎麼像只老鼠一樣躲在一邊?”
角落裡光影一晃,現出玉露千嬌百媚的身姿。
她急急地走到吉樂身邊問:“公子,你碰上毒十娘了?”
“是‘十娘’,不是毒十娘。”吉樂糾正道。
“不會錯的,她就是毒十娘,愛穿黑衣,手持紅花,打扮妖豔,沒有錯的。”玉露幾乎哭出來道:“公子,你是不是聞了那朵花?”
“你怎麼了,玉露?”吉樂從來沒見過她這麼緊張,趕忙上去抱著她問。
“那朵花有劇毒,近距離聞了超過半盞茶時間,必會中毒,而且中者無救。”玉露珠淚滾滾地道。
吉樂愛憐地連連擦拭她眼角的淚水,安慰道:“我一向福大命大,告訴你,公子我沒有聞那朵毒花,只是恰好碰上那個女人而已。”
“真的?”玉露驚喜地問,臉頰上依舊掛著淚水。
吉樂認真地點了點頭。玉露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如花一樣笑了。
吉樂繼續將她臉上剩餘的淚水擦去,邊擦還邊埋怨道:“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將臉都弄花了。”
玉露嬌吟一聲,將頭埋入他的懷裡。
吉樂呵呵一笑,開心極了。
過了一會兒,玉露恢復了正常,吉樂才仔細問清楚那位毒十孃的底細。
原來他剛剛在花園裡遇上的女人確實是毒十娘,毒十娘和“十大殺神”一樣來自於月教,屬“月神十殺”當中的第二殺,稱為“毒娘索命”。
她的武器就是手中的那朵紅花,據說那是玫瑰的一個變種,經過毒十娘特別培育,培養成一種含有劇毒的玫瑰。任何人只要近距離聞了毒花花香半盞茶時間,就會中毒,三日之後必將暴斃,死狀非常悽慘。
“毒十娘混進婚宴,究竟要做什麼?”吉樂疑惑地道。
天月笑道:“根據玉露妹子的描述,我想她大概只為了一個目的──殺人!”
“她想殺誰?”
玉露沉吟道:“誰逃過了月神十殺第一殺,誰就是她的目標。”
“你是說──特雷亞!”最後三個字,吉樂、玉露和天月三人同時出口。
“一切都弄明白了。”吉樂智珠在握地道:“毒十娘想殺特雷亞,但平時很不容易接近特雷亞,所以她混進婚宴,目的就是想接近特雷亞,然後殺了他。當然,殺人的工具就是那朵毒玫瑰。”
“接近特雷亞的最好時機莫過於婚宴高潮階段的舞會。”天月接道:“這種從塔布濟奇帝國傳過來的宴客方式,為本國大多數貴族所喜愛。特雷亞如果受邀參加婚宴,必然也會參加舞會。到時候,以毒十孃的美貌,必然會引得特雷亞上鉤。”
“從來只聽說玫瑰有刺,今天才知道玫瑰有毒。”吉樂故作慨嘆地搖頭道。
玉露嗤之以鼻地道:“公子碰了那麼多玫瑰,也沒見中毒。”
吉樂得意地道:“那是因為我碰上的都是帶刺的玫瑰,我不怕刺──哦,誰要來刺我啊?”
玉露和天月都轉過頭去,當作沒看見。
婚宴在雷督府的宴客廳舉行,大部分賓客都已經到了。
他們三五成群的站在大廳內,彼此互相介紹身邊的女人、朋友。也有一些人坐在外圍的白色靠椅上,身旁放著豐盛的食物和美酒,不過他們大多是孤身來此,身邊既沒有女人可以調笑,也無朋友可以介紹,只能作“壁花”。
吉樂將魯光頭等四名親衛留在門外,然後帶著天月走入宴客廳。
他不想太招搖,所以一進入宴客廳,並不徑直走進大廳中央,而是自然地左轉,向一邊走去。
儘管這樣,以他昂藏的體形和天月豔絕塵寰、超凡脫俗的美姿,仍然吸引了很多人的眼光。某些男子眼中分明寫著:今晚的舞會一定不能放過那個女的。
吉樂環顧整個宴會廳,都沒發現特雷亞和毒十娘,不禁暗暗失望。
就在這時,身邊不遠處傳來一陣豪笑,一位面如重棗,頭髮稍顯花白的錦袍男子向他走來,邊走邊笑道:“伯爵大人賞光蒞臨寒舍,真是蓬蓽生輝。”
吉樂一見這個樣子,再與琴心敘述的風火雷電四提督的相貌一對照,知道他就是婚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