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因五世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冷冷地道:“鳳,你還是嫩了點,臨陣分兵,而不是合兵一處,力量減弱,想擊潰我的近衛軍團,你在做夢。”
事情並沒有按照菲因五世想像的發展,兩隊鐵甲騎兵並沒有馬上向近衛軍團發起進攻,而是向潰逃的逃兵衝鋒。這些無路可走的逃兵,給鐵甲騎兵像趕鴨子似的向近衛軍團趕去。
菲因五世臉色一下就變了,冷笑僵在臉上,再也笑不下去了。鳳·花明的意圖非常明顯,要用亂兵衝擊近衛軍團,等他們的陣形散亂時,再發起總攻。這一招夠狠、夠絕、夠毒,不過,也夠高明。作為統帥,誰也不願意自己計程車兵多損傷,都在想辦法把損傷向敵人轉嫁。
菲因五世念頭一轉,瞬間作出決斷,下令道:“不要讓他們靠近身,讓他們回家吧!”
這無異於是一道屠殺令,這些逃兵沒有絲毫的抵抗力,面對近衛軍團的衝鋒,百分百死定了。
向自己人開刀,這是任何一個統帥都不願做的事情,但在某些特殊情況下,就得做出痛苦的決定,而痛苦總是要人來承擔的,不是你,就是我,這就是戰爭的無情處──菲因五世選擇的是逃兵。
菲因五世戰刀一揮,一隊騎兵衝出,手中雪亮的馬刀劃出美妙的曲線,向逃兵劈去,不一會兒功夫,地上就是積成水泊的血水,屍體碎塊掉落,濺起血花,在火光中顯得格外詭異。
鳳·花明智比天人,早就料到菲因五世會如此做,趕過去的逃兵也特別多,人挨人,人擠人,人疊人,密密麻麻的,不知道有多少。近衛騎兵的第一次衝鋒居然只前進了十來丈,就再也不能前進了,給逃兵堵死了。
狗急了,會跳牆,人急了,會拼命!
逃兵本就急於逃命,連最後一條道路也給菲因五世的屠刀堵死了,性急起來,哪裡還管他大王不大王,自己的老命才是真正的大王,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撿起地上的武器,向近衛騎兵砍去。
一人行,眾人效,逃兵撿起武器,紛紛向近衛騎兵砍去。近衛騎兵衝進逃兵中,陣形已經散亂,可就成了逃兵們發洩的物件,不是馬給砍了,就是人給做了,不是死就是受傷,只一會兒功夫,一支騎兵就給幹得精光。
望著這難以置信的一幕,不僅菲因五世的嘴巴成了圓圈,就是鳳·花明小巧迷人的小嘴也成了一個美麗的○形。鳳·花明下令,不要逼得太緊,不緊不慢地跟上,把逃兵向近衛軍團趕去。
菲因五世真的是束手無策了,下令屠殺,無異於送死,不屠殺,逃兵衝過來,陣形一亂,虎視耽耽的鳳·花明絕對不會放過這一良機而發起衝鋒,也是完蛋。權衡之後,菲因五世做出了自開戰以來最正確的決定──撤退。為了儲存近衛軍團,撤退是最好的選擇。
然而,菲因五世犯了一個低階錯誤,他沒有組織好有力的抵抗,以拖住鳳·花明,只是派出了一隊騎兵殿後。這對鳳·花明來說,肯定是不夠的。
鳳·花明非常機智地把逃兵繼續向前趕,在菲因五世調整隊形,準備撤退的時候,迅速帶隊衝到他的側翼,發起了最後的衝鋒。
驚天動地的戰號、無情的馬刀,匯成了死亡交響曲,而這首交響曲的指揮就是鳳·花明,她手中的馬刀比藝術家的指揮棒還要具有藝術感,不時劃出美妙的曲調,指揮重灌鐵甲騎兵把這首交響曲“演奏”得完美無缺。
鐵甲騎兵的馬刀、逃兵的武器,把近衛軍團迅速瓦解,當交響樂“演奏”,完成的時候,地上除了破碎的肢體內臟、斷折的武器、流淌的血液,什麼也沒有。
鳳·花明掏出潔白的綢帕,把馬刀揩拭乾淨,還刀入鞘,再用綢帕把臉上的血汙拭去,一張嬌豔的粉臉在火光的閃爍中是那樣的風情萬種,哪裡像是一個指揮千軍萬馬剛剛進行一場大戰的統帥,活脫一美嬌娘。
鳳·花明策馬轉身,面對著她的三萬名將士,一聲驚天動地的歡呼聲響起,“元帥萬歲!元帥萬歲!”
這是紫雲軍團在每次勝仗之後,向他們尊敬的統帥發出的歡呼聲。
鳳·花明在馬背上一個標準的軍禮,鳳眼炯炯有神,從每一個騎士的臉上撩過。三萬名騎士一番大戰,很是疲憊,但是,也很是興奮,不僅僅是勝利使他們興奮,還有面對尊敬的統帥自然煥發出來的熱情。
鳳·花明開始了演說,“將士們,你們的英勇得到了回報,那就是勝利,我們贏了!”
彷彿天籟般動聽的聲音傳入每一個騎士的耳朵裡,讓他們熱血如沸,疲憊一掃而光,高舉馬刀,向鳳·花明致敬,歡呼:“勝利!勝